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係統總覺得有些疑惑, 但它沒有找到讓自己疑惑的地方。
因此它坐立不安。
“0號，難道我這叫你不怎麼舒服？”男人一揮手，一杯水憑空出現在他的手裡。他動作優雅地小酌, 動作行雲流水。
“不，我隻是覺得空間那兒有些奇怪。”
主係統的擬態人體皺了皺眉。
它感覺到有些數據脫離了。
“或許隻是你脫離主係統空間帶來的錯覺。它已經不被你掌控了, 偶爾出些問題是正常的。”
“我們的目標也不是那個空間, 不用過多關注。”
男人慢條斯理地放下杯子，寬大的衣袍放下, 露出了遮掩下的容貌。
“是, 宿主。”主係統應聲。
或許不該叫它主係統, 而是0號。
“宿主，這些世界什麼時候收割晶核？”它恭敬地問道。
自從綁定宿主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 主係統空間已經被他們徹底控製了，那些係統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0號是主係統空間的第一位被返廠重造的係統，它的宿主是一名修仙世界的大能。
當初綁定了宿主之後, 它陪著宿主到了修仙世界的元嬰期，但任務卻始終沒有辦法完成。
正好當時修仙世界崩塌，人妖魔三界混戰, 導致人界靈氣殆儘，作為蛇妖的宿主根緣儘毀。
0號一誕生就跟著宿主了，陪伴了他幾百年的時間, 由於實力上並沒有宿主強, 所以它一貫習慣順從宿主的話。
任務無法完成, 意味著這幾百年的時間就此作廢，而0號也要更換宿主。
在宿主的提議下，他們對主係統空間演了一場戲，假裝它的宿主入魔, 導致它被迫銷毀返廠重建，而實際上它隻是借此機會暴露主係統空間的位置。
現如今係統所知道的主係統空間因為被追殺遷移多次，不過是0號編出來。
他們在多次遷移的過程中，逐步地將原主係統取代，並將係統重置了記憶。
這些年，它和宿主一直利用投放係統的方式，將各個小世界培養成靈脈，以此來獲得能夠讓宿主成仙的能量。
“404世界再等等，太弱小了。先去把309和400世界清理了。”
男人想了想自己剛剛離開的那個世界。
普遍都是二級的晶核，卻花了他整整兩年的時間，雖然時間對於修仙的人來說不足為道，但畢竟是浪費了自己心力的地方。
要不是能夠產生靈脈的世界本就很少，這個天賦值低下的世界男人早就想放棄了。
“先不用管404世界了，等有了九級晶核再去收割。最近多關注一下那些中級世界，小心些，彆被星際局發現了。”
男人想起了之前那些陰魂不散的星際巡警們，如果不是有一個主係統空間給他當掩護，他的計謀就要被暴露出去了。
男人的目光陰鷙。
那場人妖魔大戰讓他的元嬰破碎，導致實力大打折扣，否則怎麼會被這些人類給逼的到處逃竄。
“是，宿主。”
“404號世界的係統，要不要重新換一個？”0號看向宿主。
它就像一個管家機器人一樣，畢恭畢敬，語氣冰冷至極。
全然沒有當初在其他係統麵前一派和善的模樣。
404太過聰明了，它和其他係統不同，居然學會了聯合世界裡的人。
0號想到了404宿主的國家，數據檢測出來的危險度是百分之二十，比任何世界都低，但它總覺得這個國家並沒有係統顯示的危險度那麼弱。
“不，當然不。”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嗬嗬一笑。
“它那個宿主倒是好樣的，能突破三級，不過終究是人類，對我們構不成威脅。要是這個世界培育不成功，我還指望著這個小姑娘給我提供一枚九級晶核呢。”
不過她所在的那個國家倒是煩人，作為他特意選中的國家，本來應該是喪屍最多的國家，到頭來居然沒有幾個喪屍，反而全是異能者。
0號麵色平靜地看著自己的主人，他總是用不經意地語氣決定一個世界的生死，眼裡的蛇瞳陰暗刺人，流淌著狠毒。
曾經的它也會覺得殘忍，但最後0號麻木了。
它親手將係統們毀滅，便更能認識到它們的脆弱。
0號需要一個身體，它厭惡了當一團數據的日子，而這一切隻有宿主完成任務了才能解決。
“等到這些世界都解決了，就把主係統空間給毀了，那些‘證據’記得彆破壞了，免得星際那些人多管閒事。”
他們偽造了主係統偷稅漏稅、販賣係統的證據，到時候故技重施再來個死遁，這些小世界的秘密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好的，宿主。”
0號消失在原地，男人已經控製不住化為原形的尾巴正鋪在地上，已經是維持不住人形了。
它得去為宿主拿來更多的晶核。
強納生等到0號消失後，整個人都化成了蛇形。
這是他匆忙從404世界離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