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最終篩選出三名學生進入決賽圈,獨屬於東京校內部的大亂鬥。
恰在此時,冥冥直接舉手棄權,便隻剩五條悟和夏油傑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
或許是他們老早就看對方不順眼一直忍著沒有發作,剛好交流會有這麼一個機會,便借此在彆人的校園裡胡亂發泄了一通。
亂石飛沙,地裂山崩。
當然,沒那麼誇張,但地麵確實是裂了。
周圍圍觀的人見情形不妙迅速撤離,隻留幾名老師在原地看著,以防兩人打得太過上頭無人阻攔,以至於戰局擴大。
不過,前提是得能阻止。
“你不去阻止一下嗎?比如讓五條他停手?”
家入硝子漫不經心地剝開苦咖啡雪糕的外包裝,問旁邊已經把雪糕哢嚓咬掉三分之一的晴裡,心底想著這人牙口真好。
後者嚼了嚼口中的雪糕,醇厚的牛乳味在唇齒間化開,擴散於味蕾,令他不由得享受地眯起眼睛。
“明明家入比我更適合,不要把麻煩推給我啦。”咽下雪糕,晴裡思索片刻,道,“況且沒有必要,我又打不過他們兩個,貿然上去阻止如果受傷了怎麼辦?”
“我給你治療啊。”
“才不要,就算能治療那也會痛。”
家入硝子打趣道:“你個男生怎麼這麼怕痛。”
五條那家夥也是這樣,明明打架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平日一有點小磕碰就開始鬼哭狼嚎要死要活。
男生的臭德行。
不清楚她在腹誹什麼的晴裡莫名心不在焉,他想了想:“自然是能不受傷就不受傷了,你一定要這麼說的話,那我現場給你變個身?”
家入硝子趕忙拒絕:“......不,不用了。”
可以,但沒必要。
結束話題,場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這方或站或坐全是從個人戰現場跑來避難的學生,都在煎熬地等另一邊的戰鬥分出勝負,藤襲的學生在對麵的長凳上坐成一排,他則是和家入硝子靠在自動販賣機旁各自買了一份雪糕。
晴裡吃完最後一口牛乳雪糕,將雪糕棍翻了過來,看清上麵的字後原先還愜意的神色頓時一變。
“啊,有了有了,唉——”
他突然喪氣的聲音吸引了家入硝子的注意,便見黑發少年苦著一張臉轉過頭,展示木棍上麵的抽簽運勢。
“為什麼會是大凶。”
.........
毫無懸念的,最終是五條悟贏了。
當事人鼻青臉腫地架著同樣鼻青臉腫的夏油傑找到家入硝子,身後是被二人摧殘得不成樣子的戰鬥場地,和望著殘垣斷壁一籌莫展的老師們。
二人從起初的術式比拚到後麵的用拳頭互毆,硬生生打了近半個小時,圍觀的老師看了一會兒後乾脆懶得管了,隻要確保外圍的同學不受波及其他都無所謂,放任他們去打。
甫一回到人群中,五條悟就精準地找到角落裡發呆的晴裡,一頭紮進對方懷裡扯著嗓子直叫喚,嘴上不住念叨著自己被傑打破相了傑多麼過分雲雲,明明有反轉術式卻不治療,換得家入硝子一個無語的白眼。
反觀仰躺在椅子上話都說不出來的夏油傑,聽見他這番話氣得嘴無聲的一張一合,不用想都知道是在罵人。
家入硝子為這兩個幼稚鬼感到頭大,果斷放棄一看就是在賣慘的五條悟選擇先給夏油傑治療。
她抬起夏油傑的一條手臂,吐槽道:“真是兩個筋肉大猩猩。”
“這句話你應該去說悟,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啊疼疼疼,硝子你輕點。”
“還有力氣說話看來傷得不夠嚴重。”
說著,又是一個用力,隻聽哢吧一聲,關節處傳來一陣劇痛,原本緩和了些力氣想要反駁女同學話的夏油傑登時疼得不住抽氣,像個鹹魚一樣生無可戀地在椅子上躺屍,任由擺弄。
熟練地把脫臼的關節歸位,家入硝子看差不多了總算上手給他使用反轉術式。
“五條胡來你也跟著胡來,整場對戰下來就你們倆傷得最重。”
“...哼,誰讓他天天那副得意忘形的嘴臉,我早就想揍他了。”
家入硝子冷漠地道出了現實:“可是人家有對象可以哭訴,你有嗎?”
夏油傑:“.........”
夏油傑不說話了。
與此同時,五條悟站在藤襲的隊伍中,還在滔滔不絕地向男朋友細數小夥伴的暴行,甚至得了便宜還賣乖地當眾索要安慰,渾然不覺周圍學生愈發詭異到驚恐的視線,或者說他根本不在意。
晴裡心想經過這一次交流會,他倆的關係應該是瞞不住了,儘管也並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但著實有些猝不及防,隻能說五條悟其人本就不是懂得收斂的性格,一定要鬨得天下皆知的程度才滿意。
被人抱住蹭來蹭去的晴裡頭疼地扶額,心下不住歎息,試圖轉移話題道:“悟,有工夫在這裡數落彆人,你的傷口不疼嗎?”
他可記得五條悟那一臉的腫脹淤青,這人居然真的忍心關掉無下限和同學打架。
便聽自胸腔處傳來的聲音委屈的不得了,哼哼唧唧道:“肯定疼啊,不過晴裡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晴裡:......?
還不待他糾結抉擇,好半天沒有得到回應的五條悟自覺貼心的退而求其次,再次出聲:“好嘛好嘛,難得你這麼關心我,那你摸摸我的頭好了。”
這個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