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1 / 2)

最終藺無水也沒能等到某人邀請自己一起睡覺。張羨魚貼完符紙,自覺已經完成了任務,睡眼朦朧的打了兩個哈欠,又回房繼續睡覺了。

藺無水一個人留在原地盯著緊閉的房門運氣,糾結許久還是做不出死皮賴臉要爬床的事來,鬱鬱的回房間了。

看來我還沒有學到精髓。

藺無水熟練的打開論壇,點開收藏的“女裝大佬的自我修養”的帖子再次認真的看了起來。把樓主說的要點認真的記在心裡,藺無水忽然想起來什麼,悄無聲息的走到壁櫃前,猛地拉開了壁櫃門。

蜷縮在壁櫃最裡麵的小鬼被嚇了一跳,黑洞洞的眼睛瞪得極大,驚恐的看著他。小鬼臉色慘白,脖頸還有四肢上蔓延著細細的像蛛網一般的紅色痕跡。藺無水眯起眼睛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麵無表情的拉上了櫃門。

一.夜無夢。

第二天張羨魚上早班,七點鐘起床,洗漱過後就著昨天買的雞蛋和西紅柿,煮了西紅柿雞蛋麵當早餐。

藺無水聽見外麵的動靜,也跟著起來。他還穿著張羨魚的衣服,大喇喇的晃蕩著兩條長腿去廚房圍觀。張羨魚將麵條端出來,招呼他先吃,“隨便做的,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兩碗剛出鍋的麵條就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藺無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然後十分浮誇的誇讚了一句,“唔,好吃,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麵!”

張羨魚換下圍裙,自動無視了藺無水浮誇的讚美,端起自己那碗呼嚕嚕的吃起來。

吃完早餐,張羨魚放下碗筷,看著對麵還在優雅喝湯的人,略略措辭了一下,道:“我馬上要去上班了,你家在哪個方向?等下我們一起走,我順道帶你去公交站。”

“……”剛剛被美食滿足的藺總不是很高興,目光也跟著幽怨起來,他迅速的切換模式垂下頭,低落道:“你是在趕我走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他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但是也不好這麼不客氣的對著人家女孩子說出來,張羨魚絞儘腦汁的想著理由,“我怕你不知道路,一起走方便點。”

藺無水幽幽道:“我知道路的,你先去上班吧,等下我收拾好了就走,不會賴在你這裡的。”

聽到最後一句話,張羨魚總算放下了心,臉上的笑容也輕鬆起來,“行,那你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現金他已經存到卡裡了,卡在他身上,屋裡也沒有其他值錢東西,她想多待一會兒就多待一會兒吧。

張羨魚愉快的收拾了碗筷,哼著歌兒上班去了。

藺無水看著他歡快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懶洋洋的又躺回了沙發上開始刷淘寶,昨天太匆忙,隻準備了一套衣服,他還得給自己多添置幾套換洗。刷刷買完了衣服,目光又不自覺的被淘寶推薦的各種化妝品吸引了,他還記得那個樓主說的女裝三要素裡,最重要的就是化妝。

雖然他利用術法修飾了自己的容貌,但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張羨魚畢竟是個道士,指不定哪天就看穿了他的術法。保險起見,還是得學著自己化妝。

藺無水一雙長腿搭在沙發扶手上,完全沉浸到了化妝品的世界當中。

*

下午下班回家,張羨魚先拐去菜市場買了菜,才慢悠悠的回家。小區門口,意外又碰見了昨天的鄰居。對方看見他也是一副見鬼的樣子,兩人同行了一路,到了三棟門口,對方還是沒忍住將張羨魚拉到一邊,壓低了聲音道:“我說兄弟,你還住裡麵呐?不是我嚇唬你,204真出過事,就在一個多月前吧,住那兒的一家四口全都死了。”

“你知道怎麼死的嗎?”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畫麵,眼神有些恐懼,“一家四口人,全被人分屍肢解了。當時被發現的時候,殘屍斷肢被扔的到處都是,血在地板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這屍體肢解得用電鋸吧?就算是深更半夜鋸,這電鋸這麼大的聲音也是藏不住的。何況這小區的隔音並不算好,可偏偏這家人死的時候,左鄰右舍愣是一點動靜都沒聽見。不管是求救聲還是電鋸聲都沒有,隔壁安靜就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要不是夏天天氣熱,屍臭傳的整層樓都是,隔壁鄰居受不了叫了物業過來開門,估計還要過好久才會被人發現。

“這事詭異的地方太多了,警察到現在連嫌疑人都沒有找到,他們都說……這不是人乾的。”最後鄰居是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的,見張羨魚還是無動於衷的模樣,又繼續道:“而且還不止這些。就從這家人頭七開始,隔壁總聽見裡頭有小孩子在哭。正巧死的這家人裡,就有個七歲的小男孩兒。他們都說是這一家人死的太慘,小孩兒才冤魂不散。”

“凶手還沒找到?”張羨魚聽完,精準的抓住了重點。

鄰居點點頭,“警察還沒有找到。”

張羨魚關愛的看著他,“你與其擔心鬨不鬨鬼的,不如擔心一下這凶手是不是就住在這棟樓裡。手段這麼殘忍的殺掉一家人還沒留下線索,說不定是個以殺人為樂的高智商變態。也許現在他就藏身在三棟,回味殺人時的快感。”

鄰居:“…………”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張羨魚拍拍他的肩膀,轉身上樓。

鄰居鍥而不舍的追上來,“我叫鄭秋林,你昨晚真的沒聽見什麼動靜嗎?”

張羨魚無奈的停下腳步,義正言辭道:“我們都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要相信科學,封建迷信要不得。”

鄭秋林朝他豎大拇指,“兄弟是個狼人!”

張羨魚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加快腳步上樓。鄭秋林自認為交換過八卦,兩人就已經結下了革命同誌般的友誼,喋喋不休的跟在張羨魚身後,“真的什麼都沒有嗎?我可不可以進去參觀一下?”

張羨魚沒理他,掏鑰匙開門。鑰匙剛插進鎖孔裡,門就從裡麵打開了。藺無水拉開門,像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一樣,站在門口笑意吟吟的問道:“你回來了?還帶了朋友過來嗎?”

“你怎麼還沒走?”驚訝之下,心裡話脫口而出。說完張羨魚才意識到不太妥當,補救一般道:“你不會說上午回去嗎?”

藺無水歡喜的眉眼黯淡下來,連聲音也摻上了失落,“我沒地方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