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芽笑道:“對呀,血旺很好吃的。”
“你這孩子,兔子能有幾兩血,趕明兒我家那口子殺豬,我給你留兩斤豬血。”
白小芽嘿嘿直笑:“等我家寬裕些了,我一定到嬸子的肉鋪子來買豬血,還要買你家的豬肝、豬心、豬肺、豬大腸。”
“行嘞,到時候想吃啥買啥。”
兩人說著話,周娘子麻利地處理著兔子。
一刻鐘後,周娘子將兔子處理得乾乾淨淨,兔皮被完完整整地剝了下來。
白小芽再次感謝了一番,便背著處理好的兔子和血旺回去了。
她背著竹筐,歡快地哼著歌往家裡趕。
“哎!”
突然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白小芽轉過身去,見是江遠山,她唇角一揚,笑著問:“你不是去書院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江遠山眼神不自在地閃了閃:“沒去書院。”
白小芽:“哦。”
至於去哪裡了,她懶得問。
江遠山快步走到她跟前,聞到濃濃的血腥味,劍眉微蹙。
“你背的是處理好的兔子?”
白小芽:“對呀,家裡沒人會殺兔子,我不會,娘也不會,隻有拿到鎮上找人殺了。”
江遠山沒什麼表情的嗯了下,看了她眼:“我來背吧。”
“好啊。”白小芽毫不客氣,取下竹筐遞給他。
聞到濃重的血腥味,江遠山胃裡一陣反胃,差點嘔吐,他硬生生忍住了。
白小芽見他本就蒼白無血色的臉更加白了,白得像蠟,她有些不忍心:“筐子裡有血,你要是受不了還是我來背吧,反正也不重。”
江遠山把竹筐背到自己背後,咬牙道:“沒事。”
“你彆逞能,受不住就彆勉強。”
江遠山目光直視著前方:“受得住。”
他背上竹筐,大步朝前走去。
白小芽跟在他後麵,看著他沉穩的步伐,挺直的脊背,日光竹影下,他像是背著書箱去京城赴考。
回去的路,白小芽感覺好像更快了,沒多久就到家了。
院門關著,屋子的門也是關著的,李春花和江玉姝還沒回來。
“娘和玉姝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來?”她順口念了句。
江遠山立馬問道:“她們去哪兒了?”
“去東山挖野菜了。”
“東山?”
白小芽:“對呀,怎麼了?”
江遠山臉色冷沉,放下竹筐就往外跑。
“哎……你乾嘛去呀?”
江遠山都跑到院門口了,又回頭說了句:“東山這段時日不太平,今日我聽一個同窗說,有一夥兒盜匪藏在了東山。”
白小芽:“……”書裡也沒寫啊。
不對!書裡寫了的,是她給忘了。
書裡寫到太子朱佑明身受重傷,昏迷後倒在白村的東山,被江玉姝救了。
一開始沒有明確的寫朱佑明在東山遇到了什麼,後麵才揭曉,是奪嫡之爭。
至於東山上那群暗殺太子的人,不言而喻了。
如此看來的話,江遠山說的那夥兒人,應該不是普通的盜匪。
而太子受傷,多半就是和那些人有關。
那現在她應該怎麼辦,是靜等著劇情走下去,還是也跟過去看看?
猶豫了片刻,最終白小芽決定,靜等著劇情自動往下進行吧。
她就不去了,再說了,她去了誰做飯啊。
民以食為天,吃飯大過天,她還答應了給玉姝做美食呢!
再者,早上隻喝了點清湯寡水的稀飯,早就餓得不行了,白小芽心安理得準備做飯去了。
她拿出筐子裡的兔肉,走去灶房,將兔子肉放好,然後去把筒子骨和兔血冰鎮在水井裡,這樣能暫時保鮮一兩日。
肥油一會兒就要熬製,也就不需要再冰起來了。
弄好兔血和筒子骨,她又去地窖把菌子端出來清洗。
當她洗完菌子來到前院時,聽見了門外江玉姝的聲音。
“二哥,你慢點,你彆碰到他傷口了。”
白小芽端著木盆的手一抖:“……”這麼快就遇到太子朱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