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商業發展(1 / 2)

禹國強盛,就是對其他國家的威脅,免不了被刺探。

但?是如今七國之間,秦國虎視眈眈,楚國懦弱不堪,魯國想要從兩頭謀取好處,最北邊的晉國和齊國也不老實,處於中間的燕國,則是花架子了,也就比楚國好一點。

如此情勢,隻要秦國亮出虎牙,其他國家必然也不會維持表麵的和?平,七國眼見就要硝煙四?起,禹國這般發展國力,將雲州鐵騎展示在眾人麵前,卻也是對六國最大的告誡。

——你們最好不要來惹我。

寇亓從這繁華的大街和?安平的生活中,看出了這一句話。

他?閉上眼睛,喃喃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一個女子,一年時間,當?真是神仙再世了,若是,我能得到她的幫助回魯國,將來——”

將來乾什麼,最終沒說出來,隻是跟寇丹道:“阿丹,你去考京都技術學院吧。”

蔻丹還沒回過神來呢,被她兄長如此一句話又震驚過度,好半響才小聲的道:“阿兄——就算是我想去,想來,禹國也不敢收我吧,我可是魯人啊。”

是想讓她去偷學罵?她想到這裡?,就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更加小聲的道:“阿兄,咱們派個細作去吧。”

寇亓:“……”

他?解釋,“這神乎其技的知識,早就已經被各國盯住了,細作不差你一個,既然禹國皇太女敢這般大肆的開學院,自然不會在乎是不是有細作去學,不會在乎是不是禹人,你且去考就是。”

蔻丹其實還真是想考的,畢竟,來到禹國之後,她的耳邊到處聽見的是皇太女,聽見的是雪生姑娘,還有木州羅婉月。

這種氛圍,讓她覺得自己也可以有一番大作為了。

便道:“那好吧,我回去好好讀讀書,要是能考去理科,就更好了。”

寇亓便輕輕的點了點頭,帶著蔻丹繼續往前麵走。

……

“秦國在楚國邊境又打了一仗,簽訂了十城的割地契約,如今,楚國之地,便是流民。”,新任兵部尚書顧溪儒,在早朝的時候,將這個消息宣之於眾。

不過這是昨晚的消息,基本朝中之人,都已經知曉,今天早上的報紙也登了。

折青坐在禹皇下首的位置上,拿著折子,微微思索。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即將要七國大戰的信號。

“楚國必然會向魯國借兵。”,她想,“可是魯國也將楚國看做是自己嘴裡的肥肉,不會讓秦國獨吞,甚至不想給秦國。”

到時候,禹國的鄰國,魯國也會發動戰爭。

“沈柳帶著?雲州鐵騎已經駐紮在魯國邊境。”,這是折青一早就準備好的,她本來準備的是其他人駐紮徐州,誰知道後麵就來了一個打仗小能手,真是瞌睡了送枕頭,於是便讓沈柳先去,這三個月裡?,又將雲州鐵騎送去了一半。

之後,徐州的兵也交給了沈柳訓練,她這才放心。

“之後,雲州產出的兵器,優先發往徐州。”,折青道:“大戰在即,不能讓魯國偷了國土。”

於是,這種情?況下,魯國那兩個來治病的皇子公主,一個整日在病房裡研究數學物理,一個還要去考技術學院的理科,就引起了探子的注意。

禹皇笑道:“你說,他?們兩個想做什麼?”

折青才沒工夫理這兩個人,總而言之,來禹國學東西的其他國家人,肯定不止這兩個——學唄,她不怕。

走在後麵的人喝口湯,她也不攔著。

再者,她笑著?道:“父皇,這天下,秦國想要一統,難道您就不想嗎?女兒之前就說過,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分得久了,也到時候合了。”

那其他六國也模模糊糊的跟著?搞基建,到時候,她接手的時候,也便利許多。

“我兒大誌。”,禹皇笑著?道:“你不怕將來他們學了東西去,反而將咱們打了?”

