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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芽喊道:“黃寧!”她看向黃寧,“你回去睡覺,這沒你什麼事。”

黃寧哪裡肯,仍舊求王平安,已經跪了下去。

眼看著李捕頭把江遠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白小芽看不下去,急忙上前:“彆打了,彆打了,李捕頭,你隨我上樓吧,他一個文弱秀才,哪裡是你的對手。”

聽到“文弱”兩個字,江遠山心底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誰說書生就該文弱了,他攥緊拳頭,一拳朝著李捕頭打去。

然而李捕頭輕易就躲過了他的襲擊,反手一拳打在他腹部上,接著一腳踹在他胸口窩上。

江遠山一聲不吭,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次撲了上去。

他上前抱住李捕頭的腰,張口咬在他背上,狠狠的用力往下咬,隔著衣服都感覺到口中的血腥味。

李捕頭繃緊腮幫子,攥緊拳頭,整條胳膊發力,用肘關節狠狠地捶打江遠山的腦袋,撞得“梆梆”直響。

王平安還在一邊拍手叫好:“好!打得好,表哥厲害,表哥威武,打死這個臭書生!”

“彆打了,江遠山你鬆開,鬆開啊!”白小芽嘶聲喊著,“李捕頭,你彆打了,你們不就是要錢嘛,我給你好吧,都給你!”

王平安歪著嘴,吊兒郎當地走到白小芽跟前,抬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白寡婦你怎麼說話呢,我們可是公門的人,彆一口一個我們要錢。

誰要你錢了,誰看見我們要你錢了?

我們是來抓捕盜賊、淫賊,抓捕鎮上所有的賊,是為了維護整個柳溪鎮的治安。我可以說你故意想栽贓陷害,還勾引我們。”

白小芽懶得和王平安廢話,一把拍開他的手。

她跑到李捕頭跟前,拽住李捕頭的胳膊:“彆打了!李捕頭,你彆打了!”

她又彎下身去看江遠山,隻見他被打得眼睛都充血了,眼白全部泛紅,然而卻還在咬著李捕頭的背。

“你是傻的嗎?”白小芽忍不住吼他,“不會打架你就彆打!你這是在乾什麼,充什麼英雄呢?還不鬆開。”

白小芽吼了幾遍,江遠山才鬆開嘴,在他鬆開的同時,李捕頭也放過了他。

李捕頭看向白小芽:“白掌櫃,不是有東西要給我看嗎?”

江遠山鼻青臉腫的擋在白小芽麵前,看向李捕頭:“除非我死,否則你彆想進跟她進去。”

他一說話就噴血,胸前的衣襟上,脖子上,下巴上,臉上,全都是血,紅得刺目。

王平安嫌江遠山礙事,走過來一腳踹在他身上:“滾開,臭書生!”

白小芽甩手給了王平安一巴掌:“你一個地痞罷了,算什麼東西!”

於是這一下,徹底點燃了戰火。

打到最後,黃寧的腿被李捕頭踩傷了,江玉紅被王平安用繩子綁住手腳關在了灶房,江遠山被打得躺在地上動都不再動一下。

王平安騎在白小芽身上撕扯她的衣服,一邊扯一邊淫.笑:“你個騷寡婦,不是很囂張嗎?

怎麼著,陳員外都能睡你,我就睡不了你嗎?老子今天就乾死你這個騷寡婦!”

李捕頭站在後麵踩住白小芽的腿,禁止她掙紮。

王平安坐在白小芽身上,撕扯……

白小芽也不掙紮了,閉著眼像死了般躺著。

她要殺人,過了今天,她一定找機會把王平安殺了。

江遠山聽到身後撕布的聲音,王平安惡心的笑聲。

他手指動了動,掙紮著站起來,拿起地上被王平安丟在一邊的捕快佩刀,舉手就朝王平安砍了過去。

然而他的刀尖剛戳進王平安的肩膀上,王平安嗷一聲狗叫,立馬從白小芽身上跳開。

他反手抽過李捕頭的刀,一刀紮進了江遠山腹部,刀身沒入半截。

“二郎!江遠山!”白小芽顫抖著聲音大喊。

她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身體得到自由後,立馬撲了過去抱住江遠山。

“黃寧,照顧好他。”

黃寧爬著過來,抱住了江遠山。

看著罪魁禍首,她劈手奪過江遠山手裡的刀,舉刀就朝王平安砍去。

王平安嚇得提褲子就跑,他褲子都脫一半了,還沒開始就被江遠山打斷了。

李捕頭見狀,也追了出去。

白小芽舉著刀追到後麵,發現除了李捕頭,還有個捕快,一直在門外看守。

而那個捕快,她看了一眼,腦海裡閃過原主應有的記憶,覺得很眼熟,但因為現在她腦子太亂了,一時想不起那個眼熟的捕快是誰。

倒是那個眼熟的捕快,深深看了她眼,但什麼也沒說,跟在李捕頭他們身後走了。

白小芽趕緊出去叫大夫,她顧不得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滿身是血。

大夫過來後,看了江遠山的傷,搖頭道:“很危險,老夫先給他包紮上藥,能不能挺過去,就看造化了。”

白小芽抱著江遠山,渾身發抖發冷。

她牙齒都在哆嗦,咬著牙道:“勞煩大夫您給黃寧也看看,他的腿也傷了。”

江玉紅已經被鬆了綁,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連夜就想回白村。

白小芽製止了她:“天亮了你再回去。”

大夫走後,白小芽一直抱著江遠山,不敢鬆開。她怕一鬆開,這個傻書生就再也不會睜眼,怕他再也醒不來了。

就在白小芽驚懼無助時,陳員外來了。

他看到屋裡的一片狼藉,什麼也沒問,隻說:“快,我帶你們去青城郡,連夜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