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第 134 章(1 / 2)

內殿放置著床和桌椅等家具,傅儘歡將傅司南放在床上,脫了他的鞋襪,擦乾淨軟劍後,放在燭火上消毒,然後動作利落地切下已經腐壞的血肉。

大量的鮮血從傷口湧出,染紅了傅儘歡的十指。

劇痛叫傅司南在睡夢裡皺了皺眉頭。

傅儘歡淡定地用帕子裹住傷口,在他小腿上點了數下,替他止血。

溫酒酒端來兩壺酒:“我隻找到了這個。”

傅儘歡將手上的血擦乾淨,拿起酒壺,從袖中取出針袋,拔出一根銀針,用針尖沾了點酒水。

銀針沒有變色。

“幸好無毒,這裡沒水,也沒有食物,隻能暫時靠這個打發了。”溫酒酒歎道。

傅儘歡拽著她坐下,從懷中抽出一張帕子,擦了擦她額角的汗:“你也累了,先歇一會兒。”

“我無礙。”溫酒酒搖頭,見他身上都是血,“我去找幾件乾淨的衣裳來。”

她站起身來,轉頭就走。

傅儘歡猛地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來。

溫酒酒被這股力道帶著,跌得仰麵躺到了床上。

傅儘歡覆身而上,雙臂撐在她的腦袋兩側,將她困在身下。

柔順烏黑的發絲從他身後垂下,鋪了溫酒酒滿肩。

傅儘歡與她鼻尖相抵,幽暗深邃的眸子灼灼地將她盯著。

殿內的燭火幽幽籠著他的麵頰,他的衣襟不知何時鬆散了開來,蒼白的鎖骨若隱若現,清冷禁欲中竟無端生出一絲……魅惑。

溫酒酒的目光盯著他的鎖骨,呼吸滯了一瞬:“儘歡,你……”

傅儘歡抬起右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龐,輕笑出聲:“我還是更喜歡聽你喚我儘歡哥哥。”

“彆鬨了,你身上都是血,我去給你拿衣裳。”

“不急。”

“司南還在。”

“他昏著。”

溫酒酒無奈:“你到底想乾什麼?”

“就是突然想你了,想親近親近你。”傅儘歡低下腦袋,細密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他的唇瓣和他的指尖是一樣的,泛著微微的涼意。

親完了額頭,他湊到溫酒酒的耳畔,親吻著她耳後。

這裡正是溫酒酒的敏感之處,溫酒酒渾身過了電流一般,本能的反應使她掙紮起來。傅儘歡恰到好處地壓製著她的動作,用手扣著她的五指,霸道又不失溫柔的,繼續與她“耳鬢廝磨”。

這才是真正的傅儘歡,習慣掌控主導的位置,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能引起溫酒酒渾身震顫。

溫酒酒總算反應過來傅儘歡的不對勁,她縮著脖子,躲避著傅儘歡雨點般的吻,不受控製地笑起來:“儘歡哥哥,你、你饒了我吧,我不行了。”

溫軟濕熱的吻,映在她的耳後,酥酥麻麻的。溫酒酒實在怕極了這種折磨,笑著求饒。

“嗯?”傅儘歡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你有話直說,我真的、真的不行了。”溫酒酒眼角笑出了淚。傅儘歡滿身血跡,一副禁欲又妖孽的模樣,他們身旁還躺著昏迷的傅司南,這樣的場景簡直刺激著溫酒酒的神經。

傅儘歡聲線沙啞了幾分,眸中牽起一絲寵溺的笑意:“怎麼這麼敏感?”

耳後是溫酒酒最敏感的地方,這是溫酒酒的小秘密,這個秘密是他無意中發現的。

“每個人都有弱點。”溫酒酒被他親得渾身發軟,連聲音都不自覺綿軟了起來。

“我的弱點就是你。”傅儘歡湊近了,作勢又要吻她。

溫酒酒連忙抵住他的腦袋:“你將我困在此處,又這般折磨我,說吧,你究竟想拷問什麼?”

傅儘歡這副模樣,與從前拷問那些犯人沒什麼兩樣,隻是對犯人用的是可怕的刑具,對她用的是溫柔的磋磨。

他總是在她麵前裝得一副謙謙君子的“偽善”模樣,久得溫酒酒都快忘了,他可不是任人揉捏的綿羊。

他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千年冰狐狸。

現在這狐狸張開著“血盆大口”,要將她拆吃入腹。

“從前我就覺得你與司徒雁翎關係不一般,這次你見到他,居然如此開心,酒酒,難道真如司徒雁翎所言,他在你心底有所不同?”傅儘歡用拇指溫柔地摩挲著溫酒酒的眼角,眸子漆黑一片,滿滿盛著的都是她的影子。

溫酒酒被他親得化作了一灘春水,連眼角都帶上了媚意,這種獨一無二的風情,也唯有他才能見到。

傅儘歡的胸腔內一片滾燙,對溫酒酒的愛意愈發濃烈,要不是被困在此地,他真想就這樣壓著她,與她纏綿上一生一世。

溫酒酒登時哭笑不得,這是她家的醋壇子又翻了。她點頭:“是,司徒雁翎在我的心底的確是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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