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 117 章(1 / 2)

溫酒酒知道自己將傅儘歡的注意力帶的差不多了,她抱著雙臂,故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窗戶。

傅儘歡剛將手搭上腰間的鞭子,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遞給侍女一個眼神。

侍女是傅儘歡撥下來的,傅儘歡一個眼神,就知道他的意思。她走上前,將窗門合上。

沒了那冷風,和斜飄進來的雨絲,溫酒酒單薄的身體,慢慢地不抖了。

她似是剛想起什麼,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捧到傅儘歡身前:“大公子剛從雨裡走過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傅儘歡將手從鞭子的手柄上移開,廣袖輕舒,接了她遞過來的杯子。

“大公子請坐。”溫酒酒狗腿地又拉開一張凳子。

傅儘歡在桌邊坐下。

溫酒酒走到他身邊站著,低聲問:“大公子,今日怎麼不讓酒酒去泡藥浴?”

雖然知道傅儘歡可能早已看穿她的小伎倆,該作的戲還是要作的,戲演久了,久而久之,就假戲成真,不信也信了。

“從今往後都不必泡了。”傅儘歡的聲音冷冷清清的。

溫酒酒微微張開雙唇,震驚中透出點小竊喜。

這個反應該是沒錯的,溫酒酒本來就不喜歡泡那藥浴,得知不用再泡折損壽數的藥浴,自是驚訝又歡喜。

“謝謝大公子。”溫酒酒高興道。

傅儘歡抬起眼睛,瞧了她一眼,又聽那屋外風聲與雨聲交織,偶爾雷聲陣陣,想起溫酒酒方才那番言論,不由問:“懂音律?”

溫酒酒搖著腦袋:“不懂,都是自己瞎鬨著玩的。”

“會用哪些樂器?”

“葉、葉子。”

傅儘歡一時無言。

“還有、還有杯子。”溫酒酒指了指他手中的茶盞。

傅儘歡將茶盞擱回桌子上。

溫酒酒將桌上的空杯子依次排開,排了五個,再拎起茶壺,一一往杯子裡注水,每個杯子的注水量不一。注好了水,她從妝奩中取出一根簪子,用簪身敲擊杯口,便有靈動的聲音響起。

溫酒酒解釋:“幼時家貧,隻夠填飽肚子,學不起彆的。”

原身和溫酒酒一樣,都是出身貧苦的家庭,溫酒酒說的這番話也沒錯,傅儘

歡手中有她詳細的資料,該知道她沒有編謊話。

“想學嗎?”傅儘歡問。

溫酒酒小心翼翼地點著腦袋。

“想學什麼?”

“撫琴。”溫酒酒遲疑了一瞬,答道。

傅儘歡起身:“過兩日我叫人從島外給你請一名琴師回來。”

大雨驟止,雨水澆滅了白日的燥熱,空氣裡泛著泥土和草木的氣息,夜色濃墨一般地潑了下來。

紅塵渡和碧落海的燈次第熄滅,隻剩下長廊掛著的燈籠,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溫酒酒吹出一口氣,熄滅了桌上的燈,回到床榻躺下。

傅儘歡一走,她就知道,今日這場大劫是熬過了。她得早點睡,明日是五月十七,雙生子的生辰,在這一天,將有一件大事發生,她得養足了精力。

溫酒酒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並不知道,今夜有個少年的夢裡,滿滿都是她的影子。

傅司南看著麵前妖精似的溫酒酒。

月色從枝葉的縫隙間漏下,化作點點銀光,點綴著她妖冶的眉眼。

“二公子。”妖精紅唇輕啟,伏在他懷中,眸眼清澈透亮,映出他的麵容。

傅司南口乾舌燥,一股奇怪的衝動引導著他,將溫酒酒抵在樹下,困在自己的懷中。

緋紅的衣裳從她身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肩頭,傅司南雙目被豔色一灼,喉結不自覺地滾動著,渾身轟的一下,如著了火。

這團火灼得他心尖一片炙熱。

他想對溫酒酒做些什麼,想將她一口吞下,卻又不知從何做起,心裡頭憋著這股火,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傅司南就是在這烈火焚身的煎熬中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