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男人平息了怒火。
他的理智稍稍回籠, 也明白了現在的無能狂怒隻會讓人看笑話,於是他休整了一下淩亂的西裝領子,留下一句話後離開這個房間。
他的離開讓整個實驗室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個是供著他們實驗室的人, 但凡他一個不開心,這裡所有人都會沒命。
外麵的世界已經徹底的混亂,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清楚, 一旦離開這裡,他們將無法生存下去。
因為他們手下的秘密足以讓他們每一個人被外麵的人撕碎。
男人, 或者叫他安東尼奧·皮科爾, 一個純正的A國人, 如果常年看全球財經報刊,還能夠在各大封麵上看到他的照片。
安東尼奧·皮科爾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存在, 但那是他的家族給他帶來的榮耀。
一個年僅三十五歲的男人,掌握著A國將近一半的經濟命脈,甚至在全球都有著不可忽視的財產。
離開了研究室的安東尼奧·皮科爾回到自己的住所。
這所隱藏著末世秘密的研究所, 就在他那豪宅底下。
強大的安保係統讓他沒有受到一絲末世的影響。
他坐在沙發上,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初的事情。
兩年前,一個奇怪的男人找到了他, 這個男人無視了安東尼奧·皮科爾花了大價錢請了A國國家安全局設計的安保係統,出現在他的床前。
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悄無聲息。
當安東尼奧·皮科爾清晨睜開眼時, 這個男人就坐在正對著床的沙發上, 慢條斯理地飲用著他那些價格不菲的紅酒。
那時候的安東尼奧·皮科爾以為他是仇家派來殺他的殺手。
這種情況已經出現了許多年, 當從他出生在這個家庭開始,從不間斷的謀殺就陪伴他的人生,以往那些殺手在還沒有近身的時候就已經死去。
無論這個殺手他有多大的能力,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錢。
否則他就會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所以安東尼奧·皮科爾一點都不慌。
他像往日一樣輕描淡寫的起床穿上了衣袍, 淡笑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不介意的話讓這個小妞出去,以免耽誤我們談生意。”
他指的是床上那個慘白著臉將近暈厥過去的床伴。
在說這句話時,他的腦海裡隻想著下一個該換成什麼樣的女人。
那個男人沒說話,安東尼奧·皮科爾便默認了他同意,示意女人離開這裡。
女人裹著被子跑了出去,中途還摔了好幾次。
安東尼奧·皮科爾當然不是在意這個女人的死活,安東尼奧·皮科爾隻是覺得談生意就不用無關人事在場了,以免影響他。
“先生不做個自我介紹?”
他走過去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過他沒有喝。
因為酒杯不受他控製漂浮在了空中。
近距離看到一切的安東尼奧·皮科爾可不覺得這是對方使的小魔術,更何況他和對方的位置在一瞬間進行了交換,他都不知道這是怎麼發生的,眨眼的下一秒他的視線就換了一個角度。
他被迫跪在地上。
安東尼奧·皮科爾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並不簡單。
甚至不能將其叫做人類,因為人類做不到這種事情。
他的臉瞬間慘白,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小幅度的顫抖。
“我叫強納生,不過我更希望你能叫我主人,這算是你對我不敬的懲罰。”
空中的酒杯憑空出現了紅酒,強納生接過它,一飲而儘。
從來沒有人這麼對待過他的安東尼奧·皮科爾心裡有一種屈辱,但一直站不起來的雙腿,讓他意識到不能夠惹怒對方。
於是他隻能低頭順從對方,並叫了一聲主人,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不受他的控製地坐回了沙發上。
“聽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強納生看向安東尼奧·皮科爾,而後者覺得他像一個惡魔一樣,連眼睛都是冰冷的,像是在審視一件商品。
“是,如果您想要,我可以全部給您,隻要您放過我。”
比起那些金錢,安東尼奧·皮科爾更在乎自己的生命。
過去他在跟那些花花公子聚會時,曾經說過為金錢生、為金錢死的話,但當他真正的麵臨死亡的時候,金錢便不重要了。
他的語氣戰戰兢兢,甚至小心翼翼的不敢與強納生的眼睛對視。
“不,我不想要你的金錢,我隻需要你幫我做一些事。作為報酬,我將讓你成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
“比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