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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二嬸家裡出來後,白小芽直接去了三嬸劉翠蓮家。

劉翠蓮是個勤快能乾的,平日裡不多言不多語,從不搬弄是非,更不會與人吵鬨打罵,隻默默的做事情。

“三嬸,你家雞長大了不少呀。”白小芽走進院裡,笑著看向院子裡已經大了不少的小雞。

劉翠蓮笑道:“我又不能像你三叔一樣出去做工掙錢,隻能在家裡養幾隻雞補貼下家用。”

說著話,她給白小芽端了張凳子,放在屋簷下的風口處。

白小芽笑著走去坐下:“三嬸你在家操持家裡,功勞不比三叔差。

再說了,沒有三嬸,那三叔他也無心去掙錢啊,他出去累死累活的,還不都是為了三嬸你,他愛你,心裡疼你,想給你過好日子。”

“你呀,一張小嘴巧得很,我看鎮上的媒婆都說不過你。”

白小芽嘿嘿笑了兩聲,問道:“三嬸,雞蛋的事,您幫我問得咋樣了?”

劉翠蓮坐到她對麵,手裡還端著喂雞的小盆子。

“我家裡三個嫂子都沒問題,她們都願意將雞蛋賣給你,還有我幾個堂嫂堂弟妹,他們也願意。”

白小芽聽完,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這事真得好好感謝三嬸。”

“汗,都是一家人,說啥謝不謝的。”劉翠蓮放下手裡喂雞的盆子,又起身去給她倒了杯水,接著說,“哦對了,還有你托我問的商隊的事,剛好那天我回去的時候,侄兒也在家。”

白小芽一臉期待看著劉翠蓮,等她說完。

“我侄兒說了,那是一夥由西南經關中,一直到達西域的商隊,三個月前,他們從西域回來路過柳溪鎮。聽我侄兒說,最多也就半個月,他們還會再到柳溪鎮。”

白小芽激動得都站了起來:“太好了。”

“你這孩子。”劉翠蓮笑道,“看把你給給激動的,三嬸一直想問你,還沒來得及問,你咋突然對商隊產生了興趣?”

她玩笑性地打趣了一句,“難不成你還想跟著去跑商?”

白小芽捋了下耳邊的頭發:“那倒不是,跑商太累了,我吃不下那個苦。我是想賣點東西給商隊,當然了,還得看看能不能賣出去,要是可行的話,也能掙兩個錢。

咱們這不是要打算修院牆麼,我家也沒幾個錢,能掙一個是一個。”

劉翠蓮點頭道:“修院牆是好事,咱們這一家子人口單薄,確實應該擰成一股繩,也免得被其他人看輕了。

雖說修院牆是要花幾個錢,但這是大事,也是對咱們江家好的事,該花就花,錢嘛,掙來就是花的,隻要花對了地方,那就花得值當,哪怕咱們每頓飯少吃點,省一省也就攢出來了。”

白小芽連連點頭,和劉翠蓮又閒扯了幾句,她便站起身準備離開。

都走到門口了,她又轉過身來:“三嬸,你哪天得空帶我去趟柳溪鎮,我想見見劉家表哥。”

她主要是想當麵和劉翠蓮的侄兒聊一下關於商隊的事,要是能順道把菌油魚乾醬賣給客棧,與柳溪鎮的客棧簽下長期的合作關係,那就更好了。

假如人家客棧不願意買,那也沒關係,她相信,商隊的人隻要嘗過了菌油魚乾醬,就一定會買的。

跑商行路的途中,魚乾醬、蝦仁醬這種東西,夾在大餅和饅頭裡吃,最是開胃了。

等來年春,她多種一些番椒,明年的秋天,再做上兩大壇子剁辣椒,分裝成小罐,想來商隊的人也一定會買。

出了劉翠蓮的家,她又轉道去了白家。

白石頭出門給人修房子去了,陳桂花去了地裡拔草。

白永貴和白石柱爺倆,兩人正在院裡打造桌椅,李雲秀在屋裡給孩子喂稀飯。

院子門口趴著一隻雜毛的黃色小土狗,兩隻眼睛黑溜溜的,看到白小芽,它昂著頭汪汪叫了兩聲。

白小芽蹲下.身笑著逗弄了一下小土狗,隨後抬頭看向正在用墨鬥量桌子腿的白永貴。

“爹,你們又接到新活了?”

白石柱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笑著站起身道:“二姐回來了。”

他趕忙去給白小芽端了把椅子:“二姐坐,我去給你倒杯水。”

白小芽擺了下手:“不用,柱子你不用去倒水,姐不渴,我回來坐一會兒就走。”

白石柱仍舊去屋裡給她倒了杯水,白小芽接過來,喝了幾口,端著碗問道:“爹,你們這是給誰家做的桌椅?”

白永貴直起身捶了下腰:“咱們縣裡的趙員外家。”

白石柱笑著道:“前兩天趙員外托爹打造一副新桌椅,給的工錢比彆人家多兩倍!”

他得意地比劃了四根指頭:“做成後,四錢銀子。木料是由趙員外家自己出的,咱們淨得四錢銀子。”

“趙員外?”白小芽心臟狠狠一跳,“是咱們山桑縣做藥材生意的趙員外嗎?”

“對呀,就是他們家,二姐你怎麼知道趙員外的?”白石柱笑著問道。

白小芽淡笑道:“趙員外的兒子趙金明,和江遠山同在一個書院讀書,我聽他提過幾嘴。”

白石柱笑道:“難怪了,我就說嘛,二姐你咋會認識縣裡的趙員外。”

“我哪能認識那樣的人,隻是聽遠山說了幾句,知道有這麼個人而已。”

白小芽想到了書中原主和趙金明的恩恩怨怨,又想到了原主被騙被趙金明玩弄,最後慘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