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08 線索(1 / 2)

詭案追蹤 貝曉 7029 字 3個月前

警局。

“死者體內僅剩不到1000毫升的血液,可以說是徹底被抽乾淨了。”會議室內,蔣睿恒將屍檢報告分發給眾人。

大家低頭看著文件內那空蕩蕩的血管解剖照片,都流露出震驚的神情。

“誒,這殺曹衛國和李玉忠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秦凱抬起頭問蔣睿恒:“這倆人都被人抽乾了全身的血,這麼詭異的死法,應該不是什麼巧合吧?”

蔣睿恒點點頭:“有這種可能,畢竟殺人抽血這種手法很少見,而且,凶手對這兩具屍體的處理手法上也有相似之處。不過如果真是同一個人乾的話,那情況恐怕更嚴重了。”蔣睿恒掃視了一圈周圍人,表情嚴肅:“因為這次,他可是活活把被害人的血抽乾的。”

屋內一陣安靜。

“這凶手乾嘛對抽血這件事兒這麼執著?”秦凱不解地開口:“抽血這事兒又需要東西又需要時間,還得把抽出來的血處理掉,凶手乾嘛非要給自己找這麼多麻煩?他總不可能是真的要喝吧?!”

沒人回答,這也是大家都不解的地方。

見沒人說話,沈嚴繼續問:“死者的身份調查清楚了麼?”

“查到了,”江厲回答:“他叫曹衛國,53歲,是第一製藥廠的部門主任。他幾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小海找到了他前妻,正在帶人趕過來。”

沒過多久,程海洋將曹衛國的前妻白芸帶回了警局。白芸比曹衛國年輕些,加之妝容得宜,看上去也就剛剛40歲出頭的樣子。或許因為早已離婚的緣故,白芸的表現比一般的家屬要平靜許多,不過當她看到曹衛國的屍體時,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衛國是個好人,”會客室中,已經恢複了平靜的白芸語氣中帶著疲憊:“他這個人雖然脾氣怪了點,但沒什麼壞心眼,是一個好人。”

“曹……”沈嚴想叫曹太太,開口卻又發覺不妥。倒是白芸開了口:“就叫我白芸吧。”

“嗯,我們查過,曹衛國父母都去世了,所以隻能通知您過來了。”

聽到沈嚴這麼說,白芸露出個苦澀的淺笑:“就算有,也會被他給弄沒的。

自從他九年前變了之後,就沒人能受得了了。”

“九年前?”沈嚴聽出了問題的苗頭,追問道:“九年前發生了什麼?”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白芸說:“衛國這人原本挺能說會道的,可是九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突然變了,人不愛說話,總是發脾氣,半夜還經常做惡夢,然後就一宿一宿地不睡覺……那會兒我們兒子才一歲多,我帶孩子本來就挺辛苦,他還這樣兒……那會兒因為這事兒我沒少跟他鬨,我後來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決定離婚。”

“你沒問他發生了什麼?”

“怎麼沒問?可是,怎麼問他都不說。那會兒我以為他外麵有人了,結果一問他,他就來了句‘那就離婚’,我當時也是氣瘋了,以為他真變心了,腦門一熱就同意了。離婚之後我帶著兒子搬走了,離原來那地兒遠遠的,不想聽到看到關於他的任何事……幾年之後,我才聽人說起他換了工作,而且也沒再結婚。他定期寄錢給兒子,但我們再沒見過麵。”說到這裡,白芸歎了口氣:“沒想到,再見麵時竟是這個樣子了……”

聽完白芸的一番話,幾人心中都了然——曹衛國變化的原因顯然不是家庭,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工作了。於是沈嚴問道:“你剛才說他換過工作,他原來是做什麼的?”

“醫生,他原來是在醫科大學醫院做醫生的。”

“醫科大學醫院?!”幾人同時一驚。

——看來,他們終於找到兩起案子的關聯了。

“頭兒,查到了!”秦凱匆匆走進辦公室,激動地跟沈嚴彙報:“曹衛國確實是九年前才從醫科大學醫院調動工作到製藥廠的。之前他是醫科大學醫院的內科主任醫生。而且我還順便調查了一下李玉忠,你們猜結果怎麼樣?原來李玉忠也不是一開始就搞研究的!他原來是在醫院藥房工作的,而他轉行的時間是八年前——就比曹衛國晚了幾個月!”

“這麼看來,當時醫院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方禮源看向沈嚴。

沈嚴點點頭:“看來,我們應該找許學威再好好聊個天了……”

醫科大學醫院。

“兩位警官,李醫生的案子有新發現了?”院長辦公室內,許學威問。

“我們還在調查。”沈嚴回答。“我們這次來是想問許院長一個問題:李玉忠八年前為什麼會調職?”

聽到這個問題,許學威微微一僵。他不太自然地調整了一下坐姿,問:“兩位為什麼要問這個?”

“實不相瞞,許院長,最近又發生了一起凶殺案,死者的死狀與李玉忠的非常相似,而且巧合的是,這個死者也曾經在醫科大學醫院工作過,還都在九年前調動過工作。”沈嚴看著許學威越來越不自然的神情,補上最後一句:“那個死者的名字許院長或許也聽說過,他叫曹衛國。”

聽到“曹衛國”三個字的時候,許學威身子猛地一顫。

“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過了近一分鐘,許學威才再次開口:“曹醫生以前是我們醫院的內科醫生,後來他說想換個工作環境,就調走了。至於李醫生,上次我已經跟兩位解釋過了,李醫生是希望自己專心搞研究才調部門的。”

“可是許院長,我有些不太理解的地方,”方禮源開口:“曹衛國都已經做到內科主任了,為什麼會突然換工作?而且他是調到了製藥廠,連醫生都不做了,這變化也太大了些吧?還有李玉忠,我們查到他原來是在藥房配藥的,算不上正式的醫生,而且他也不是名校出身,這樣的人怎麼會突然對研究有了興趣呢?而且貴醫院也放心讓這樣的人去領導一個研究組?”

方禮源說話時語氣一貫禮貌溫和,然而這卻並不影響他問題的犀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他們想那麼做,我也沒辦法。”已經無法掩飾自己的不安,許學威猛地站起了身:“抱歉我一會兒還有個會要開,兩位如果沒彆的事情,就請回吧。”

這是□□裸地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