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騎絕塵朝著燕國皇宮而去,隨後,無數的臣子被招到了燕皇宮。
汗水連連的副將將自己看見的情況一一說出,跪在地上,請燕皇做一個決定。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然難以說出話來。
一個老大人站出來,震驚的道:“你說的是真的?”
副將抬頭,肅穆點頭,“臣不敢說假話,當時情景,十幾萬燕兵都看見了,一枚大炮射出去,就是足以將地炸穿的大炮,若是炸在人身上,後果不可設想。”
這種大炮,你人越是密集,就越是難以逃脫,越是死傷巨大,但是,那麼多兵,你能不聚集嗎?
不可能的。所以,在你沒有衝到對方城池去的時候,對方一個大炮甩過來,你能做什麼?
“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如果對方十幾門大炮齊齊朝我們開炮,我們隻有等死。”
這已經不是說拚死就能護住家國的時候了,這時候是一炮而下,絕的是半個城池。
“他們真有十幾門大炮?都射擊給你們看了?”
副將搖頭,道:“他們十幾門大炮是最後才露出來的,並沒有射擊。”
他頓了頓,又道:“我知道大人的意思,但是即便這十幾門大炮是假的,可是就那一門大炮,隻要射擊一次,我們就完了。”
還是有很多人不相信。
“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
對啊,世上怎麼可能有這種東西?副將也感到絕望。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說起來,在不可置信後,立刻商討起對策。
“沈柳讓人回來說信,隻給十五天時間,這一來一回,陛下,就要耗去十二天,陛下,咱們隻剩下三天了。”
”陛下,若是對方真有那神器,咱們之前就失策了。咱們等同於給了他們研製出新式大炮的時間。“
“所以說,我一開始就主張打。”
“打什麼,即便是去年就開始打,我們能瞬間打到禹國皇都去嗎?隻要這新式大炮造出來,我們就都得死。”
“那怎麼辦?咱們現在就等死?”
等死……不可能的。
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燕皇。
燕皇坐在最上麵,麵無表情。
他對著下麵的人道了一句:“諸位愛卿可說完了?”
大臣們皆閉嘴。
燕皇就站起來,準備說點什麼。
卻在他還沒有開始說話的時候,就聽見外麵腳步聲陣陣,小太監在外麵喊:“陛下,邊關來人——”
燕皇皺眉,“進來。”
一個穿著鎧甲的漢子進來了。
燕皇問:“王卿家,你怎麼也回來了?”
姓王的副將就看了看燕皇,道:“在肖將軍走後三個時辰後,臣也被將軍派了回來。”
肖將軍就是之前回來報信的副將。
燕皇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道了一句:“你們主將,是崩潰了嗎?”
王副將頭上全是汗,但是不敢抹,隻敢顫顫巍巍的將懷裡的一個木盒子拿出來。
眾人不明所以,已經有性子著急的人罵了:“你到底回來做什麼的,你說啊。!”
王副將並不言語,他將盒子打開,隻見裡麵,有一個造型奇特的東西。
他看著這東西悲戚的道:“陛下,這是禹兵給將軍的,說大炮就不送回來給咱們看了,但是這種槍,禹國要多少有多少,讓帶一把給您瞧瞧,免得您不相信他。”
“囂張至極!”
“此乃何物?”
兩種聲音齊齊響起,著急的不行,氣憤的不行,倒是燕皇走過去,沒有說話,靜靜的凝視了一瞬,問王副將,“你可會使?”
王副將點點頭,他是特地學了,才被派遣回來的。
“陛下,請給臣一副最好的盔甲,臣射擊給你看,這□□的威力,位同於大炮。”
燕皇聽得心中顫抖了下。
然後將自己新得的一副盔甲綁在了遠處的靶子上。
王將軍站在不遠處,然後舉著□□,朝著靶子上的盔甲處射擊,一槍,正中盔甲的胸部位置,那裡是心臟。
那盔甲已經破洞了。
這要是人,早就死了。
嘶——
在場所有人,包括燕皇,都被震驚的說不出話。
此時無人在意王將軍,隻神情驚恐的看向那盔甲。
那盔甲上麵的洞,比刀利,比劍快。
人家離你那麼遠,就可以一點兒阻礙也沒有殺了你。
這確實堪比大炮。大炮還可以戰術性避開,但是□□呢?你要跟對方廝殺,人家手裡有槍,你沒有殺過去之前,就被人射擊死了。
完了,真的完了。
燕皇喉嚨乾枯起來。然後嘴巴裡有一絲腥味,在他自己沒有反應過來時,就有人驚恐的喊起來,“陛下——您怎麼吐血了?”
一頓兵荒馬亂。
燕皇被扶到了床上。
他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心臟處。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不真實。
如果說,有大炮是燕國主將聯合副將來騙他的話,那這□□絕對不是騙人的。
他招來一直在研究造大炮的燕國匠人問:“你們能造出來嗎?”
燕國匠人搖了搖頭,“不可——我們連大炮都沒有造出來,這種□□比大炮更加需要時間,陛下,我們至少一年內,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