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白小蟬便很少再回白家,所以這也是白小芽穿到這裡後,從沒見過白小蟬的原因。
原書裡,關於白小蟬的荒唐往事,就陳述性的寫了幾筆,也就是她和柳金的那擋子事。後麵原身和趙金明的事鬨開後,又簡略提了下,主要是說白家的女兒都很“放.蕩”之類的。
在原身被賣去京城花樓後,便再沒白家人任何事了,書裡也沒再提過白小蟬。
到了白村的村口,白小芽從馬車上下來,和江玉紅一起把黃寧扶下來。
回到家,白小芽先給李春花打了預防針,讓她穩住情緒。
然後她把今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春花。
因為事關江遠山,她覺得她需要告訴李春花,畢竟李春花是江遠山的母親,有權知道。
聽完後,李春花嗷一嗓子倒了下去,閉著眼直抽抽,感覺下一瞬就要過去。
白小芽趕忙上去掐人中,並按壓她的胸口。
“娘,你挺住,挺住,你聽我說,遠山他肯定不會有事的!他隻是受了傷,會治好的。”
江玉姝扶住李春花,哭著勸道:“娘,你彆這樣,你聽嫂子的行不行!
遇到事,你就知道暈,就知道哭,那又有什麼用呢!你是我們的娘,是我們家裡最年長的,你都這樣,那你要我們怎麼辦?
難道要我們都不活了,都去死嗎?”
李春花坐直了身體,哽咽道:“小芽,你說,要娘怎麼做。”
白小芽道:“娘,曹佑之前給你的玉佩,你先拿出來給我。我會帶著遠山去青城郡,一來到那給他找更好的大夫看傷,二來我要去找宋季昌。”
她又看了下黃寧:“黃寧為了我救我們,腿被王平安踩傷了,我把他帶了回來,這段時日,勞煩娘您多照顧他了。
畢竟他是我請來的人,也是為我受的傷。對了,還有我爹白家那邊,你明天得空,去找我爹,和他說一下情況,一個字彆隱瞞,說清楚。”
包括她姐夫柳金在門口放哨的事,她都告訴了李春花,讓李春花去白家找白永貴說。
“對了,遠山受傷的事,你找我爹說的時候,不要說很嚴重,你就說受了點皮外傷,是為了救我傷的。”
她之所以叮囑李春花不要對白永貴說江遠山受傷很嚴重,是怕白永貴聽完後,覺得江遠山快死了不中用了,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不會再幫著她。
多個人站在她這一邊,總是有利的。
事情交代清楚後,她不敢多耽擱,拿上玉佩便走了。
臨走前,她一再叮囑:“娘,玉姝,你們一定要小心,照顧好自己。這幾日,你們夜裡彆睡太死。
還有,你們也彆去找王平安他們,等我回來。”
白小芽走後,李春花趕緊讓江玉姝去把江雲河與劉翠蓮都叫了過來。
她將事情如數告訴了江雲河與劉翠蓮夫妻倆,哭著道:“老三,你們看這可怎麼辦呀!”
劉翠蓮聽完後,眼珠子一轉,忙道:“大嫂,黃寧不能留在家裡由你照顧。
小芽走後,王平安他們肯定會過來的,到時候看到了黃寧,就知道小芽回來過。
咱們要把黃寧和玉紅都送出去躲一陣,王平安過來時,我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隻等著小芽和遠山他們回來。”
於是一家人商量後決定,把黃寧和江玉紅送去劉翠蓮的一個遠親家裡住一陣,給人家點銀子,劉翠蓮也跟過去,順便照顧黃寧。
要把玉紅送去,這事得跟江二嬸商量。
最後江玉姝又去把江二嬸和江雲川也叫了過來,李春花再次將事情複述了一遍。
江玉紅在一旁添油加醋,並挽起衣袖給江二嬸看:“娘,你看,我身上這些,都是表哥打的。”
她抹了抹淚水,又道:“表哥還夥同另一個捕頭,脫我的衣服,摸我……”
其實沒有,王平安看在自己爺爺奶奶的份上,並沒對江玉紅做過分的事,最後也沒打她。
她身上那些淤青,都是她在馬車上自己掐的。
在白小芽說了不會放過王平安後,她就暗暗用力掐自己的胳膊,使勁掐,掐得青青紫紫,到處都是淤青。
她長相膚色都隨了江雲川,皮膚白皙,一掐就青。
江二嬸看著江玉紅身上的淤青,又看了看她被撕爛的衣服,氣得一拳打爛了旁邊的凳子。
“那個畜牲,他打我女兒,老娘這就回去打他的爹娘!”
她站起身就往外走,被劉翠蓮急忙攔下了。
劉翠蓮拉著江二嬸的胳膊:“二嫂,你彆衝動,你想出氣也不是這個時候。”
於是劉翠蓮又把計劃說了一遍,並一再叮囑江二嬸:“二嫂,你可千萬彆衝動。”
江玉紅也勸道:“對呀娘,你去舅舅家找表哥,那豈不是更加惹怒他,到時候萬一他做出更過分的事怎麼辦?”
最終江二嬸忍下了怒氣,決定事後再找王平安的麻煩。
而另一邊,白小芽讓車夫加快速度,一刻不停地朝著西共縣趕去。
兩刻鐘的功夫,她就趕到了西共縣城門口,上了陳員外的馬車,朝著青城郡趕去。
柳溪鎮上,王平安捅了江遠山,嚇得跑開後,便鑽進了賭坊。
他剛玩了三把,便被李捕頭叫了出去。
“跟我回如意飯館看看,彆弄出人命來。”
王平安嚇得不敢回去,也不想回去。
他是又壞,又懶,又沒膽,隻想吃喝玩樂,不用做活。
真遇到了人命關天的大事,他並沒應對的辦法。
見李捕頭要讓他回去,他很不情願:“要……要是那個書生死了怎麼辦?”
李捕頭目光陰狠道:“死了就報官嘛。”
王平安:“?”
柳金站在一邊沒說話,他就像是李捕頭身邊的影子。
“走,去如意飯館搜賊!”李捕頭叫上其他兩個捕快,帶著四個捕快往如意飯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