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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是鬼母，有機會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
“你說的倒是輕巧。它的怨不消，它也撐不了多久了。”
“……”
鬼母是個傻的，且是個不能控製自己鬼源的，鬼子是個小的，所以不成器。上次報仇不成，反被送走。這次報仇不成，怕是得留下。
最最關鍵的一點，怨不消，不用仇人動手，子母棺就撐不了多久。
之前米青得到子母棺的時候，檔案顯示的信息是陰氣潰散。她一直以為是研究所對它們做了什麼，現在看來，並不然。
子母棺陰氣潰散，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怨氣不消，鬼源不控。如若她不想失了這麼一個汙染源，此行必然是要幫子母棺消怨的。
以上信息，是米青一路行來得知的消息。
順便，不用問其它鬼，她也找到了卦。
卦，是一個布滿了密密麻麻裂縫的卦盤。它個頭不大，可背後的千萬種卦象卻占據了這條街道的半邊天。可以說，它絕對是這條街道上最靚的仔。
米青的目光在那光怪陸離的卦象上掃過。那些卦象一閃而逝，頻頻交換，不懂此道的人，隻看著就覺得神魂被壓迫，鬼源不固。
也因此，卦象四周空蕩蕩的，不見其它妖魔鬼怪在附近擺攤轉悠。
隨著米青的靠近，墨黑大棺本來就控製不了自己的鬼源，所以跟著米青前進了七八米，就不願意動了。
光球鬼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米青剖腹產子過，它倒是一如既往的橫衝直撞，好似並未受到卦象太多的壓製。
米青回頭看了墨黑大棺一眼，又聽到了不遠處盯著這邊的鬼物們的議論。
“哇！我以為那個人皮鼓是個小鬼，可它竟然能扛得住卦的卦象壓製。”
要知道，若卦不關閉卦象，就是大鬼也很難在千千萬萬的卦象中靠近卦。可一個並不被眾鬼看在眼中的人皮鼓，硬是輕鬆自在的拉近了與卦的距離。
最最關鍵的是，卦咋沒有反應呢。
一般而言，有鬼無故靠近卦，卦的卦象會自動護主的。
真奇怪。
“我就說，
能讓鬼母落後一步的人皮鼓定不是一個小鬼。”
“我呸！你啥時候說過，可彆馬後炮了。”
“……”
米青沒有心思理會其它鬼的言論，見墨黑大棺果真不敢再靠近了，她也不強求，大搖大擺的頂著破破爛爛的人皮鼓靠近了卦。
光球鬼子跟在她身邊，亦步亦趨。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米青距離卦三步之外，就無法靠近。
凝滯在空中看上去同樣破破爛爛的卦口吐人言，順便以一卦象擋住了米青的前路，再也無法寸進。
米青抬手碰觸卦象，卦象上的力道反彈，她後退一步，才卸了那怪力。
她看向卦，淡聲道：“外麵的人。”
卦：“你倒是實誠。”
說人不說鬼，不算假話。
“來此為甚？無事就速速離去。這裡，不是你該來之地。”
米青隻聽自己想聽的，“鬼母的親夫與亡夫在哪？”
卦：“問卦的代價你可知？”
“鬼源嘛，”米青從三腿鬼那裡得知的。
卦：“既然你知，那就該明白，你可沒有什麼所謂的鬼源。”一個人，哪裡來的鬼源。
米青：“我沒有，鬼母有。”
鬼母的鬼源不可控，不代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