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隻用被角遮了腿腰間。在一片黛紫的床褥間,越發將他的身體襯得玉石般瑩白。
司闕忽然抬起眼睫望過來,那雙眼睛慢慢溢出笑容來。他溫緩喚一聲“姐姐”,再將聲音壓低了三分,聲線低磁:“可以的。”
尤玉璣悄悄移開了視線,一手攏著兩片衣襟在身前,一手將被子拽了拽,為他蓋上,然後起身匆匆去了小間換衣。
換衣服的時候,尤玉璣走神了。
她忍不住去想這樣掠奪,對司闕來說會不會太傷身體了?他不僅本來就身體不好,如今還傷著一條腿呢。要不然今晚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尤玉璣梳洗過後再回裡屋時,司闕也已經起身,正拿著床頭小幾上的白衣在穿。
“等等。”尤玉璣攔住了他。
司闕把外衣放下,轉眸望過來,乖乖地問:“現在?”
尤玉璣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她頓時不由臉上泛了紅,急急解釋一句:“不是!”
然後才將昨天改到很晚的裙裝拿過來。她彎腰,與司闕平視,微笑著說:“姐姐覺得這套衣服你穿起來會更好看些,試試?”
司闕垂眸,望向尤玉璣臂彎裡的紅衣,一時沒回話。
尤玉璣安靜地等著。若他實在不喜歡,她自然不會強人所難。
“好。”司闕微笑著,“隻要姐姐喜歡,我都可以。”
聞言,尤玉璣展開上衣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將衣衫展開幫司闕穿上,又幫著她將下身的裙子也穿好。
司闕站起身,扶著身邊的高足凳。
尤玉璣在他麵前彎著腰,仔細整理著裙腰的係帶,又慢慢蹲下來,幫他理了理裙擺。
“長度改得剛好。”尤玉璣笑起來,對自己的裁改很滿意。
她站起身,向後退了幾步,略為驚訝地上下打量著司闕。
“怎麼了?”司闕問。
“沒什麼。”尤玉璣扶著司闕在輪椅坐下,再推著他到梳妝台前。她拿了木梳輕輕為他梳理長發。
他的青絲不如尤玉璣的柔軟,卻是另一種烏鴉鴉的順滑。司闕雖自幼扮女裝,衣著發飾卻是向來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尤玉璣將他的長發梳理一遍,如他往常那般,兩側各挑起一縷烏發,用一枚玉扣攏在在後麵。隻是沒用他平日裡的白玉扣,而是換了一枚紅玉扣。
流風進來的時候,正撞見尤玉璣認真地給司闕攏發。流風新奇地上下打量了兩遍司闕的一身紅衣。她在一旁杵了一會兒,發生實在沒有她能做的事情,才撓了撓臉往外去。
流風覺得自從殿下搬到這裡來,她一點活兒都不用乾了。
她從開著的窗戶望向屋裡的兩個人,尤玉璣正在專注地為司闕描眉。
流風笑了,為殿下得償所願而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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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林瑩瑩和翠玉是一起過來的。她們來時,尤玉璣和司闕已經到了花廳,一邊飲茶一邊閒聊。
三個人盯著司闕發愣了好一會兒。
這位向來一身雪衣的冷傲公主,今兒個居然穿了一身鮮紅的裙裝。原來越是清冷的人,穿起濃烈的顏色,才更是絕色。他往那裡一坐,旁處都黯淡下去,隻她有了色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望過去。
昔日不懂為何有人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為博美人一笑,今日方知。
尤玉璣側首,不知與司闕說了句什麼話,他冷傲的麵孔忽然綻出笑容,那一身惹眼的紅頃刻間成了灼人的火焰燃著。
“都傻站著做什麼?快入座。”尤玉璣含笑望向春杏、翠玉和林瑩瑩。
三個人大夢初醒般,不由循聲將目光落在尤玉璣身上。她還如往日那般,眉眼間永遠掛著溫柔的淺笑,一身淺淺的紫色裙裝勾裹著她,沒有多耀眼,卻讓人望過去後忍不住目光流連,生出心曠神怡之滋。
三個人和她們各自帶的侍女在這一刻,不約而同在心裡說了同一句話——
果然是司國雙絕。
三個人逐漸入了座,都沉默了一會兒,林瑩瑩率先開口:“公主今日這樣穿真好看。”
司闕抬抬眼,瞥了林瑩瑩一眼。
明明前一刻尤玉璣與他說話時,他還是笑著的。當他將目光從尤玉璣身上移開望向旁人時,又是那副冷漠孤傲的模樣。
林瑩瑩訕訕。
尤玉璣溫柔開口:“是我給他挑的。平日裡總是穿著素雅的顏色,瞧得多了也覺得枯燥,偶爾換個顏色也是不錯。”
三個姨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她們三個無一不是白衣。
尤玉璣望向林瑩瑩,笑著說:“瑩瑩,我總覺得你穿粉色會好看些。也可以試試活潑些的盤發。”
“姐姐你也這樣認為嗎?我最喜歡粉色了!”林瑩瑩的眼睛彎起來。
“那我呢,那我呢?姐姐說我穿什麼顏色好看?”翠玉急忙追問。姑娘家總是愛美的。
作者有話要說:44個紅包隨機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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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一拍,忽然想到兩個新預收。
感興趣可以提前收藏一下,詳見專欄,文名以後可能再改。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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