折青就嚴肅的道:“父皇,若是我占著?天時地利,還要讓人偷了果實,那才叫應該。您放心,我心裡?有數,必然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而且,她手裡?還有王牌戰爭利器大炮啊。

這可是好東西,隻要雪生研究出來,便也是所向披靡了。

她就道:“不過父皇,今年的戰火還燒不到我們這裡?。趁著?他?們打仗之餘,咱們得攢點實力。”

糧食!真是太缺糧食了。

想到這個,她就站起來,跟禹皇道彆,“我得去看看沈離。”

禹皇擺擺手,“去吧,朕也要給你批折子了。”

折青就笑,如今她勢力驟起,民間傳言禹朝之人隻知皇太女不知禹皇,妄想挑撥兩人的關係,禹皇就發了好大一頓的脾氣,揪出了背後的主使,將人扒皮了。

是真扒皮。

折青聽說的早上少吃了一個肉包。她家父皇老虎的名字不是白來的,一個少年堅忍到如今的人,哪裡是他們敢惹的。

不過,倒是給禹皇多了一個取笑她的梗:連他?都在為她乾活。

折青每當這時候,必然要多多安慰,親自下廚房給禹皇做了一碗顏色不同的蔬菜麵,這才哄好。

沒錯,雖然說她家父皇是老虎,不過,這隻老虎瘋狂迷戀五顏六色的蔬菜麵,如今這種由各種顏色的蔬菜汁染色麵條的吃法,已經傳入了民間,小吃一條街上常能見到。

哄好了禹皇,折青出宮,剛好又看見?美食街上有賣蔬菜麵的,便買了一碗給沈離。沈離吃的淚眼汪汪,不過,這回,是激動的哭。

“殿下——您就是不來,我也要去找你的。”,他?激動的道:“你來,我新試驗出一種稻米的種子,雖然畝產應該不會到您說的那種六百斤,但?是四百肯定是有的。”

這就已經是大進步了。

折青露出欣慰的笑,恨不得馬上就要將這些種子灑進禹國的田裡,全部都種上!她感覺自己的種田**不斷在上升!

如今六月,第一茬糧食已經來不及了,但?是第二茬卻是可以。於是便立刻召集人手,一起探討今年試點水稻的事情?。

討論完了,便趁著?大家在,又說了一會棉花的現狀。

“三月裡?在青州選定了試點的地方,那地都是開荒出來的,不種樹的山地被開墾出來種植棉花,從三月裡?到現在,七月份就會有一批早熟的棉花,然後便是八月,九月,青州將要進入收棉季。”

這些都是要人去做的。又道:“還有之前種植的蘑菇,以及各種農副產品,也到了彙總的時候,不過,青州地廣山多,利用率還不夠,所以,青州那邊,還是不能放鬆。你們啊,再努努力,多想想,青州還有什麼可以開發的?”

棉花要是能成功種植,那青州的經濟就活過來了。

農副產品等都是附帶品,不過,還得有其他的東西繼續趕著?青州經濟繼續往朝上走。

折青說完,自己在電腦上寫下“青州持續發展計劃”的設想,一邊督促下屬們繼續乾——做領導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而且,她的這批下屬們,是真拿命打工啊,她有時候都不敢多做要求,還要派人時時盯著他?們睡覺,畢竟他?們搞研究起來,一搞就是幾天幾夜不休息。

研究員在任何時代都是最厲害的!

……

青州。

一隊五十餘人的楚國商隊在七月初,到了青州棉城。

為首的是個年輕俊美的男子,他?身後是三個老仆,各個精明算計的長相。男主坐在馬上,由身邊的老仆領著?下了馬,去棉城門口去登記。

登記的人,是個老先生。胡子飄飄,問老仆,“一共多少人,從哪裡來,為什麼來?”

