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像他們這樣連病人的手、身體都不敢摸,如何確定病情?
而且上方的那些聖醫門的門主和長老們見那女子如此痛苦,皆是一副冷漠的神情,人家都病得如此之重,被病痛折騰得痛不欲生,精神崩潰,不但不給予救治,反而用來當做比賽的題目,當真有點令人寒心啊!
忽然間,慕淺月對這個聖醫門失望至極!
慕淺月走上前,走到那名女子身前蹲下,青蔥如玉的手指搭上她的脈門,發現她的脈博極其微弱,幾不可尋,顯然這個女子堅持不了多久了,或許三天,或許隻有一天……
“求求你救我……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才三十五歲,我還沒有看著我的兒子成家立業……可是,我太痛苦了,活著簡直比死還難受……”女子嗚咽痛哭,雙手緊緊的抓住慕淺月的皓腕,在她如雪的肌膚上掐出幾道於青。
慕淺月眉頭輕皺,並未掙脫開她的手,而是伸手輕拍著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你不會死的,我會救你的。”
說罷,手心一晃,從空間中拿出一套針灸,手指撚著一根針灸快速的刺入女子胸前和頭頂的幾個穴位中,給她止痛,緩解她的痛苦。
果然,女子漸漸安靜了下來,扭曲的臉龐也慢慢舒展了開來,她神情激動的看向慕淺月,就像是瀕臨死亡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放心吧,我們會救你的,你一定可以看到你的兒子成家立業的。”頭頂傳來男子溫潤如風的聲音,隻見夜寒卿在慕淺月身邊蹲了下來,他伸手握住那女子的手,渡了一些真元力給她,護住她的命脈,淡漠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慕淺月轉首看他,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他不怕臟麼?他不嫌棄麼?似乎,他和那些人不太一樣。
“寒卿,你快放開她的手,她會弄臟你的。”玉溪顏見狀走上前,看向夜寒卿一臉擔憂溫柔的說道,如水的眼眸裡湧動著綿綿的情意。
夜寒卿神色一冷,臉上露出慍怒不悅之色,他站起身來,抬頭看向眼前亭亭玉立保持著優雅和高貴的姿態的玉溪顏,冷聲說道,“你要是嫌她臟,何必來參加這丹藥師比賽?我剛摸過她的手了,我也臟,你可以連我一塊嫌棄的。還有,你身為丹藥師不但沒有同情心,沒有醫者心,反而如此對待一個病重的病人,你枉為丹藥師!”
夜寒卿的這一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簡直抨擊得玉溪顏一無是處,臉色發白,身體顫抖,雙目含淚,無地自容。
其實玉溪顏和在場的這些丹藥師一樣,隻是人家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可惜自己自以為是自作聰明,不但沒有獲得夜寒卿的好感,反而令其產生了厭惡。
玉溪顏雙眸含淚,神情委屈至極,輕咬著唇瓣,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行行清淚滑過臉龐,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我……寒卿,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的聲音無力蒼白,根本沒有任何辯解的力度。
“夜寒卿,你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未免太過份了吧?玉姑娘不過是想關心你一下而已,你不領情就算了,反而還辱罵她,真是令我不恥!”一名相貌同樣英俊的男子站出身來,神情不悅的指責著夜寒卿道,他也是聖醫門的弟子,名叫夜離洛,隻可惜他的丹術天賦並沒有夜寒卿那麼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