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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章說恢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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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平身為四品金身高手,自然看見了淩逸跟羅雪之間的小動作,眼裡頓時閃過一抹憤怒。
之前的噓聲,已是讓他滿肚子怒火,強忍著,才沒有爆發出來,但也早已在爆發的邊緣。
他麵色陰沉的一路快速來到淩逸麵前,站在他身旁充當禮儀小姐的女生已是戰戰兢兢,仔細看的話,手都有些微微發抖。
“淩逸。”
趙天平一臉淡漠的看著淩逸。
事到如今,他真的有些裝不下去了。
他心裡特彆後悔。
不是後悔當初針對淩逸,而是後悔為什麼沒徹底乾掉他!
王福也是個廢物!
堂堂四品金身追殺一個廢掉的學生,居然失敗了!
狗幾把不是,活該被乾掉!
派去暫時穩住他的人被一群無法無天的小畜生打的鼻青臉腫——
那是打誰呢?
拳頭巴掌落在魏副主任身上,但卻是在抽他趙天平!
所以,道歉?
道個鬼的歉!
他死都不會給淩逸道歉!
淩逸麵色平靜的注視著趙天平,忽然抬起手,把嘴捂住,不想透過鏡頭,讓唇語專家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
在慷慨激昂的背景音樂中,淩逸居高臨下,看著這位生死大敵。
“滾你媽的!”
趙天平猛然間愣住。
太不體麵了!
他萬萬沒想到淩逸居然會當麵罵他!
簡直斯文掃地!
身為上流人物,他當然是個體麵人。
講的是君子絕交不出惡聲,最多背地裡相互捅刀子。
但在他看來,這應該是一種規則,也應該是體麵人之間的一種默契!
結果你居然開口罵娘?
沈笑吾……就教出這樣一個混蛋?
簡直太沒素質了!
“你粗俗!”
“這才哪到哪?我從小一路摸爬滾打活下來的,有的是比這粗俗的話!”淩逸盯著趙天平,“你暗害我父親,罵你一句算什麼?回頭我會親手殺了你。”
趙天平微微仰頭,看著淩逸,也掩住嘴巴,在巨大的背景音樂中,冷冷說道。
“我不像你這種無能的垃圾,你最多隻敢在這裡掩著嘴罵我,你還能做什麼?”
“而我,殺人都不用自己動手。”
“即便殺的那個人……是你義父!”
“嘖嘖,入道高手,呸!”
“我在談笑間,就把他給搞死,你知道嗎,這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
被人當麵罵娘,即便再好的涵養也會被氣得發狂。
趙天平看著淩逸,毫不猶豫將刀子刺了回去。
他知道,眼前這年輕人肯定早知道仇人是他,所以他也不想掩飾什麼。
淩逸忽然笑起來,一雙明亮眸子裡的諷刺,通過鏡頭清晰傳遞出去。
他依然掩著嘴,說道:“剛剛那段對話,我雖然捂住了嘴,可我卻開了錄音,專門對付你這種沒娘教的垃圾。”
趙天平微微愣住,眯著眼冷笑:“那又如何?”
“趙天平,咱們的賬,回頭算。”
“我告訴你這件事,隻想讓你知道,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大傻逼!”
“一年之內,我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砍你的狗頭去祭拜我爸。”
趙天平:!!!
他麵色愈發陰鬱的看著淩逸。
現場大量鏡頭,對著兩人這裡,整個禮堂,除了又調高聲音的背景音樂之外,所有人都鴉雀無聲的看著這一幕。
沒人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
音樂很喜慶,現場很壓抑。
“到時候我爸看見就剩下一顆狗頭的你,一定會很欣慰。”淩逸盯著趙天平說道。
“幼稚!”
趙天平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背對著鏡頭,眯眼看著淩逸,說道:“你個廢物,也活不久。”
說著,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準備從旁邊禮儀小姐的托盤上取證書和學士帽。
淩逸身邊的羅雪卻搶先上前一步,從托盤中拿過那學士帽,同時淡淡說道:“拿開你的臟手,他不喜歡!”
然後在無數人呆滯的目光中,轉過身小心翼翼給淩逸戴好。
然後又把學位證書放到淩逸手中。
幫淩逸戴好之後,還歪頭看了看,又伸手幫他整理一下。
“真帥!緋聞男友同學,恭喜你畢業了!”
羅雪說著,嫣然一笑。
台下先是沉寂了一下,接著,一陣無比熱烈的掌聲,伴著一陣陣口哨聲,同時響起。
趙天平麵沉似水。
站在那冷眼看著羅雪,又看看淩逸,大步離開了舞台。
新任宗武常務副校長飛快拿起話筒,迅速宣布這一項結束,開啟下一項畢業生代表講話環節。
站在台上的一群年輕人沒理會,相互對視一眼,直接扔掉了頭頂的學士帽!
然後大聲歡呼起來。
整個大禮堂,瞬間響起一陣震天歡呼。
那聲音,刹那壓過喧囂的背景音樂,而且比那歡快多了。
回到座位上,一群挨在一起的女生嘻嘻哈哈調侃羅雪,男生們則一個個擠眉弄眼看向麵色如常的淩逸。
淩逸看了他們一眼,常規操作而已,又沒有當眾親親抱抱舉高高,那麼興奮做什麼?
代表畢業生的女學生此刻已經登台,下麵眾人還是很給麵子的響起一陣熱烈掌聲。
冤有頭債有主,一群即將走出象牙塔,即將步入社會成為江湖兒女的年輕人們恩怨分明。
“謝謝大家這麼熱情的掌聲,謝謝,真的太感謝了,受寵若驚!”
登台的女生長相也很漂亮,一米七十多的身高,下身穿著長褲,上邊一件精致的印花襯衫,簡單的紮了個馬尾,化了淡妝,既精致又乾練,還不失青春活潑。
她的第一句話,就引來下麵一陣輕笑。
隻是這笑聲在趙天平那些人耳中,顯得十分刺耳。
“首先要說明一件事,嗯,也是我今天上台發言想說的……我沒想到自己會成為這一屆畢業生代表,我一直認為應該是師兄。”
師兄,很平常的兩個字,任何一所學校都會出現,而且頻率很高。
但在宗武學院,在特定語境下,所有人都知道指的是誰。
“事實上也隻應該是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