老仆便道:“是從楚國而來,為了購買棉花。”

老先生又問了一些情?況,便給了他?一塊牌子,道:“拿著這塊牌子,出城的時候,再還給我。”

牌子是木頭做的,木頭上雕刻著一朵棉花,白色的顏料塗抹,倒是栩栩如生。那男子就道:“這棉城,還挺富有。”

一塊牌子都有這麼多的門道。

老仆便道:“公子,您不知道,這牌子又叫免稅牌。咱們在這裡?購買的其他東西,在出棉城的時候,都要扣稅,但?是,拿著這塊免稅牌,在免稅鋪子裡?購買的東西,就不用再扣稅了。”

老仆這趟出來,可是不少人托他?買東西。

男子還是第一回跟著?家中管事出來行商,仔細想了想,便笑起來,“倒是好辦法,為了這個免稅鋪子,不少人就要來棉城一趟吧?”

是啊,來了,見?這裡?的棉花好,又便宜,不買一點?

“禹國如今一共隻有十個城池有這種免稅鋪子,都是皇太女殿下特批的,為了這個免稅鋪子的名額,聽聞棉城城主挑選了不少美男子送去了京都給皇太女享用。”

這話說出來,那男子就冷了臉,道:“真是荒淫無道。”

老仆連忙捂住他家嬌嬌少爺的嘴,道:“可不敢胡說,這禹國之人,都將皇太女看做是神明般的存在,公子,你可

千萬不能說她的壞話。且這棉城,是皇太女一手扶持的,這裡?的人,說話都要捎帶一句她的好話,咱們入鄉隨俗便是。”

男子還要說什麼,就見老仆已經轉身,帶著人吆喝著?進城了,進了城,日頭已經大了,他?不免將身上的衣裳脫了一塊,就見一個小女娘抬頭看了他?一眼,嬌羞的笑了笑,卻沒有轉頭,還是繼續盯著看,頗為大膽,手裡?熟練的攪拌著?什麼,明顯是要做來賣的。

老仆卻覺得習以為常,道:“這裡?本就熱的很,常有男子露懷,民風開放,女子不如楚國之內斂,大膽的很。”

男子正要發表一番世風日下的感慨,卻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他?家世代行商,姐姐也嫁給了商戶。姐姐自幼聰慧,算術也是極好的,記性在兄弟間也是最好,但?是楚國如今的情?況,沒有女子敢出門做生意,還是堂而皇之在大街上。

時不時的戰亂,讓男子也不敢獨行,女子活的更加艱難。

他?想了想,突然道:“也挺好的,至少她們還敢這般無禮的看著?我。”

這是一個城池的底氣,所以這裡?的人也有了底氣。

國富,才民強。

男子就悶聲不語,不再像剛剛那般的挑剔,隻一雙眼睛,繼續將路上的見?聞收納心中。

比如,這個棉城,之前其實不叫棉城,之前叫紅平。不過自從選在這裡?種植棉花後,這裡?的城主就立刻改了名字。如今,人人都好似忘記了之前的名字,叫起了棉城。

再比如,因為地勢原因,棉城有開始了新一輪的稻米種植,已經開始了第二茬的晚稻秧苗培育。

他?們培育的手法也跟楚國不一般。

“為何要先在一塊田裡將秧苗都撒上,然後再扯出,最後分散到其他的田裡?”

老仆就道:“這個是禹國皇太女殿下說的,說是什麼密度啊,什麼光照之內,老仆沒有讀過他?們的書,不太說的上來。不過,去歲在雲州已經證明,這般操作,禾苗長勢更好。”

男子點頭,然後看著?看著?,突然道:“胡伯,你看這裡?,太平盛世。”

老仆難免想到楚國如今的情?景,道:“是啊,我們一路從楚國走來,楚國

境內,屍橫遍野,皇都卻依舊歌舞升平,我們隻是憤恨,可是出了楚國,看見?外麵的盛世,如今再回去楚國,怕是已經不是憤恨可以平心中怨氣吧?”

