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沙悟淨的消息回得很快，歡快的反問她是不是想去玩兒對戰遊戲, 並告訴蘇舒如果她想要去玩兒的話, 沙悟淨可以帶她飛。
——但是字裡行間並沒有回答蘇舒相關問題。
蘇舒並不意外, 如果沙悟淨真的能夠接觸到機甲, 必然不會輕易把這種軍用設備的相關信息告訴無關人員。
——還是一個身手詭異的無關人員。
晏清倒是沒多說什麼，給蘇舒發了一個地址，是她上次去京城, 被人找到的那個小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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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小酒館裡人聲鼎沸, 比起她上次來，好像大了不少。
酒館老板娘正撐在櫃台前，看到蘇舒撩開簾子進來, 笑盈盈地拿著酒壺迎著她——
蘇舒手裡一把粉色長傘——
老板娘目光落在長傘, 但很快就收了回去, 那落在傘上的目光就像是無意飄過的一樣。
全服粉紅色的長傘，不隻一把。
總有小姑娘家家的, 哪怕自己的武器不是傘, 為了美和拍照，也愛拿把果色的長傘到處逛——
可是能把粉紅色長傘拿出一股“老子天下第一”氣勢的女人......
老板娘隻聽過一個人。
老板娘笑眯眯的：“這位客官，你想吃點兒什麼？”
蘇舒想起用完的高粱酒，對老板娘道：“給我準備二十瓶高粱酒。”
老板娘一愣, 然後道：“不好意思啊，小店近日不賣酒。”
蘇舒“啊”了一聲，難得追問：“一直都不賣了嗎？”
老板娘道：“不是的，是最近我們東家要用酒, 所以釀的酒先緊著東家了。”
遊戲裡禁酒，所以玩家釀造的時候也沒有那麼容易。
小酒館一天也不過釀個一兩壇，客人們嫌酒貴，點的人也不是特彆多，隻有少數玩家玩過個癮，一次點個一兩杯。
蘇舒點頭：“那我下次來買。”
老板娘目光又在蘇舒長傘上飄了下，笑著道：“那歡迎您下次再來。”
這是把蘇舒當成了買酒的。
蘇舒搖頭：“我約了人。”
老板娘一愣，知道自己方才說了蠢話，連忙道：“您是要雅間還是隔間？幾位？”
蘇舒道：“他已經來了。”
老板娘道：“哪桌？”
蘇舒看了眼晏清給她發的消息：“雅間。”
老板娘的笑容一僵，但就是馬上就恢複過來：“雅間在裡麵，您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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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間用木門隔了開，老板娘幫蘇舒推開門，待她進去後，就將門關上了。
雅間裡，沙悟淨正磕著瓜子，晏清......
晏清側身坐在桌邊看著窗外的京城街道，手側擺著一隻白色的酒壺——
正是老板娘說不賣的高粱酒。
晏清聽見身後有聲音，捏著酒杯側身回頭——
蘇舒的目光從他溫潤如玉的臉上滑過，落在他拿著酒杯的手上。
白淨、瘦削、修長。
依稀可見手背上青色的血管。
如果不是見過晏清出手——
如果晏清臉上的笑再像活人再真誠一些，便真的應了穿書前她在樹上看到的那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蘇舒心想，晏清果然是長得極好看的。
還是那種很有親和力的好看。
晏清乍轉身時眼中還是疏離的，見到來人是蘇舒，眼中的笑意真切了起來。
沙悟淨嗑完口中的瓜子，邊拍手邊對蘇舒道：“小姐姐你終於來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蘇舒看著沙悟淨麵前的雞骨頭、橘子皮還有成堆的瓜子殼，似笑非笑：“是嗎？”
沙悟淨挺起胸膛：“是啊！我想你想得我都餓了！”
蘇舒：“......”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之前沒吃的糖葫蘆，遞給沙悟淨。
沙悟淨拿在手裡，甜甜說了一聲謝，然後往嘴巴裡一嚼——
啪嗒。
晏清把手裡的酒杯放在木桌上。
他問蘇舒：“怎麼突然想起問遊戲機甲和真實機甲的不同？”
就像蘇舒猜到晏清的身份半分一樣，晏清自然對蘇舒的身份有所考量的。
蘇舒坐到晏清對麵，從盤子裡拿處一個橘子，慢悠悠地剝起來：“我明天第一次上機甲課，要上機。”
沙悟淨捂著嘴巴笑了起來：“所以是小姐姐你怕丟臉是嘛？”
蘇舒：“......”
真是有吃的都堵不住的嘴。
蘇舒的臉上難得有了不自在的表情，晏清眼睛裡的笑意更深了。
晏清道：“你明天第一次上機甲課，老師應該會教授理論，不會讓你直接上機的。”
“為什麼？”蘇舒好奇，順便塞了一瓣橘子在自己嘴巴裡。
“——嘶。”
蘇舒捂著腮幫子，被酸到了。
晏清也從盤子裡挑了一個橘子，慢慢地剝起來：“機甲和其他機械操作起來不一樣，身體素質再好的人，也需要先進行適應性訓練。”
“曾經有軍方的飛行員以為機甲操縱和飛機一樣，結果吐著出來了。”
蘇舒塞橘子的手一頓——
她想起了自己從遊戲倉裡爬著出去的慘狀。
晏清像是沒看到一樣，問蘇舒：“你怎麼才第一次上課？”
按照帝國的校曆，現在一個學期差不多快過去一半了，進度再慢的機甲係，學生應該也已經摸過機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