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 100 章(2 / 2)

“閉嘴!”蘇野猛地掐住了淩絲桐的脖子,俊美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眼底蹦出凜冽的殺意。

“我把她的屍體扔進了海裡,那些饑餓的魚蝦會瘋狂啃食她的血肉,直到把她啃成一具骨架。她的骨頭就躺在冷冰冰的海底,這輩子都不會有人再接她回家了。”淩絲桐快意地笑著,“她的魂魄隻能在海上飄著,永遠孤零零地飄著,找不到回去的路。”

蘇野眼底的光芒一點點地碎裂開來,整個人都陷入了崩潰當中,掐住淩絲桐脖子的五指收緊力道,指甲泛出慘白的顏色。

淩絲桐口中的空氣越來越少,雙眼向上翻著,麵頰隱隱透出青紫色。在她以為自己會被蘇野掐得頸骨斷裂時,蘇野鬆開了她。

蘇野低聲笑了起來。

蘇野一笑,淩絲桐不笑了,她眼神古怪地盯著蘇野,懷疑蘇野是不是大受刺激,腦子不清楚了。

死的是他的阿姊,他竟然笑得出來,還笑得這樣開心。

蘇野笑了一會兒,直起身體,表情怪怪的:“在伏魔島上,你不

是一直想取代溫酒酒麼?我給你一個機會。”

淩絲桐被他盯得打了個激靈。蘇野用在她身上的那些酷刑,都沒有蘇野這句話叫她毛骨悚然。她身上無處不痛,但這一句話更像是一把無形的刀,在她的心尖上開了一道口子,冷颼颼的陰風往裡麵灌著。

“你什麼意思?”

蘇野轉頭,看著門外:“進來吧。”

一個披散著長發的怪老頭,拄著拐杖,緩步走了進來。老頭瘦骨嶙峋,琵琶骨上拖著兩條鐵鏈,許是常年倍受折磨,表情看起來陰惻惻的。

“蘇少莊主請吩咐。”花無心衝蘇野施了一禮。

“剖開她的肚皮,將新製作的霹靂彈縫進去,可以用麻沸散,但隻許用一點哦。”蘇野的臉上又換上了那種獨屬於少年時期天真無邪的表情,一麵天真無邪,一麵說著殘忍的話,“我要聽見她的叫聲,越大聲越好。”

“蘇少莊主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留她一口氣。”蘇野表情陰森地凝視著淩絲桐,“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粉身碎骨,這種滋味一定很美妙,淩姐姐,這是我送給你的最後一份大禮。”

“蘇野,你、你好狠毒!”淩絲桐臉色變了,瘋狂地掙紮起來。活生生剖開肚皮,已經是人間煉獄,他如此毒辣,竟還要她親眼看著自己死。

可惜淩絲桐掙紮了半天,也是無濟於事。花無心走到她麵前,手中撚著一根銀針,刺入她頸側的穴道,她的四肢瞬間軟了下來,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氣。

“怪就怪,你動了我的阿姊。”蘇野指尖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麵頰,“留你至今,也是為了這一天。淩絲桐,能換來我大仇得報,一箭三雕,你也算死得其所了。”

最後一日是個陰天,白天秋風呼號,天色黑沉下來後,小雨淅淅瀝瀝地飄滿了天空。

平靜的翡翠湖,因著這一場小雨,掀起微小的漣漪。湖中心泊著一艘畫舫,畫舫上的燈籠儘數被點亮,一片燈火通明,璀璨的光影倒映在水中,猶如水裡開出了火紅色的蓮花。

畫舫內隱約傳來絲竹之聲。

溫酒酒懶洋洋地坐在桌前,端起一盞酒,心不在焉地飲著,目光時不時飄向窗外。

遊湖是她提出來的。

傅儘歡沒有

反對,他叫人租了一艘最大的畫舫,請了舞姬和樂師,給溫酒酒解悶。

溫酒酒還是悶悶不樂。

她以為自己要被做成人偶,自然是不高興的,前幾日還會使勁渾身解數來逗他歡心,企圖謀得他的心軟,今日一早起來,直接自暴自棄,臉上的笑容都不屑偽裝了。

傅儘歡飲儘了杯中酒,順著溫酒酒的目光,望了一眼漆黑的天色。

時間快到了。

這一場春秋大夢,是該醒了。

傅儘歡擱下酒盞,剛抬起頭,就見溫酒酒摔了手中的酒盞,怒氣衝衝地站起來。

酒盞“啪”的碎裂開來的聲音,在悅耳的絲竹聲中尤為明顯,正歡快旋轉著的舞姬動作一頓,樂師也跟著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朝著溫酒酒望去。

“不聽了,太難聽了。”溫酒酒站起身來,滿臉的不高興,走到傅儘歡身後,雙臂展開,抱住他的脖子,無賴地趴在他的背上,“你叫他們都走,我想聽你吹笛子。”

舞姬和樂師們看向傅儘歡,等待他的示意。

傅儘歡道:“你們都退下。”

舞姬和樂師們朝他施了一禮,緩緩退出船艙。

溫酒酒抬頭對小環道:“去將儘歡哥哥的笛子取來。”

小環不等傅儘歡吩咐,點了點頭。片刻後,小環捧著一方錦盒行至傅儘歡身前,溫酒酒率先自盒內取出笛子,遞給傅儘歡:“喏。”

傅儘歡的目光落在溫酒酒手中的笛子上。

當日他以笛聲相和,溫酒酒稱他為知音,他就是被這“知音”二字騙了,信她對他心生歡喜。

自從知道溫酒酒是騙他的,他就讓小環將笛子封存了,從此再未碰過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傲嬌攻A、吟遊詩人妮娜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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