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菱麵露痛苦之色:“不檢查我的,不行嗎?”
“不行。”徐長索拒絕,翻開了謝菱的拓抄本。
整張紙上都是小雞踩過一樣的字,乍一看倒很整齊,仔細看滿是懶散的痕跡。
徐長索唇角揚了揚,旁邊那個年紀輕的錦衣衛沒繃住,偏頭笑出了聲。
謝菱一臉糾結之色,早知道會被人公之於眾,她就好好寫了,不對,她就算好好寫也不會好看。
謝菱不高興地扭頭,轉身進屋。
背著人,謝菱卻開始瘋狂地頭腦風暴,回想自己當趙綿綿的時候,有沒有在徐長索麵前寫過字。
想不起來,謝菱輕輕皺了皺眉。
不過好在她從小就不練字,寫字的風格也常常變化,每換一個身份,她尤其注意要提防這些可能留下痕跡的細節。
“謝菱”這個馬甲的手寫字,也是她早早就特意調過的,應當不會被發現什麼問題。
徐長索將那拓抄本收進織袋,眸色深深。
他確實是抱著那樣的心思,想看看謝菱的字,和趙綿綿的字是否相同。
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確實有差彆。
不過,這點差彆,不足以打消徐長索愈來愈重的懷疑。
徐長索退到一旁,目光落在謝菱的那間房門口。
午時過後,外麵送來安神湯。
謝菱正側坐在床頭翻紅繩玩,隻以為是婢女,便揚聲道:“進來。”
沉穩腳步聲走近,謝菱一愣,疑惑地抬起頭。
是上午才見過的徐長索。
“徐大人?你……”
謝菱話沒說完,徐長索已經把安神湯放在了桌上,伸手把門關牢。
他轉眸看著謝菱,一步步地走近。
謝菱下意識繃緊了脊背,莫名有些膽顫。
“你為何在此?”
屋子並不狹小,卻也並不寬大,以徐長索的步子,五步之內,就已經走到了謝菱的床邊。
高大修長的身影籠罩著她,徐長索一手按在床簾上,彎腰俯下身來。
謝菱想要站起來跑開,卻已經來不及了,她不想和徐長索碰到,拚命地往後仰。
徐長索停在了她身前,一手撐著床榻。
低聲在她耳邊道:“不要喝那個湯。”
湯?安神湯?
謝菱倏地看向了桌上的湯碗。
湯有問題。
謝菱心道好險,她嫌味道清淡,上次也隻嘗了一口,沒有喝完。
倒也沒人強迫她喝完,隻是來收碗的那個婢女看了她好幾眼,眼神怪怪的,變著法兒地勸她喝,聽得謝菱都煩了。
若是天天這麼勸,謝菱是怕麻煩怕囉嗦的,大約過不了多少日子,就會妥協地喝那個湯。
謝菱鬆了一口氣,不僅是因為知道了機密,還因為——徐長索。
如果徐長索突然莫名其妙靠她這麼近,隻是為了警告她那湯有問題,那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謝菱咬緊牙關,撐著自己的身子,強裝鎮定,直視著近在咫尺的徐長索道:“好。徐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她確實是有些慌了,連謝謝都忘記說,隻想讓他趕緊讓開。
徐長索麵無表情地盯著她,不僅沒有直起身讓開,還靠得越來越近。
他在謝菱的耳邊,用極輕的、又無法當做聽不見的聲音喊了一句:“趙綿綿。”
謝菱心中一個激靈。
她知道,她很確定,這個徐長索又是在試探她,她隻要像上次一樣淡定應付過去就好。
謝菱努力控製自己的聲音,平穩道:“徐大人,你說什麼?”
徐長索打量著她,瘦削英挺的麵容逆著光,顯得更加冷酷。
他好像中邪一般,帶著一股狠勁,一股執拗,低聲道:“你敷衍我多少次了?”
他身體往後撤,手卻按住謝菱的膝蓋,順著小腿一路往下。
做著這樣動作的同時,徐長索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謝菱,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漠然:“趙綿綿,我差點忘了,你就是個小騙子,你說的話,我怎麼能相信呢。”
謝菱用力踢腿,卻動彈不得,她聽著徐長索篤定的語氣,冷汗都要涔涔流下來,在腦海裡用力呼喊:“係統係統係統——”
“我在,宿主,但這種事,我幫不了你。”
謝菱瘋狂地在腦海中想著道具,竟然真的沒有一個可以用上的。
她原本就脫了靴子靠坐在床邊,現在被徐長索按著小腿,一點一點拆了裹著雙足的軟布。
纖巧白淨的右足暴露在空氣中,才剛剛感覺到涼意,就被徐長索的手心握住。
他擺弄著謝菱的右足,露出腳心上的一粒紅痣。
謝菱腦袋轟的一下。
馬甲是係統生成的,彼此之間多多少少有些相似,趙綿綿和謝菱的相似,在眉眼,在腳心。
謝菱腦海裡又響起了滋滋聲。
“係統?啊啊啊你不要說話——”
“宿主。”係統冷靜地通報道,“第五條世界線已重新激活。”
作者有話要說: 00:你找趙綿綿,關我謝菱什麼事,氣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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