反正他不能。

老仆這些年走南闖北,有些見?識,繼續道:“禹國一直都算不得上什麼強國。君弱臣強,三代單傳,位於西邊,跟西域相接,怎麼看,都不是一手好牌,但?是自禹國建國起,便沒有內亂,君主雖然不同心,可一直在休養生息,不加賦稅,鼓勵農耕,君主不昏庸,不好色,慢慢的,將一手爛牌打好跟其他國家齊平。”

“這時候,又蹦出來一個皇太女,將這一手普通的牌,打出了王炸的程度——”

結果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自家少爺皺著眉頭道:“什麼好牌,什麼王炸?你怎麼總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那老仆愣了愣,笑道:“公子,您一直在楚國,老爺又看你看的緊,不知道禹牌,也是應該的。”

然後從袖子裡?,掏啊掏,掏出一副由輕盈的木頭牌子做的牌,道:“您看,就是這個,剛開始叫什麼撲克——難聽的很,我們就都稱呼它為禹牌。”

男子繼續皺眉接過,然後聽說規則後,回到客棧便拉著?三個老仆打了一個來回,再打了一個來回……嗯,天黑了。

老仆便笑笑眯眯的看天,道:“公子,棉城的夜市也是我們要去探價的重要地方,今日就不打牌了,等回程路上,咱們再繼續。”

男子年幼,覺得自己沉迷於此,實在不該,紅了紅臉,起身出門,然後便見?客棧右邊的梁柱上掛著?一幅奇怪的對聯。

右書:小賭怡情。

左書:大賭傷身。

橫批:請勿沉迷。

男子:“……”

等吃了晚膳,他?跟著?管家去街上,便發現這裡?的街,其實還沒有一個籠統的規矩。許多的東西都是雜亂無章的擺在一塊,很多人明顯不是常年做生意的,隻是家中有多餘的東西,便拿出來賣。

男子經過一個攤子前,看中了一把刀。那把刀鋒利無比,擺在各種布匹之間,很是顯眼。不過價格出的貴,還沒人買。

男子想買,拿起刀比劃了下,仆人也不阻止,那攤主道:“公子,這是

貨真價實的雲州刀,我家親戚是雲州鋼鐵廠的,這是他省吃儉用換來的,托我來賣。”

刀是做不得假的。男子從魯國通過徐州的時候,也見?過雲州鐵騎用的禹刀,極為威風。他?點了點頭,朝著?老仆點頭,老仆便開始一邊掏銀子,一邊跟攤主熟練搭話。

“這是雲州的刀?”

“雲州的禹刀,還是雲州鐵騎軍裡?麵的,客人,您仔細看看,這刀吹毛可斷,那是我能造假的嗎?”

老仆就道:“可是雲州鐵騎裡?麵的刀,你們怎麼能拿的刀?鐵騎的刀——難道你們偷出來賣?”

那攤主就哎呀啊呀的喊了幾句,“這位客官,您可不懂行情?了,如今啊,這種刀,隻要你在雲州鋼鐵廠裡?,一年都能發一把——這刀啊,雲州鐵匠鋪子裡?是有賣的,隻是我們青州還沒有雲州那般的富裕,這才少見?。”

那年輕人準備抓住了雲州鐵匠鋪子裡?也有這話,皺眉道:“你說的是真的?隻要有銀錢,就能買?”

這種好刀,能這般大批賣?

攤主就笑道:“聽公子的口音,是魯人吧——魯國少鐵,自然是隻有貴人有,但?是我禹國不一般,禹國產鐵。”

其實之前也不產的,剛產不過一年——但?這不妨礙他?得意和嘚瑟。

年輕人沒說什麼,隻叫胡伯買下。

那攤主不講價,恁是胡伯口舌燦若蓮花,也沒用,於是隻得原價買下。

胡伯:“這青州人,因為商人到這裡?來的多,小老百姓都成精了。”

老仆正要多說幾句,就聽他家公子突然道了一句:“——胡伯,你說,我們要是將家遷到禹國——”

老仆的臉瞬間慘白起來,連忙製止,但?是,他?自己卻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他?是商人,商人逐利,四?海為家,倒是沒有什麼很深的楚國情懷。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家,自己的根,怎麼能因為看見?彆人的家好,就想遷過來呢?

