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你師弟來探望你了。...)(2 / 2)

西風的風係靈劍飛來的時候,發出無數的風刃,螺旋形的向著她飛去。

“砰――”的一下!

殷繾綣胸腹間震顫,她急速往後退了幾步,撞在大樹上堪堪止住,震的五臟六腑幾乎要碎裂,大口大口地吐出血。

這麼多次的廝殺與流血,按理說她早就該沒有靈氣,任人宰割,可是她唇角依舊噙著淡淡的笑,緩緩地站起身來。

是的,因為情絲繾綣係統的存在,殷繾綣的體質異於常人,傷害隻會讓她更加強大。

從一開始她便是偽裝的。

她的示弱隻是為了得到他一個承諾,不要斬首。

殷繾綣的靈氣源源不絕。

係統在瘋狂提示:【叮!受到傷害5000!靈氣5000點。】【叮!受到傷害6000!靈氣6000點!】【叮!……】

她忍著身體的瀕臨破碎,足足漲了四十萬點靈氣,這四十萬點靈氣,便可以兌換出毀天滅地的一擊。

這一擊,饒是西風修為強盛無比,也需掂量一下。

“砰!”又是一擊。

這一次,殷繾綣沒有再站起來。

她的靈劍被擊飛,她手無縛雞之力地躺在地上,衣裙已經變成了血衣。

西風慎重的麵容終於緩緩鬆懈,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東西在哪裡?”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小錦囊上。

錦囊像一顆小小的染血的珍珠,裡麵,便是他想要的珍寶。

殷繾綣緩緩地、緩緩地凝聚最後的力氣,手肘撐起上半身。

她喘了口氣,口中的鮮血娟娟不停地流淌出來,想要說些什麼。

西風蹲下來,俯視著近在咫尺的殷繾綣,側頭聽著她的耳語:

“五師兄,我還是想不通,你為何想殺我……是不是,因為你知道些什麼?”

西風霍然抬眼看向殷繾綣。

……就是現在!

扔在地上的靈劍是她的障眼法,營造出她連靈劍都抬不起來的假象。可是在西風的身後,已經悄無聲息地凝聚出了無數漂浮在風中的紅線。

因為它們隨風而舞,所以他毫無所覺。

風中,萬千紅線向著他後心而去,他本以為能夠隨手揮去,卻沒想到竟然是這般強的一擊――每根紅線都變成靈劍,那麼便是排山倒海般的殺意!

更為可怕的是,這一擊,並非殷繾綣的實力,而是比他更強!

在修士的生死戰鬥中,最為可怕的便是輕敵,而殷繾綣竟然將這一切都算到了極致。

這怎麼可能呢?

“噗噗――”

無數紅線貫穿他的胸膛,這並不能致命,卻足以讓殷繾綣離開這裡。

殷繾綣禦劍逃走,西風踉踉蹌蹌地站起身來,無數的紅線抵擋住了他追去的腳步。

殷繾綣的眼前陣陣發黑,這已經是秘境的最後一天,地獄穀秘境會自動開啟,西風進入到秘境中的是神識,他的身體還守在穀口,她不能再麵對西風,而她的身體已經即將死亡,如今還有人能救她。

她癱軟在靈劍之上,對靈劍做出最後的安排:“回宗門,找嶽玄光。”

……

殷繾綣的身體痛苦不堪,周邊有人在說著什麼,她想要清醒,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直至不知道多少天後,她的神識終於勉強安定,有人在她麵前道:“你醒了。”

師父嶽玄光的聲音,她很熟悉。

殷繾綣睜開眼睛,渾身上下痛苦不堪,幾乎不能動,但是她能感覺到上好的靈藥在身上。

嶽玄光輕聲道:“醒了便好。這些時日你不要出門,先好生養傷吧。”

她微微沉默地看著師父嶽玄光。

是的,至少現在為止,師父會救他,也並不想傷她的性命,卻並非因為疼愛。

他是一個稱職的師父,隻是他的稱職對著雨蝶,而非她。

“為師已然出關,”他眼神複雜的看著殷繾綣,“你師兄已然被我勒令閉關,暫且不用擔心此事。”

“他要殺我。”

“是,可是他也是你的師兄。”

他沉吟一瞬,輕聲道:“此事不必再提。”

殷繾綣明白這是要她閉口不言,她也從未指望嶽玄光會因為她懲治西風,更何況,這次因為西風的舉動,她總覺著,她窺到前世未曾發現的一角。

她抿了抿唇,輕聲道:“知道了,師父。”

“你錯過了學堂的結課,地獄穀試煉結果已出,阮雨蝶表現優異,已然將名單呈往仙都。”

他站起身來,緩緩負手,看向無邊空寂的山,山中蒙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夜色。

“你大師兄執意要你入仙都,為師不解他的頑固,卻不得不如此。一個月後便會啟程,你與雨蝶一同前往仙都,記得要照顧好雨蝶。”

殷繾綣:“……”

直到這時候,還是要她照顧阮雨蝶,而非互相照顧。

“你這半個月身體受傷頗重,陷入昏迷,合歡宗那邊聯係不到你,你師弟來探望你了。”

“什麼?!”

殷繾綣眼睛一亮!

合歡宗的師弟隻有一個!

合歡宗皆數是女子,這些年隻有一個男修,這個男修便是她的師弟。

她下意識道:“他怎麼來了!路途這麼遠,他身體又不好,傳訊不就可以了嗎?”

話語裡是極為自然的親昵,嶽玄光看了看她,沒有說什麼,轉身離開。

從殷繾綣回歸宗門之時,她並未對任何師兄弟有這樣極為熟稔的親昵。

說到底,殷繾綣已然將合歡宗當做了自己的家,而非天水宗。,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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