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追不上,氣得晴裡後足發力猛地向前一跳,手上跟著揚起鎖鏈快速投擲而去。
就在大家都以為能一舉抓住那隻咒靈時,便聽一道尖銳的咆哮從森林的另一側呼嘯而來,一陣風吹過,晴裡感覺身下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跳躍的角度登時一變,直直地歪向一邊,和咒靈失之交臂。
而那隻被他們追趕了一路的咒靈,此刻正被一條巨大的多節蟲含在嘴裡,有所顧忌似的沒有立刻吞下,咒靈在它的嘴裡不停掙紮,發出嗚咽的嘶鳴。
“呀,果然跟著你們準沒錯,這隻咒靈我就收下了,多謝。”
一個身影伴隨著熟悉的聲音徐徐從陰影裡走出,夏油傑笑眯起一雙眼睛,像是個奸猾狡詐的狐狸,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朝眾人揮揮手打了個招呼,好似已勝券在握。
晴裡險些一句臟話罵了出來。
這人他怎麼不講武德啊!居然搞搶人頭那一套!
晴裡才不會如他願,二話不說再次甩出鎖鏈縛住咒靈的下半身然後狠狠一拽,拉扯無果的咒靈發出淒厲的嚎叫,那聲音如魔音貫耳,震顫著在場人的大腦。
與此同時,栗花落香奈乎疾步上前揮去一刀,試圖絆住夏油傑的行動,阻礙其運轉咒力。
蝴蝶忍也皺著臉捂住一隻耳朵,瞅準時機迅速靠近對著長蟲的頭部刺了幾劍,術式的毒素順著劍尖注入體內,麻痹了神經,才終於得以讓它鬆口。
隨著啵的一聲,咒靈從它的口中飛出,在空中劃出一條毫無美感的弧線,緊接著啪嘰一下狠狠摔在地麵。
夏油傑下意識咋舌,原本想要收服為己用便留著沒有讓自己的咒靈吞下,誰知卻白白失去了先機。
看來是沒辦法了。
便見他身形一晃躲過香奈乎的攻擊,伸出手召喚出新的咒靈去妨礙早乙女晴裡,便聽砰砰兩聲槍響,被鎖鏈鎖住的咒靈發出最後一聲哀叫,在地麵轟得爆炸了,變成一攤紫色的血漬。
從夏油傑出現起就躲起來準備放冷槍補刀的不死川玄彌摸了摸鼻子,乾笑了幾聲從草叢中站起回歸了隊伍,默默站到蝴蝶忍的身後。
夏油傑:“”
團體戰的決勝咒靈被祓除了。
經眾人的觀察,其殘穢上表現出的咒力確實有將近一級的水準,以往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許是因為這一次情況特殊,還有兩名接近特級的學生存在,不得不提高了難度。
更何況,這隻咒靈的逃脫水平確實不一般。
鬱鬱蔥蔥的密林仿若它的天然保護傘,再加之咒靈自身的掩藏能力,愣是拖延了近三個小時才祓除。
這著實不讓人為之驚歎。
接受了這個結果的夏油傑歎了口氣,認命地把放出去的咒靈收回。
他按了按眉心,隨即輕笑了一下,無奈地聳肩。
“嘛,大意了總之,恭喜你們。”
隨著話音落下,森林上空頃刻間響起刺耳的鈴聲,預示著團體賽的結束——勝者是藤襲校。
雖然並不是最終勝利,但亂中還能求勝已足夠他們開心好一陣的了。
晴裡激動地舉起手歡呼,旋即衝到不死川玄彌麵前給了他一個擁抱,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誇獎道:“玄彌,你太棒了!那兩槍打得很及時!”
很快反應過來的其他兩人也走上前或是誇獎或是表達讚許,被三名至少表麵都是女孩子的人圍著,又把不死川玄彌鬨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什麼嘛,傑你居然輸了,是放水了嗎?”
另一邊,把禪院直哉爆錘了一頓的五條悟神清氣爽地找來了這邊,也聽到了提醒著團體戰結束的鈴聲,在發現夏油傑竟是在一旁杵著的那個才意識到勝利的並不是他們東京高專。
他臉上露出不滿的神情,對著小夥伴指指點點。
“還是說許久不練身手退步了?果然沒有我不行吧?”
夏油傑的眼角直抽搐,被他這推卸責任的話硬生生給氣樂了:“你還好意思說,和那個禪院的人打得儘興嗎?”
五條悟很是不以為意:“唉——還好啦,替他那不會教孩子的爹教訓他一頓,還留了一口氣呢,估計一會兒就會有禪院家的人把那小鬼接走回去養傷了吧。”
說著還擺出一副不跟小孩一般見識的大度架勢:“希望他能老實一段時間,不然出門在外被人打了怎麼辦?其他人可不會像我這樣手下留情,怎麼說大家都是咒術界的台柱家族,相互照拂點是應該的。”
夏油傑:“”
你管還剩一口氣叫手下留情?
轉念一想也是,他也聽見了早乙女複述的經曆,還有那人上來就嘲諷的話,五條悟能忍著不把對方打死都算他心慈手軟。
“誰讓他先出言不遜,我就隻好教他做人咯,真是的,傑你自己出去吧。”
接收到他狐疑的眼神,五條悟嘴角下撇,果斷拋棄對方轉而熱情地朝準備離開森林的藤襲一行人揮手。
“喂!小晴裡,我們一起走吧。”
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五條悟直接湊了上去和可愛的戀人貼在一起,十分厚著臉地頂著針紮般的視線強行融入了其他校的隊伍裡。
其間還能聽見晴裡小聲地跟他說了些什麼,換得為首深紫色頭發的女孩子一個不快的白眼。
被見色忘友的小夥伴拋下的夏油傑:“”
算了,他還是去找女生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