69、第 69 章(1 / 2)

片刻後,侍衛抓著一人,踏進屋內,將那人推在地上。

“跪下。”小環厲聲道。

那當鋪老板突然被人打昏,醒來就見到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對著他喊打喊殺。那些人個個都武功高強,折磨人起來都不用上刑具的,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該交待的都交待了,此刻又被小環厲聲嗬斥,雙腿立時做出了反應,乖乖在傅儘歡麵前跪好。

待他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瞧了傅儘歡一眼,倒吸一口涼氣:“你你你……”

莫不是他知道自己坑了他一把,回頭來找他算賬了吧。

“這位公子,這位大人,這位老爺……”當鋪老板向前膝行兩步,將腦袋磕得砰砰直響,“是小人財迷心竅,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小人現在就將那些財物都還給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小人一回,小人以後定當做牛做馬報答您。”

“太吵。”傅儘歡眉頭皺了皺,冷冰冰地吐出了兩個字。

當鋪老板嚇得雙肩一抖,閉緊了嘴巴,再不敢開口。他們這些人心狠手辣,他們就在他身上輕輕戳了一下,他就疼得死去活來,險些將舌頭咬斷,哪裡再敢多說一句話。

小環拿起從當鋪內收繳的包裹,丟在他麵前:“這些是從哪得來的?”

當鋪老板怔住,疑惑地看了看傅儘歡,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你不是……”

小環投過來警告的一瞥。

當鋪老板回神,戰戰兢兢答道:“這些是一位年輕的公子和一個漂亮的姑娘拿來鋪子裡當的,那位年輕的公子和眼前這位大人簡直生得一模一樣,小人還以為……”

“當了多少錢?”小環打斷他的話。

“統共兩千兩百四十二兩。”

“大膽,這些首飾價值連城,你居然隻給了他們兩千多兩。”小環是紅塵渡內的總管,對傅儘歡的庫房門兒清,他給溫酒酒的那些首飾,哪件拿到外麵去不能換間鋪子。這個奸商,竟然隻付了兩千兩,這二公子和溫姑娘,也未免太敗家了些。

當鋪老板被她這一喝,嚇得魂都飛了,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兩位可是在找那位公子和姑娘,小人知道、知道他們去往了何

處!”

“說。”沉默許久的傅儘歡終於再次開口。

當鋪老板心想賭對了,他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道:“他們去了明月山莊,小人親耳聽到的,那位姑娘要去明月山莊泡溫泉。”

小環看向傅儘歡,見傅儘歡不再開口,知他沒什麼再問的了,揚聲道:“來人,將此人拖出去。”

當鋪老板以為他們是要殺了自己,哭喊道:“饒命啊,饒命,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待那人被拖出去後,空氣再次恢複靜默。傅儘歡端起茶盞,淺啜一口。他的茶盞是從島上帶出來的,琉璃盞被他捏碎了以後,小環特意從庫房裡取了一套新的。

喝完茶,傅儘歡將杯盞放回桌上,杯蓋撞在杯沿上,發出“當”的一聲。

小環道:“大公子,可要立即派人前往明月山莊的方向攔截二公子和溫姑娘?”

“不必。”

小環疑惑:“大公子覺得老板在說謊?”

“他沒有說謊,是酒酒在說謊。”

“可溫姑娘為何要說謊?”

“她知道首飾會泄露他們的行蹤,下了船後會儘快脫手,也知道我們遲早會追查到這些首飾的下落,故意當著老板的麵說出那番話。”

“因為大公子查出首飾的下落,為追查他們的行蹤,一定會拷問老板,老板為了自救,就會告訴大公子他們的下落。”小環領會了傅儘歡的意思,轉念一想,又覺奇怪,“明明溫姑娘已經將大公子騙去妙音閣,為何要多此一舉?”

“不是多此一舉,她知道,我不會輕易相信那些船員的話。”

“原來溫姑娘是在故布疑陣。”小環無奈,“溫姑娘心眼真多,也虧得是大公子,要是奴婢,早就被誆得暈頭轉向。大公子,接下來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追?”

妙音閣與明月山莊分彆在兩個方向,如果都派人的話,勢必會分散人手。

“都不必追,立刻去查穆雲嵐的行蹤。”

小環驚訝:“大公子認為二公子他們會去找穆雲嵐?”

“她將司南騙出伏魔島,就是為了擺脫我們兄弟二人,蘇野已經跳海,現在隻有穆雲嵐能與司南一戰,幫她徹底拖住司南。”

“大公子說得有理,奴婢這就去安排。”小環點頭,心中不由感

歎,這世上還是溫酒酒與傅儘歡最為相配,他們兩人竟能將彼此的性子揣摩透,猜出彼此的想法。

兩日後,探子回報。

“啟稟大公子,已經查到穆雲嵐的下落。穆雲嵐帶著醫仙穀的穀主孫青禾,正在趕往蝴蝶山莊的招親大會,孫青禾身受重傷,急需九轉還魂丹救命。”

傅儘歡神色未見波動,淡淡道:“我知道了。”

既然已經查出穆雲嵐的行蹤,傅儘歡反而不急著去追人了,離蝴蝶山莊的招親大會還有七日,傅儘歡安排的天羅地網已經撒下,就等著兩人自投羅網了。

這幾日傅儘歡留在鎮子上養傷。

有傅儘歡從伏魔島帶出來的金創藥,再不用四處奔波,他的傷勢痊愈得很快,但因水土不服,他的身形愈發消減,急得小環親自下廚,每日用膳食給他養著。

五日後,寄回烈火教的信有了回信,隨著回信而來的,還有烈火教的左右護法、四大長老。

左右護法是教主的親信,四大長老則分彆掌管烈火教的魑魅魍魎四堂,這六人在教中位高權重,傅儘歡親自接見了他們。

“屬下見過大公子。”左右護與四大長老分彆朝傅儘歡欠了欠身,算是行禮。

傅儘歡白衣勝雪,神色淡漠地端坐於高堂。他的臉色因病症的折磨,看起來略顯蒼白,但這些絲毫無損他的清貴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