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正文完結(1 / 2)

肅州的西瓜又沙又甜,口感很好,在井水裡冰鎮過後,更好吃。

白小芽早起吃過飯後,便到地裡摘了個又大又圓的西瓜,洗乾淨切成片用桶裝著冰在後院的水井裡。

待吃過午飯後,西瓜也冰涼了,端出來吃正合適,冰冰甜甜的,最適合夏日裡吃了。

江遠山到肅州任知府,已經是第三個年頭了。

白小芽最開始跟著他來到這裡時,還不太適應這裡的天氣。肅州的風沙太重,氣候太乾,經常一場風刮來,吹得滿臉都是沙。

所以肅州這邊,無論婦人還是小姑娘,出門都戴著頭紗,為的就是防止突如其來的沙塵。

然而在這裡住了兩年後,她便愛上了這裡。

每個地方都有它的好,也有你不喜歡的地方。

肅州天氣雖然乾燥,但這裡有山桑和京城都見不到的大漠孤煙、長河落日,還有山桑吃不到的西瓜,以及顆粒又大又甜的葡萄、晶瑩剔透的青色提子、清脆爽口的哈密瓜。

這些東西,足以彌補“乾燥”的缺陷。

人且尚無完人,又怎能要求大自然是完美無缺的呢。

午飯白小芽做的是酸菜肉絲刀削麵,肅州這邊的主食是以麵食為主,不像山桑,是吃稻米。

這邊每天要麼稀飯饃饃,要麼是稀飯烙餅,要麼就是麵條,或者餃子。

白小芽這幾年走南闖北的,早就適應了南北不同的飲食習慣。

無論是麵食還是米飯炒菜,她都吃得慣。

江遠山年少時因為脾胃不好,導致胃口差,然而在山桑那幾年,被白小芽調理過後,脾胃早就恢複正常了。

現在他什麼都吃得下,在白小芽離開的那五年,他被調到涼州去當知府,當時李春花沒跟過去,他一個人去的,吃的都是府衙廚子做的飯菜。

每天府衙廚子做什麼,他就吃什麼,也不管好不好吃,能吃飽就行。

除了白小芽做的飯菜,其他人做的,在他看來都一樣,沒什麼區彆,無所謂好吃不好吃。

今天中午的酸菜肉絲麵,是白小芽和府裡廚子一起做的。

酸菜肉絲是白小芽炒的,麵是府衙廚子和的。

廚子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小夥,叫裴文賦,他祖父原本也是一州的知州,可後來因為犯事被抄了家,祖父被斬,父親死於流放的途中。他母親帶著他和哥哥妹妹,在關外艱難度日。

他是犯官之後,不能參加科考,為了生存,十來歲就到大戶人家做了廚子,練就了一手做飯的好手藝,尤其是和麵。他和的麵,煮出來的麵條又筋道又滑膩。

一來是肅州的小麥精良,二是他和麵的手藝堪稱一絕。

江遠山任肅州知府後,不想白小芽太過勞累,就招了個廚子,剛好就把裴文賦招了進來。

平日裡和麵做餅,都是由裴文賦做。

他手勁兒比白小芽大,又專業做麵十幾年,做出來的麵條,哪怕隻簡單的放些油鹽醬醋,也都很好吃。

吃過飯後,白小芽在府衙後院灶房做了一大盤子水果冰沙。

她用西瓜、哈密瓜、和剝了皮的葡萄,還加了些羊奶,做好後,分裝到小碗裡。

丫鬟冬枝把冰沙放在托盤裡,端去花廳。

李春花在屋裡逗孫子玩,她在江遠山到了肅州後,也來了這裡。

去年白小芽生了孩子,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小孫子身上。

這是她的長孫,很可能也是她唯一的孫子。

因為白小芽已經三十四歲了,實在不宜再生育。

而且江遠山也說了,不想讓白小芽再生。

白小芽端著剩下的兩碗水果冰沙,她端到花廳,笑著道:“娘,您彆總抱著熠兒,他都快一歲半了,您把他放到榻上,讓他自己玩去,您過來吃點水果,我這兩碗是沒放冰的。”

李春花看著她笑道:“你們吃,彆管我。我剛吃飽了飯,現在吃不下,隻想抱著我的大孫子玩。”

正好江遠山處理完公事,從前麵的公堂回來。

他走進屋,張嘴含住白小芽手中的勺子,將她剛從碗裡挖出來的西瓜給吃了。

白小芽嗔他一眼:“盤子裡不是還有嗎?”

江遠山坐在她身邊,伸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眉眼含笑地看著她:“你碗裡的甜。”

丫鬟和婆子早就避開了,李春花一臉沒眼看的表情,嫌棄的說了句牙酸,便抱著孫子去了西邊屋子玩耍。

花廳裡隻剩下白小芽和江遠山,這下江遠山更加無所顧忌了。

白小芽剛吃了一口哈密瓜,江遠山就板過她的臉,細細的吻著她的唇,吮吸她口中的蜜甜汁液。

接下來白小芽每吃一口水果,江遠山就親她,從她的嘴裡搶奪過去。

白小芽氣得踢了他一腳,江遠山握住她腳踝,把她的繡鞋脫了,拉著她的腳放入腿間。

“大白天的,你乾什麼?”白小芽踢著腿瞪他,壓低聲道,“鬆開,一會兒娘過來了。”

江遠山揉捏著她的腳,聲音沉沉的笑:“她不會過來的。”

白小芽蹬了蹬他:“那也不行,我吃完冰沙就去看熠兒。”

江遠山握著她的腳往腿間按了按,嗓音帶著難言的沙啞:“幫相公揉一揉,想你了。”

白小芽被他撩得也心癢,她咬著唇,眸光瀲灩地看著他:“下午衙門還有事嗎?”

江遠山:“嗯,下午要出城去處理些事,我坐一會兒就得走。”

白小芽笑著嗔了他眼:“那你還讓我幫你揉,不怕越揉越難受啊?”

江遠山一手撐著腮看她,歪著頭笑,眼中的柔情似一張密密實實的網,將白小芽緊緊的纏在網中。

白小芽被她看得心如擂鼓,她不由自主的動起了腿,腳尖一輕一重的給他按著。

“唔~”江遠山緊抿著唇從喉間發出一聲悶哼,他微微抬起下巴,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發出一聲隱忍難耐的喘息,“我早點回來,晚上帶你出去。”

白小芽嬌笑著問:“去哪兒呀?”

江遠山給她重新穿上鞋,俯身捏住她下巴,吻了吻她的唇,側過身含住她圓潤的耳垂,低聲道:“帶你去騎馬,讓你體驗馬背上的快樂。”

白小芽當即紅了臉,她瞬間就聽懂了他在說什麼。

狗男人,不愧是黃.文寫手,沒有他不會的。

晚上吃的是羊肉餃子,肅州這邊多吃牛羊肉,喝牛羊奶。因而這邊的人,比中原尤其是南方的人,更壯碩些。

拿江遠山來說,他雖然個子也不低,在男子中都算是高的,但他與這邊的男子對比起來,像大石柱旁的一棵青竹。

裴文賦和麵包餃子,白小芽就在灶房煮羊肉湯,還涼拌了一盤黃瓜,又用蒜泥和醋,調了蘸餃子的汁子。

飯煮好後,江遠山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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