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掌上明珠副本11(1 / 2)

事後,空氣裡滿是濃鬱的情-欲氣息,床下也堆滿了淩亂的衣衫,鑲玉紅色小夾襖與黑色蟒袍、白色的貼身衣物與晶亮的珠子混雜在一起,同那枕上曖昧交纏在一起的黑發一般,分不清彼此。

時辰到了,江殷先起身,裸背上披散著一頭黑亮的長發,遮住了脖頸處色澤鮮豔的指痕,他勾起笑容,湊近了身邊還攏著被子熟睡的寶貝兒,溫存地親了親那白嫩水靈的臉頰。

似乎感受到了有人親近,小家夥蝶翼般的睫毛顫了顫,微微睜開眼,那一瞬間的瀲灩眸光漂亮又動人。

讓江殷又想起七八歲時的阮玉兒,身量極小,長得頗為精致秀氣,捧著蝴蝶傷心的可憐模樣。不禁有些?遺憾當時為何醉心於勾心鬥角、半點不開竅,沒有早些時日把這顆明珠摘下、放在手心裡細細摩挲把玩。

小家夥無?意識地用臉龐蹭了蹭枕頭,迷糊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半晌才清醒,清醒過後便蹙起那秀氣的眉不說話,將臉埋在枕頭裡不肯出來。

任由江殷在一旁哄了半天,才微微委屈地露出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瞅他,然後嘟起嫣紅的小嘴,伸出軟軟的小手要抱抱。

一副稚子般嬌氣撒嬌的可愛模樣令江殷上挑的眼角染上笑意,當?真俯身去親他,唇齒交接,很是溫柔而?徹底地吻了一遍。

雖然下一秒,他那頭烏黑滑順的長發一下子就被呼吸不過來的小家夥給?泄憤地揪住了。

兩個漂亮的人就這樣繼續糾纏在一起,在床上愛意濃濃地歪膩了好一會兒,江殷才幫他穿上衣服,依舊是色彩豔麗的衣服,襯得那張小小的臉俏生生的、膚白勝雪。

小家夥也乖乖站著,仍他擺弄,偏著腦袋任由對方為自己梳理著一頭微微淩亂的黑色鴉發,最?後在脖子上戴上一串鑲玉明珠佩飾,襯得整個人從秀氣的眉眼到繁複的衣著,更加流光溢彩。

被位高權重?的殷親王服侍的小少年就像是被捧在手心的明珠,轉動著一雙烏溜溜的黑亮眼睛,表情遺憾地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畫筆和未完成的畫作,嘴巴委屈地癟起,雪白的腳丫子不開心地踢了幾下男人袍子一下。

可惜

那放肆的小腳被對方大掌一把抓住,狠狠親了一口白淨的腳背,才為他套上純白色的鞋襪,徹底遮住了從秀氣的足踝延伸到玉白大腿的紅色印痕。

想起這些?估計得好幾天才能消下去的痕跡,小家夥就生氣,明明昨晚他都哭著喊著說不要了,甚至還使出吃奶的力?氣、手?腳並用地想要爬開。

結果最?後還是被對方抓著腳,硬生生拉回?來繼續乾,弄得那整條白淨的腿都烙滿了豔紅色的愛痕,從小腿肚子到腳背,尤其是大腿內側,都滿是男人啃啃咬咬的痕跡,看著格外靡麗。

什麼都弄好了後,小家夥就乖乖窩在男人的黑色大氅裡,寬大的衣服更顯得他精致而瘦弱,手?裡還被男人體貼地塞了個金絲銀鉤描的小手爐,就像個真正的掌上明珠,惹人憐惜又受儘寵愛。

似乎想到什麼,小家夥嘴裡發出軟軟的呼喊聲,球狀的金絲銀鉤小手?爐也從膝蓋上滾到了地上,敏感地察覺到了小家夥情緒的變化,江殷俯身捏了捏他秀挺的小鼻子,用誘哄的語氣道:“怎麼了?”

抬起眼,小家夥躊躇地說道:“婉兒現在是帝姬了。”

他小小聲說著,臉色帶著點迷茫,似乎是在害怕,也似乎在苦惱,那雙柔嫩的小手揪緊了男人的衣衫,道:“我記得…我好像曾經畫過她……”

江殷自然知道自家小明珠有偷窺他人歡好的小癖好,甚至對此事,比與他歡愛更為熱衷,甚至可以為了畫勾欄名妓的一場枕邊**而成天不飲不食、徹夜不歸。

因秦阮玉從小喪母、父親醉心仕途,無?人可悉心教導他為人處世?道理,便也沒有人告訴他男兒該頂天立地、不要成天捧著隻死蝴蝶便哀哀淒淒、多愁善感。自然也沒有人告訴他不要成天跟那些脂粉姑娘們待在一塊兒、否則性格會跟蜜水一樣軟乎。

在秦府這樣複雜又簡單的生長環境下,秦阮玉思考的想法往往十分直接純真又相當畸形,對嫡庶有彆深記於心,卻對嫡親姐兒又缺乏防範之心;於風花雪月略知一二,卻又對見色起意的宋郎君毫無警惕之心。

無?人催促他去考取功名,無?人希望他建功立業,亦無人希望他阻嫡長子之路,導致他

腦子裡隻知畫畫是樂趣,旁的一律不懂。

無?長者教導,導致秦阮玉缺乏嚴格的是非倫理觀念,連對道德的感知界限都是模糊的,視偷窺為理所當?然,而?秦樓楚館裡的老鴇丫頭們有銀子可賺,自然也相當縱容這小祖宗,哪管這個小少爺又換個地方繼續玩,反正出了這地便不歸她們管了。

於是經年累月下來,秦阮玉所作的畫成百上千,流出去的倒是極少,畫的東西千奇百怪,畫的對象更是令人驚駭,各種各樣的男女歡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