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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璣走過去拿回自己的心衣,可司闕舉高了手,她便夠不著。
尤玉璣才不如他的願,做些踮著腳角與他搶衣裳的舉動。她索性收了手,含笑望著他,說:“那好,給姐姐穿上。”
明明的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可柔情的表麵下又悄悄藏著另一種命令的口吻。
司闕皺了下眉,垂眸瞥著她。
尤玉璣眼尾輕挑,噙著一抹淺笑,揚聲問:“怎麼,不願意?”
如此,司闕確定剛剛不是錯覺,那的確是命令的語氣。
他放下手,一邊盯著尤玉璣的眼眸,一邊將手中握著的心衣貼到唇鼻前輕嗅。簡單的舉動,卻帶著過分曖昧的意味,讓尤玉璣也不由目光略略躲閃。
司闕將心衣繞過尤玉璣的身後。
明明是緊貼在胸前的部分,被他貼在了尤玉璣的脊背。原本係於後身的上下兩條係帶,便到了前麵。
他饒有趣味地捏著上麵的係帶,長指翻轉間,係於尤玉璣的鎖骨下,指背時不時蹭到一片柔軟。係過的綢帶沿著溝壑垂下去。
他的目光再隨著自己修長的手指下移,撚起她腰身兩側的係帶,長指將係帶理順,將心衣下麵的係帶係於她的前腹。
尤玉璣驚愕地看著他的舉動,無奈地歎氣一聲,道:“不要胡鬨了。”
司闕收了手,欣賞著自己的傑作,慢悠悠地說:“我在幫姐姐穿衣,沒有胡鬨。”
簡直不可理喻。
尤玉璣伸手去解係帶,想要將心衣脫下來重新穿好。可她的手腕卻被司闕拍開。
他捏住尤玉璣腰側的布料用力扯拽,將貼在尤玉璣後背的心衣一點一點拽過來,衣料緊緊貼著尤玉璣的身體擦過,終於被他拽正。司闕又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下擺。
尤玉璣瞧著司闕眼中露出滿意的笑容,她也不由被他這小孩子心性的舉動逗笑了。
不過她很快收了笑,若有所思地望著他。
司闕很快注意到了尤玉璣的神色,抬起眼睫望向她。尤玉璣淺淺一笑,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轉身去穿餘下的衣服,很快穿好了衣服。
司闕立在原地,皺了皺眉,還在琢磨尤玉璣剛剛那個意味深長的目光是什麼意思。
尤玉璣剛要推門出去,手指抵在門上,又停下動作,她回頭望向司闕,詢問:“對了,你確定方清怡在酒裡加的東西是燥怒散吧?”
司闕不悅地抬了抬眉,望向尤玉璣。
開什麼玩笑,這是在質疑他辨毒的能力?
他就這點本事了,也要被質疑?
尤玉璣換了個問題:“你給方清怡用了什麼藥,她才渾身無力那個模樣?”
“不是我乾的。”司闕無辜地說。
尤玉璣一言難儘地看著他,自是不信他這話。
“停雲乾的。要不然扛不動啊。”司闕不大高興,“現在藥效已經過了。什麼都查不出來。”
尤玉璣眼前浮現停雲的模樣。
“燥怒散是從毒樓買的。”司闕又隨口說。
尤玉璣驚訝地望向他,質問:“你早就知道她心懷不軌?”
“沒注意。”
司闕這答話,屬實讓人一時聽不太懂。
尤玉璣大致弄明白就行,也不刨根問底。她緩緩上下打量了他一遍,換上另一種讓人想入非非的嫵柔語調:“把衣服穿上吧。”
她嘴角輕揚,勾出一抹緋麗的笑,目光在他身上頗有深意地再停留了一瞬,然後轉身推門出去。
司闕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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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璣走出淨室,看見枕絮低著頭站在門口,懷裡抱著她的白狐裘鬥篷。尤玉璣抿了抿唇,想起剛剛失態訓斥她的事情。
“走吧。”她朝枕絮走過去,主動拿過枕絮臂彎裡的鬥篷。
她穿上鬥篷,一邊係著領口的銀扣,一邊斟酌了言辭:“剛剛不是故意凶你,隻是……”
“我知道!”枕絮十分難得地打斷了尤玉璣的話。
尤玉璣驚訝地看向她,撞見一雙明亮的眸子燦燦有光。
枕絮認真點頭,一臉認真地說:“夫人不用解釋,枕絮都懂!”
懂、懂什麼?
尤玉璣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才再開口,綿長地“嗯”了一聲。她再去打量枕絮的神色,見這姑娘翹著嘴角在笑,好似得知了一個大秘密似的。
“夫人,枕絮以後做事會更加小心的!”枕絮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尤玉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身邊這幾個人都瞧出了她與司闕的關係不太正常,隻是她們都不知道她與司闕可並非磨鏡之好。
作者有話要說:小公舉:開什麼玩笑,勞資也就煉毒那點本事了,也要被質疑?
姐姐:不,你還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