不過,他?回到客棧後,倒是跟其他人嘀咕了一句:“要是楚皇,也像禹皇一般,那便好了。”

是啊,這些禹國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們可以學,他?們可以慢慢的擁有,可是像禹皇和?皇太女這般開明愛民的上位者

,他?們沒有,就注定學不起來。

老仆認為,這是一個國家的魂。

沒有了這股魂,學什麼都是行屍走肉。

……

清晨,王倩倩跟祖父道彆後,進了小學的大門。她先是沒有回頭,而是直接走了一段路,然後停住,裝作找東西的站在原地,四?處張望了一會,再慢慢的回頭,嗯,祖父已經不在門口,應該是回家了。

如今,祖父已經不住在城郊了,住回了京都城裡的小宅子,日常就是接她來學校,然後下課後,又將她接回去。

趁著?祖父不在,她又噠噠噠跑回門口,並不出校門,隻是站在門口等人。

她要等的是之前的鄰裡小胖。她知道小胖的父母前段時間為了小胖讀書不讀書的事情?,鬨了一回,小胖的母親,說是要析產分居,帶著小胖自己過。

這事情?,還被她的母親拿出來跟父親好好說道了一回——大概意思是要是父親不聽話,也要析產分居,父親慫慫的給母親買了好多首飾,才算是將這事情?繞過去。

最後,析產分居也成功了,隻是小胖還是選擇跟著?祖父和父親。王倩倩問過他?,他?說自己跟母親不是很熟,跟祖父在一起的時間多點,他?喜歡祖父。

王倩倩就跟小胖氣了好一段時間,沒跟他?說話,不過,今日,她主動在這裡?等他?,是要跟他?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母親,要去木州了。”,王倩倩終於等到了唐小胖,緊張的道:“我母親說,她三天後就要走了,你見?過她沒?”

因為當時鬨的嚴重,唐阿爺又是那個人,最近都不允許小胖見?她。

見?小胖不說話,她著急道:“你母親鬨了這一回,才逼著你阿爺送你來學校,不然,你就要沒書讀了。”

她祖父說了,皇太女殿下以一己之力推著整個禹國往前走,跟著?她的腳步往前,就是贏家,要是後退,定然是要被淘汰的。

王倩倩深信祖父的話,對小胖有點恨其不爭,“你母親真的是為你好,你見?見?她吧。”

母親昨兒晚上回家說,小胖的母親很可憐。要是小胖願意跟著?她,說不定就可以爭著?小胖一起生活——畢竟,母親說,這事情?,其實上

麵的大人們都關注著?呢。

但?是小胖沒有。

她搖搖小胖的手,見?他?低著頭不說話,生氣的道:“我不理你了,你這個白眼狼!”

小胖就委屈的看著?她,“可是,祖父對我也不錯啊。”

王倩倩想了想,就沒說話,祖父說了,每個人經曆的不一樣,被教的東西也不一樣,不能因為她的想法,就要去苛責彆人。

她就頓了頓,最後看了看他?,“小胖,三天後她就要去木州了,你自己想想吧。”

她小大人似的道:“你已經不小了,該自己想事情?了。這一彆,可能就是一年,多年。”

說著說著,到底還是忍不住,“你祖父對你不錯,但?是你母親對你就不好嗎?”

她哼了一聲,噠噠噠踩著步子走了——她跟小胖不同班,還比小胖高了一屆,所以學區是不一樣的,這才特意等在這裡?,但?是現在看來,簡直就是白等了。

一整天,王倩倩都沒怎麼說話,興致不高,教她們史記的是一位女先生,見?她這般,問道:“你如何喪氣?”

這位女先生複姓司馬,年少的時候,一首閨閣詩響徹京都,後來嫁給了安平候世子,結果世子三年不到就去世了。

後來,她就一直消寂無聲,直到皇太女殿下四?處招先生,她便來這裡?教書了。

“司馬先生。”,王倩倩道:“您覺得小胖的母親錯了嗎?”

司馬先生就道:“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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