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麵,我是夏油傑,這次任務還請多多指教。”
“你好,我是早乙女晴裡,同樣請多指教。”
早乙女晴裡是自願替蝴蝶忍前來的。
意外的是,此次任務和自己交接的並不是忍學姐描述的五條家的人,而是一名黑色頭發的少年,對方年齡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像是被學校拉來應付自己的倒黴蛋。
他們雙方一個穿著深色的製服,一個穿著米黃色針織衫,完全是兩種風格。
二人先是互相自我介紹一番,隨後開始研究這一次的祓除地點。
他們要去的是中央區的一所小學,據說這裡曾是一棟廢棄的醫院,推翻後又在其上新建的教學樓。
起初隻是幾個學生感到身體不適,在家休息了幾天也沒有多少好轉的跡象,原以為是小孩子體質弱加上換季容易生病大家並沒有多在意。直到有老師也出現同樣的狀況,學校裡請假的人越來越多,校方才終於意識到事態的不對勁。
恰在這時,藤襲的人員用特殊的手段通過鎹鴉的眼睛監測到這裡有二級詛咒的咒力波動,火速報給上層希望往這裡派遣人手。
雖說藤襲中學是獨立於咒術界的咒術組織,自成一套監測祓除係統,但總歸是和咒術界脫不開關係。說是為了試探藤襲的深淺也好,想要和他們交好也罷,不論如何,咒術界高層還是派了一名學生摻和了進來,美其名曰互幫互助,但到底打的什麼算盤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這些都是兩名少年所不得而知的。
在去往目的地的過程中,晴裡得知對方的學校全名為「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名字很長,對外也隻是一所宗教類高專,所以收的人很少,一屆隻有三名學生。
這樣都還算是多的。
“你們學校聽起來就像個普通的中學。”
“是的,所以我的同學裡也有根本不知道詛咒一事的人存在,就算是我也僅僅隻是業餘祓除咒靈,今後還是要正常考大學的。”
“那可真是......”
那可真是太不一樣了。
夏油傑一時語塞,咒術界居然還有這種組織存在嗎?
如果自己一開始去的不是高專而是這個學校,或許生活又是另一種展開。
說起來,自己這次的突發任務是替小夥伴而來,據說上一次五條悟與這邊的人相處的不愉快因此推脫跑去做其他任務了,於是乎夏油傑便被苦惱的班主任夜蛾正道塞了過來補空子。
巧合的是對方也換了人。
並且眼前這位名為早乙女晴裡的男生在初見時就給他一種微妙的熟悉感,卻怎麼都想不起來是否在哪裡見過,可他們二人又確實是第一次見麵。
“也許是我太路人臉了。”
對此一事,晴裡開玩笑般自我打趣,夏油傑聽後不置可否,心道哪有路人長這樣的,這對自己的評價是不是太低了點。
有了這則插曲,他也不再糾結自己是否見過對方,緊接著和晴裡聊起了其他話題。
輔助監督的車不緊不慢的行駛,二十分鐘時後便到達了目的地。
望著麵前早已人去樓空的校園,感受到其中明晃晃的咒力波動後兩名男生不約而同的表情一肅。
他們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底看見一絲警覺。
這座學校...恐怕不僅僅隻是一個二級詛咒。
那強烈而不加掩飾的咒力撲麵而來,斑駁混雜,若僅是一隻的話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當心,裡麵也許有一級詛咒。”
“好,我知道了。”
放下帳,二人踏入靜謐的校園內,夏油傑是空手而來,也就是說對方的術式強到可以不需要借助外力就能祓除咒靈。而晴裡不一樣,術式沒有攻擊性的他注定隻得借助特製的武器輸送咒力從而達到祓除咒靈的效果。
赤手空拳也不是不行,但他更喜歡有武器傍身,那樣祓除起來也更方便。
黑色的帳下,一切汙穢都顯露無遺。
角落裡的黑色影子蠢蠢欲動,逐漸形成幾個令人不忍直視的怪物形態。
“來了。”
話音未落,就見身旁的人迅速抽出腰間的甩棍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手腕一揮,那棍子便結實的落在咒靈身上,發出一道令人牙酸的敲擊聲。
緊接著,長棍在空中飛舞,眼花繚亂間那幾隻咒靈嘶叫著變作一團飛灰,消失了。
速度好快!
夏油傑心下一驚,他還沒看清晴裡的動作,對方就已先行祓除了幾隻低階咒靈,這些咒靈最多不超過三級,而監測到的二級咒靈還未顯出身影。
此刻祓除了低級詛咒的晴裡甩了甩棍子,從善如流的朝某一棟建築走去,什麼也沒說。
夏油傑問:“你去哪?”
“那邊。”似是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晴裡指向校園內最大的一棟建築道,“目標咒靈在那裡。”
聞言,夏油傑抬起頭看向他所指的那棟教學樓,在整個校園內都充斥著渾濁咒力的大環境下,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那棟建築潛藏著咒靈,亦或者是每一棟都或多或少的有那麼一些。
“你怎麼確定?”
雖是這麼問,但他們的步伐並沒有片刻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