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失禮(2 / 2)

“我來找你。”岑冥翳說著,對謝菱伸出手掌。

謝菱沒反應過來,岑冥翳看著她,又把手心往她麵前送了送。

謝菱想起來上次她跟岑冥翳說,可以把和她相處的時間存起來用。

她這才會意,在岑冥翳的掌心點了一下,好笑道:“嗯,計時開始。”

岑冥翳笑得很淺,幾乎看不出來,但眼角向下彎著。

謝菱忽然深吸一口氣:“不對,我還要去找我大姐。”

岑冥翳挑眉道:“謝家大姑娘?我知道她在哪兒。”

謝菱疑惑:“怎麼會?你見到她了?帶我去看看。”

說完,她頓了頓,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的禮貌,又輕輕加了一聲:“好嗎?”

岑冥翳麵露難色。

“那個場景……還是不要去看的好。”

謝菱下意識以為謝華玨出了什麼事,心裡咚的一沉。

岑冥翳帶她來到一處酒樓前。

這酒樓在西城,賣早茶出名,這會兒最熱鬨。

隻是有些熱鬨得過頭。

周圍擠擠攘攘的,哪怕在寒涼秋日裡,也熱烘烘地撲鼻。

謝菱沒有靠近前去,岑冥翳就也不靠近,站在她身後,高大的身影給她辟出一方彆人接近不得的空間。

謝菱支起耳朵聽著眾人的討論。

酒樓前早已打掃乾淨了,看不出來原場景。但看好戲的人卻能說得有模有樣,十分生動。

“那書生被扒光了,吊在旗杆上,身上就一件外套,什麼也遮不住的。嘖嘖,都叫人看光咯。”

“不知道是誰,大約是哪個地痞流氓的惡作劇吧,趁他喝醉,居然將他束起來,在腎囊上紮了十幾根針,還公之於眾。”

“那物什給風凍得,就剩那麼一小點兒咯。”說話的那個攤販頭戴布巾,笑嘻嘻的,覺得很有趣味似的,比出一根小指,又覺得不夠,還拿另一隻手遮住小指的一半。

謝菱捂著嘴才沒笑出聲。

怪不得岑冥翳說那場景最好不要去看,她聽聽就夠了。

岑冥翳自有人脈,知道內裡詳情,已經告訴過謝菱,這是謝華玨的傑作。

但其實就算岑冥翳不說,謝菱也能想到,這定然是謝華玨乾的了。

到底是從小嬌慣的世家小姐,想通了之後,沒什麼她乾不出來的。

腎囊紮針的笑話大約會在京城流傳很久,那個男人,會跟他的半根小指一同在京城的傳說中留名。

謝菱轉身走進小巷。

她問跟在身後的岑冥翳:“這事情要是傳開了,會讓人知道是我大姐做的嗎?”

岑冥翳想了想,說:“不會。謝姑娘處理得很好。”

岑冥翳叫謝華玨謝姑娘,莫名有點戳到謝菱的笑點。

她在其餘人麵前,都是被叫做謝姑娘,唯有岑冥翳叫她菱菱。

現在岑冥翳在她麵前一本正經叫謝華玨“謝姑娘”,讓謝菱好像被撓癢癢似的,莫名其妙覺得好笑。

“小心。”

出巷子口時,謝菱還在跑神。岑冥翳在她身後低低喊了一聲,伸手拉過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束到身前。

謝菱眼前一輛板車疾馳而過,濺起點點泥水。

謝菱眨了眨眼,看了下自己的手。

岑冥翳扯她過來的時候,她沒有防備,站立不穩,靠在了岑冥翳身上。

手撐在他的腰腹附近。

不同於謝菱被環生打扮得毛茸茸的,岑冥翳在這樣的秋天也還是穿得很薄。

隔著纖薄的衣衫,謝菱感覺到手掌心下硬邦邦的,大約是覆在肋骨上的肌肉,左手靠近腰,摸到曖昧的凹陷,滾熱的線條,一直滑進更深的地方。

謝菱仰起頭看岑冥翳,眼神很無辜,手掌心挪了挪。

岑冥翳好像收到了一點驚嚇,畢竟毫無防備。

他慌張地低頭看謝菱,黑發垂下一些覆在頸上,耳根被燙出一點淺紅色。

謝菱之前隻覺得岑冥翳高大,但以為他隻是生來如此。

畢竟養尊處優的皇子,又是流浪花叢的紈絝,謝菱不覺得他會花多少時間心思去習武鍛煉。

但親手觸碰到,謝菱才意識到,岑冥翳或許不隻是花架子,他的訓練肯定很紮實,體力也很好。

不是謝菱主觀上想要對他想入非非,而是兩人隔著這麼近的距離,動作又這樣曖昧,謝菱都已經隔著衣服親手檢驗到了岑冥翳的人魚線,如果說在心裡沒什麼想法,也不太可能。

謝菱收回手,淺淺笑了下,主動道歉:“抱歉,三殿下,我失禮了。”

岑冥翳以手抵唇,偏頭輕咳了一下,似乎還沒想好說什麼。

謝菱覺得自己有點壞心眼子。

她嘴裡說著道歉的話,卻沒有讓開,麵對岑冥翳堵在巷子口,忍不住抬頭仔細看著岑冥翳的表情,想看他的反應,像貓對停在枝頭上的鳥,好奇得很專注。

她又輕輕說了一句:“不過,三殿下,你好熱啊。”

作者有話要說:  腎囊:睾/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