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生原本也看著薑撫枝的方向,聽到太後問到了薑撫枝,連忙豎起耳朵聽,聽到她說這話,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案上,京都誰都知道安平侯家的小兒子,早些年流連青樓,身子早就掏空了,他連父親的侍妾都碰過。
“若要賜婚,太後怕是晚了一步。”趙長生冷著臉看著太後,“魏祁今日拔得頭籌,早就請我給他與傅小姐賜婚了。”
“哦?”太後明顯不信,“怎麼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隻不過順嘴一提,這姑娘便已經求了賜婚了。”
趙長生扯了扯嘴角,“太後久居深宮,不知道才是正常。您若不信,便把魏祁叫上來問問罷。”
太後便等著他這一句,若是他硬給魏祁點了鴛鴦譜,想來君臣也會離心。
魏祁到那時,太後上下打量了這個少年郎,他眉眼間自帶風流味,她笑了笑,像極了為後輩好心考量的長輩,“聽說今日魏家小郎狩獵拔得頭籌,按規矩可賞個賜婚,你可有心儀的人?”
魏祁愣了愣,目光在太後與趙長生身上轉了一圈,裝作一派驚喜的樣子,“多謝太後,臣一見到傅小姐便傾心於她,能得太後賜婚,是魏祁之幸。”
太後愣了一下,“哦?是哪個傅小姐?我記得京都姓傅的不少。”
“是傅將軍的二孫女,叫做傅嘉清的。”
“可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太後看了看魏祁又看了看傅嘉清,眉頭皺的極緊。
“太後若是心疼安平侯那幺子,朕倒是有一個好人選。”趙長生難得對著太後笑了笑,“徐尚書之女與景陽私交甚好,想來把她嫁去安平侯家,也算隧了她的意。”
太後看了他一眼,突然沒了與他說話的興致,“皇上覺得好,想來是真的好。年紀大了,哀家有些乏了,先去歇著了。”
她走了以後,趙長生也想走,卻被魏祁叫住了。
“我本想過些日子親自下場的,沒想到賜婚這麼快。”魏祁認真道,“隻是傅家那姑娘小孩子心性,若是知道賜婚怕是什麼都做的出來。你如今抱得美人歸了,可不能丟下我不管。”
“你也有今天。”趙長生朝著他得意的笑了笑,回了營帳找宮人支起了火架,準備親自烤鹿肉,等著東西準備的差不多了,又讓人把薑撫枝找來。
薑撫枝到了時候,趙長生坐在火堆前,火光照亮了他的臉,他似乎在想著什麼,便有些出神。
薑撫枝就靜靜的在一旁看著,也沒有出聲,直到趙長生瞥見了她,朝她招手。
“阿枝來的正好。”趙長生聞了聞香,“過會便能用了。”
“好。”薑撫枝乖巧的坐在她身邊,鼻尖的肉香味越來越濃,她忍不住跟著香味動了動鼻子。
“今晚太後打起了傅嘉清的注意。”趙長生沉著臉,歎了口氣,“太後想給她與安平侯幼子賜婚,那個人……”
趙長生話說一半,搖搖頭,惹的薑撫枝整顆心吊起來,她拔尖了聲音,“那個人怎麼了?!”
“那個人是酒色之徒,如今怕是連弓箭都提不動了。”
“那你答應了?”薑撫枝急了,她瞪圓了眼,緊緊抓著趙長生的胳膊。
“沒應。”趙長生見鹿肉好了,割了幾片放到了薑撫枝的麵前,“隻不過礙於太後,隻能給她和魏祁賜婚。”
趙長生見薑撫枝聽的認真,想儘了說辭,把魏祁說成了京都最值得托付終身的兒郎,“我知曉你把她看的重,這般也算全了你與她的情誼,省得你為她著急。”
薑撫枝心裡突然酸酸澀澀的,她想說些什麼來感謝趙長生,搜刮了一肚子,卻什麼也想不起來,隻能呆呆的看著他。
“阿枝要用些果酒嗎?”趙長生突然想到了什麼,招來侍從倒酒,“這酒不醉人,搭著鹿肉用最好了,你也嘗嘗。”
薑撫枝喉頭正覺乾乾的,便喝了半杯果酒,酒一下肚,她便覺得有些暈乎乎的,身子也開始搖晃起來。
趙長生沒想到她連半杯果酒都受不住,眼見她的臉迅速變紅,眼睛裡霧茫茫的,整個人東倒西歪。他連忙把她扶好,手在她麵前揮了揮,“阿枝可認得我是誰?”
這是趙長生第一次見薑撫枝這般樣子,她的臉色潮紅,歪著頭盯著他,想了許久,軟著嗓子道:“趙……長生。”
薑撫枝說完便開始低聲啜泣,“壞,他……壞,總欺負我。”
趙長生心裡一酸,“便是為阿枝改了許多,阿枝也還討厭我嗎?”
他的話說完沒有人應,自顧自的喝了剩下的半杯酒,剛放下酒杯,卻沒料到薑撫枝握住了他的手,張了張嘴,又許久才道,“沒有。”
“那……阿枝心悅我嗎?”趙長生看著薑撫枝,她醉了,便是有他扶著,也不自主的晃著,趙長生的心也隨著她的身影晃著。
在他也快要放棄的時候,聽到她很軟的一聲,“一點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