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1 / 2)

溫酒酒被傅司南逗笑了,轉眼間,笑容消失無蹤,隻因她想到了傅儘歡。傅儘歡就藏在人群當中,正在暗中謀劃著一切。

她歎了口氣:“大公子追到蝴蝶山莊,沒有立即動手,許是有彆的目的。二哥哥,你與他最為相熟,可能猜得出來?”

現在兩人困在這山莊內,跑也跑不了,隻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傅司南眼底神色變幻著。

沒有傅南霜的詔令,二人誰也沒有資格出島,他是私逃,是背叛烈火教,傅儘歡不一樣。傅司南原以為他會派人出來追他們兩個,不曾想他會親自出來追。也就是說,他同樣違背了傅南霜的命令。

但傅儘歡向來不做沒把握之事。

擅自出島,是殺身的大罪。傅儘歡不可能這般莽撞。

“烈火令。”傅司南頓了頓,神色凝重,“大哥請出烈火令了。”

溫酒酒當然知道烈火令是什麼,原書中,雙生子離開伏魔島後,將整個江湖攪得天翻地覆,他們所到之處,必然要發出烈火令,接受烈火令的,成為烈火教的附屬幫派,不接受的,則成了雙生子刀劍下的亡魂。

由於酒酒身亡,被二人製成了人偶,他們並沒有修成無極神功的最後一重。約莫是在酒酒死後的三個月,兄弟二人接到傅南霜的詔令,出了伏魔島,執行烈火令。

看來傅儘歡此行的主要目的是烈火令,而非抓捕她和傅司南。溫酒酒鬆了口氣,這麼說來,她還是有機會渾水摸魚的。

家丁將放著抽簽號牌的托盤遞到傅司南麵前,傅司南抬手,隨意拿起一塊,翻過來一看,背麵寫了個“十九”。

他的比武順序是十九。

家丁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扶風公子,十九。

傅司南隨意將木牌丟在桌子上,待家丁走遠,對溫酒酒道:“既然大哥有要事在身,恐一時半會顧及不到我們頭上,從現在起,山莊裡的食物和水都彆碰。”

傅司南擔心傅儘歡會用毒。

溫酒酒也考慮到了這點,桌上擺的小食是一點不敢再動,但她更擔心,傅儘歡既然敢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蝴蝶山莊,恐怕整個山莊都被他給滲透了。

傅司南在側,她得想個辦法,如

何避開傅司南,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葉老莊主。

接下來是比武時間。

今天進行第一輪比試,隻有比試結束,侍衛才會打開大門,放他們離開這個院子。溫酒酒和傅司南耐心地等著比試,食物和茶水沒敢再碰。

第一個上場的是先前出言諷刺葉蝶衣的紫衣青年。

那青年足尖一點,掠上高台,瞧清他的模樣後,溫酒酒以為自己是在太陽底下站久了,看花了眼。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演武台。

那紫衣青年風度翩翩地立於高台之上,似乎遙遙往她這個方向看了一眼,這會兒沒有重重人影阻隔,她不單將他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還看到了他眼角的戲謔之色。

“是他。”溫酒酒麵色微變。

鐵先生,或者說,淩天成。不,淩天成這個名字應該也是假的。淩天成是個草包,不會有這麼好的身手。

他沒死。

他還混進了蝴蝶山莊。

溫酒酒心驚肉跳的,彆看蝴蝶山莊的保安係統做得好,識彆係統卻爛得一塌糊塗,居然混進來這麼多假貨都沒人察覺。

溫酒酒想起他們進入山莊的那天,侍衛站在門前打著嗬欠捧高踩低的樣子,也不像是能好好乾活的。

蝴蝶山莊注定有此一劫。

紫衣青年上台後,僅用了一招就將他的對手打趴了下去,他慢悠悠地往台下走,特地繞了遠路,往溫酒酒這邊走來。

溫酒酒這下確定他早就發現了自己。

看到傅司南的瞬間,他挑了挑眉頭。

從前他在島上都是戴著麵具的,傅司南不識得他,憑著武者天生的直覺,傅司南能感覺到紫衣青年的來者不善。

他緩緩收攏五指,渾身殺意漫開。

“不想我揭破你二人身份的話,彆動手,我可不是來打架的。”紫衣青年行至傅司南的座位前,恍若沒有察覺到傅司南的殺氣,微微俯身,貼著傅司南的耳畔低聲開口。

傅司南手背青筋凸起。

溫酒酒冷著臉問:“你想做什麼?”

“不想做什麼,隻是敘個舊而已。故人重逢,心中甚是喜悅,上次一彆,我以為至少要個三年五載才能見到你,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青年濃麗的眉眼堆滿笑意,慢慢直起身體,“司徒雁翎

,我的名字。”

溫酒酒回顧了一下原書的劇情,實在想不起來司徒雁翎這號人物,他的馬甲“鐵先生”在原書裡是領了盒飯的。

“我的請柬用的可還順手?”

溫酒酒一驚,雌雄雙盜的請柬居然是從他身上偷來的,問題是,司徒雁翎的請柬也是從彆處順來的。他一早就發現了她和傅司南,他入蝴蝶山莊,是為了葉蝶衣,還是她?

“‘纏骨絲’一事,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的頑皮狡猾了。希望你還記得,上次臨彆時我在你耳邊說的話。”司徒雁翎說完這句話,眼含深意地走了。

傅司南就算再遲鈍,這會兒也聽出一點名堂了,他猛地反應過來,震驚道:“他是鐵先生!”

他聽傅儘歡提過,鐵先生跳海了,沒找到屍體,他們兄弟兩個都認為他淹死了。

溫酒酒頷首,叮囑道:“此人狡猾又記仇,二哥哥千萬彆和他正麵衝突,以免糟了他的算計。”

混江湖的,拚的不是誰武功高,而更在於心計和手段,傅司南這樣耿直火爆的脾氣,怕是被他們這些人精算計得骨頭渣都不剩。

“算他命大,不過下次就沒這麼走運了。”傅司南將十指捏得咯咯作響。等擺脫了傅儘歡,他就殺了這個司徒雁翎。

司徒雁翎的事隻是個插曲,演武台上的比試還在進行著。

傅司南轉頭悄悄問:“酒酒,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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