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1 / 2)

“不過是一枚普通的耳璫,何苦對一個小姑娘咄咄相逼。”司徒雁翎揚手,“啪”的一聲將耳璫丟在了地上,抬腳踩住。

韓宗響麵色變得極為鐵青。

溫酒酒也是震驚不已,再無暇去研究他頭頂上的一片綠葉。

司徒雁翎湊近了她,瞧見她瞳孔裡映出自己的影子,滿意地撩起她的一縷發絲,彆在她耳後,輕輕吐息,低聲說道:“在烈火教潛伏十年,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還有,下次說話彆那麼大聲。”

溫酒酒:“……”

她現在可以確認,司徒雁翎沒有中傅儘歡的軟筋散,他內功深厚,她那麼小的聲音,他能聽見很正常。

“不可能,你、你肯定是她同黨!”韓宗響的聲音將兩人的神思扯回。

溫酒酒與司徒雁翎同時轉頭看向韓宗響,司徒雁翎的柔情蜜意被打斷,眼中露出不耐煩之色:“你惹惱我了。”

他抬手輕輕一揮,揮出一道掌風,轟然一聲,韓宗響捂著心口,身體如一隻斷了線的風箏,砸向他身後的桃樹,頓時砸下一片簌簌落葉。

司徒雁翎朝著他走去,經過一人身邊,“鏘”的一聲,拔出他腰間的佩劍。

青年正看著好戲,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喂,那是我的劍……”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司徒雁翎刷刷幾劍朝著韓宗響揮去。韓宗響瞪大著雙眼,驚恐閃避,始終逃不出他的劍影。

司徒雁翎揚手甩出手中的劍,準確無誤地將劍插回青年腰間的劍鞘。

那青年這回直接閉緊了嘴巴。

再看那韓宗響,幾乎嚇破了膽,抱頭亂竄,忽覺自己並未中一劍,劫後餘生,哈哈大笑起來:“我沒事,哈哈,我沒事。”

說著,他臉色一變,因他身上的衣裳儘數被割裂,化作碎片,落了一地。

韓宗響抱住自己的胸口,瞪向司徒雁翎:“你!”

在場的女子無不嚇得尖叫一聲,扭過頭去,唯獨溫酒酒很是淡定,一雙眼睛盯著他的後背瞧。

幸而司徒雁翎事情不算做得太絕,給他留了一條褻褲。畢竟在場的還有溫酒酒,他可不希望那不該看的東西臟了溫酒酒的眼睛。

溫酒酒大失所望。

宗響在原書是個炮灰,蝴蝶山莊的劇情裡,他像個小醜一般上躥下跳,挑釁、誣陷穆雲嵐,反而被人揭發是極樂宮的叛徒,啪啪打臉,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死無全屍的下場。

他接連兩次想害溫酒酒,溫酒酒也不是聖母,不把這個隱患拔了,接下來他會不斷給她下絆子。可惜他背後原本打著極樂宮標記的地方,隻剩下了一道疤。

劇情因為蝴蝶效應,發生了小小的改變。

司徒雁翎瞧了一眼,不由得“嘖”了一聲。

韓宗響回過神來,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你們欺人太甚!子夜,子夜,給我殺了他們!”

一個少年從人群後走了出來,身後還跟了個傻大個,傻大個喊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穆雲嵐和司徒雁翎俱是神色認真了三分,他們都看得出來,這個少年有幾分本事。

少年拔出腰間的長劍,劍端指的不是司徒雁翎,也不是溫酒酒,而是韓宗響。

韓宗響臉色大變:“韓子夜,你瘋了嗎?”

那少年神色冷峻,雙眼壓抑著怒氣:“韓子夜?真正的韓子夜是我旁邊這個傻子。”

“混賬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麼?這裡豈是你能大放厥詞的地方。”韓宗響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少年冷冷一笑,並不理會,他轉過身來,看向眾人:“在下柳承誌,雲夢山莊的主人柳無歡之子。十八年前,家父救了一個乞丐,本是出於好心,誰知道此人乃是極樂宮叛徒,流落街頭,無處可去,家父被他蒙騙,不嫌棄他滿身爛瘡,慷慨解囊,助他渡過難關。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家父以誠相待,此人卻看中雲夢山莊的財產,與柳家管家合謀,毒死了家父,一夜之間害了柳家三十條人命,還偽造書信,假稱家父帶著家人歸隱。承誌當年尚是繈褓中的嬰兒,幸留下一命,苟活至今,有機會將真相公之於天下。”

少年說到最後,眼中含淚,義憤填膺。

這段劇情溫酒酒是熟悉的,這是蝴蝶山莊消失的劇情。柳承誌帶著冤屈,現身蝴蝶山莊,將韓宗響卑鄙無恥的真麵目揭開,身陷漩渦中心的男主穆雲嵐,不費吹灰之力就打臉炮灰,一般的爽文套路。

大概是因為她的存

在,劇情從韓宗響不斷挑釁穆雲嵐,轉移到她身上。

溫酒酒為自己搶了主角的劇情,略微感到幾分心虛,悄悄看了穆雲嵐一眼。誰料穆雲嵐也在看她,兩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那廂,韓宗響聽了柳承誌的話,怒道:“滿口胡言亂語,真如你所言,我滅柳家全家,你當年尚是嬰孩,如何知曉這一切?”

他這是在套柳承誌的話,看看是誰出賣自己。

柳承誌顯然也知道,不過他不在乎了,他今天沒打算放韓宗響活著離開。

“你貪圖美色,見管家發妻極美,就強占管家發妻,迫她為你生下一個兒子,又對管家趕儘殺絕,逼得他跳下了山崖。管家發妻不堪受辱,懷孕期間大量服用藥物,生出一個癡傻兒子。你愛惜麵子,不肯承認他是你的兒子,又見我根骨奇佳,就將我當做韓家少爺撫養,真正的兒子放在我身邊做一個書童。老天有眼,留下管家一命,將真相告知於我。可笑我柳承誌認賊作父多年,實屬瞎了眼睛,今日就在此當著諸位豪傑的麵,手刃韓宗響你這個老畜生,祭我柳家眾人在天之靈!”柳承誌舉劍朝韓宗響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