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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趕緊跑啊!”
臥槽!
有你這麼坑人的嗎?
淩逸差點當場崩潰。
好容易進來了,看見一座氣勢恢宏的巨大山門屹立眼前,心裡正感慨你的洞府真牛逼呢,結果你讓我趕緊跑?
“你隻教了我怎麼進來,沒教我怎麼出去啊?”
就在這時,頭頂天空突然傳來一道冰冷聲音——
“何人闖我山門?”
淩逸臉兒都黑了,在腦子裡咆哮道:“被發現了了!”
腦子裡的妖女也終於顧不得那麼多,直接爆發出一股強大神念,一段口訣,順著淩逸的嘴脫口而出。
整個過程,淩逸是完全身不由己的。
下一刻,眼前景象一變,淩逸發現他竟又回到了那座大山的半山腰處。
此時此刻,淩逸也顧不上那麼許多,撒丫子就跑。
這速度,比當初遇到四品金身追殺時還要快上許多。
天知道這天門宗到底是個什麼所在,居住京城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淩逸一溜煙似的從這裡逃掉。
片刻之後,半山腰那裡的虛空處,浮現出陣陣水波紋一樣的漣漪,接著,一道身影從那裡出來。
那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幾歲,相貌清秀,帶著一臉茫然,皺著眉四下張望。
緊接著,又有幾道身影,順著那水波紋漣漪裡走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個身穿長衫的五旬老者沉聲問道:“人不見了?”
“回長老,我出來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跑沒影了。”最先出來那年輕人一臉恭敬的回道。
“看清楚那人長相了嗎?”老者又問道。
“之前弟子通過水鏡台發現有人闖入,隻匆忙看了一眼,應該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身高不到一米八,稍微有點駝背,當時他看起來也很吃驚,所以會不會……是不小心闖進來的?”年輕人說道。
“怎麼可能是誤闖進來?”一個十八九歲的紅裙少女說道:“咱們的法陣,那些世間凡人怎麼可能進來?要能隨隨便便就闖進來,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了?”
“彆亂說,”老者低聲訓斥了一句,“什麼世間凡人,這誰教你的?你都十九了,不也才剛剛點開穴位不到一年?你口中的世間凡人裡,有的是比你優秀的存在!”
少女低著頭,一雙大眼睛嘰裡咕嚕來回轉著,多少有些不以為然。
“之前掌門為了方便進出,曾將這裡的法陣威力削減過,所以誤闖進來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老者沉吟著說道:“罷了,回頭你們多留心一點便是,真有心存歹念的惡客登門,咱們天門宗也不怕他!”
“是!”幾個人齊齊答應一聲。
“回吧。”老者淡淡說道。
年輕人和紅裙少女都有些癡迷的望向遠方京城方向,眼中帶著幾分向往。
老者頭也不回的道:“彆看了,那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
年輕人和紅裙少女隻能戀戀不舍的跟著老者,順著那水波紋漣漪又再次消失在這裡。
隨後,水波紋消失不見,這地方再度恢複安靜。
半小時之後。
癱在釣椅上,拿著用紙巾擦汗的淩逸正憤怒的質問腦子裡的妖女。
“你能控製我身體?”
“是不是還可以奪舍?”
“你個騙子,還騙我說那是你的洞府!”
腦子裡傳來一道虛弱至極的意念:“那本來就是我的洞府!還有,控製個屁……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姐姐都快死了。你知不知道剛才為了帶著你逃走,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彆打擾我,我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緩過來。”
“至於奪舍,你更不用擔心,我對臭烘烘的男人身體一點興趣也沒有!”
淩逸不為所動,這妖女剛剛利用他嘴說出那段口訣的時候,他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
“彆想了,小家夥……姐姐跟你同呼吸共命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倒黴……我也不會好過!”
“那天門宗是怎麼回事?”
淩逸不怎麼相信妖女的解釋,但他也沒辦法把她從身體裡趕出去,所以也隻能暫時放下這個話題。
“我怎麼知道,一個不起眼的小門派吧?”
“我當年發現這裡有條靈石礦脈,於是隨手建了一座洞府,偶爾過來修煉。”
“我怎麼知道這地方竟然會被彆人給占了,敢占我的地盤……”
妖女有氣無力凶了一句,似乎也十分鬱悶。
“那現在怎麼辦?”淩逸問道。
“能怎麼辦?你釣你的魚,我睡我的覺,困死了!”
說完之後,就再無動靜。
“喂?”淩逸一臉不痛快,我花了五百塊錢,回去還得花五百,跑這麼老遠,就為了釣魚?
天門宗內。
年逾五旬的長老將剛剛發生的事彙報給了掌門。
掌門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白麵無須,穿著一身青色道袍,雖然個子不高,但坐在那裡,顯得極具威嚴。
“小時候曾聽師父說過,咱們天門宗後山有一座誰也打不開的洞府。師父說這座洞府應該存在很多年了,比我們天門宗建立的時間還要久遠許多。風長老,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這座洞府的後人……找來了?”
天門宗掌門連子清微微眯著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風不變長老問道。
“這不可能吧?咱天門宗都存在一千多年了!那座洞府我也聽長輩們說過,至少存在幾千年以上。要是有後人,早就應該找來了,怎麼會等到今天?”風不變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懷疑。
“說的也是,不過那座打不開的洞府裡,肯定有好東西啊……”連子清喃喃道。
風不變想了想,道:“掌門,您說咱要不要聯係個星門弟子,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