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戰場確實下雪了。
今年的雪下的早,秦國主將吳方毅看著雪,心裡沉甸甸的。
“今年的冬衣可有準備好?”
軍師點頭,“都準備好了,還……多了。”
多了的,自然是死去將士們的。
他們死去了,衣裳就穿不了了,屬於他們的衣裳就被閒置了下來。
現在軍師所擔心的便是他們的兵,穿不了這些衣裳到明年。
吳方毅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我們還沒有研製出來他們的大/炮嗎?”
軍師搖頭,“禹國花了那麼久做出來的,我們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做不出來。隻能繼續投炸/藥了。”
兩人說完,又沉默,心情都很沉重。
因為剛剛,他們還經曆了一場禹國以少勝多的戰役。
半月前,禹國的大/炮都在另外一個戰場,他引得沈柳帶著三萬兵馬到了玄城,玄城之內,有十萬兵馬,就等著圍剿禹兵呢。
結果,就這樣沒有大/炮的情況下,沈柳帶著人,還是將他們的十萬兵馬打的落花流水,層層敗退。
沈柳先是派兵奇襲了他們的糧草,後麵又鼓舞士氣——雖然禹兵的士氣一直都很足,然後一鼓作氣,衝了玄城的門。
這場戰役,吳方毅都能想的出來,肯定是為人所津津樂道的,而主角是沈柳,是禹兵,秦兵在他們眼裡,是跳梁小醜。
若是這場戰役裡麵有大/炮還算了,他們還能給自己找到一個借口,但是,沒有大/炮。
這就證明即便是最普通的戰鬥,他們以十萬兵馬對上三萬兵馬,還是會輸。
軍師就隻能這般的安慰吳方毅,“將軍,聽聞雲州有一種兵,被禹軍的人稱為特種兵,他們的訓練跟平常的兵有所不同,一個能頂十個,個個是武藝非凡。”
吳方毅也隻能這般的安慰自己,不然心裡也太難受了,但是,對於他來說,這又是不能說出去的,不然秦軍的士氣便再也上不來了。
吳方毅不怕死,但是吳方毅怕秦國亡了。
他召集眾位將軍,道:“不能再這般的被動,我們需要利用我們的山形地勢,主動出擊。”
聽聞晉國在跟齊國打仗的時候,就出了一種叫做遊擊隊的百姓兵,打死了齊國不少的散兵,如今,他們又不斷的在跟燕國做鬥爭。
“他們的經驗,我們未必不能吸取,秦國不是楚國,更不是魯國,秦國是先秦就留下來的國都,禹國放在一百年前,就是一個偏遠小州,算不得什麼,咱們的士氣要出來,百姓們的鬥誌也要出來。隻有全民同心,才能有一絲反敗為勝的機會。”
軍師點頭,等所有人都說完話出去之後,才問道:“將軍,我們真的不能跟禹國求和停戰了嗎?”
吳方毅搖頭,“不能了,從我們攻打楚國的時候,就不能了。”
十多年了,這場戰爭,是他們從挑釁楚國開始,展露出了自己的野心,然後讓各國開始慢慢的跟著一起打。
“按照禹國的說法,統一的信號,是我們自己放出來的。”
所以來不及了,禹國可能跟燕國平分天下,但是絕對不是秦。
“燕國拒絕打禹國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想到,這是將我們秦國,徹底給了禹國。”
……
“能打下來,算是我們的本事,打不下來……那就繼續打,反正不能讓他們威風了。”
水上戰船中,一個禹國水軍一邊吃京都送來的軍糧,一邊道:“咱們有仙器,有水船,難道還能輸了不成?”
輸了也不能是輸給秦兵。
他道了一句,“聽說這秦兵不做人,特彆是當初去楚國打過仗的秦兵,就更加不是人了,你知道吧,落在他們手裡,聽聞就是男人,也要被拖進去……那個。”
一群人聽的飯都不香了,“你從哪裡聽說的?也太惡心了。”
那個小兵就道:“這還是秘密嗎?你們出去打聽打聽,這群畜生,多的是欺男霸女。”
反正秦兵不是好家夥,他們禹兵死也死在戰場上,不能落在秦兵的手裡。
他說完,就歎息道:“所以說,還是我們的軍律最好,我們哪裡敢做燒搶砸的事情,那都是要掉腦袋的,前幾日三號船的人不是下船去搶了人家的姑娘嗎?還沒來得及……就被將軍砍了。”
這事情千真萬確,當時不僅僅是禹兵,就是秦兵也震驚了。
他們正準備要跟你拚死拚活,保護自家的百姓,結果你直接殺了自己的兵,他們某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麼打。
當然了,該怎麼打還是怎麼打,但是跟這樣的兵打仗,你心裡放心,自己死了也沒事,隻要家裡人平安,就一切都還好。
跟誰打不是打啊,大家心裡都知道,要是禹國不打他們秦國,那燕國打完齊國和晉國,回來收拾的就是他們。
至於他們現在去搶燕國的地盤?
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這些年燕國到底準備了多久的兵,帶了一大半去打齊晉,但是留在國內守秦國的兵,還是不少。
燕國和禹國又結成了無形中的同盟,要是燕國和禹國同時攻打秦國,那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