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落看了一眼腳腕上的鐐銬,幾乎沒有太猶豫,氣息幽若地咳了兩聲,看向拿著鑰匙的軍雌。
“我沒力氣了,請幫我解開。”
軍雌:“……”
太茶了!
要不是看到地上躺著陣亡的手銬,被揉麵團似的一幕,他幾乎都要相信了。
白星落可是曾經一人單挑過整個星盜團,可以手撕機甲,就連戰役中的機甲墜毀都可以安然無恙的存在!
這點皮外傷看似嚇人,但對於S級精神力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而聽到這一句話的童歲完全相信了,他抬頭朝勃朗特道:“主審大人,我的雌侍身體不適,我想先帶他回家了。”
童歲的聲音清朗悅耳,和他本人一樣乾淨。
白星落的心臟鼓噪著,心跳得非常快。
像是一件擺在展品櫃角落上許久無人問津的禮品,終於迎來了一雙手,輕輕撫去了他身上落滿的塵埃,將他抱回了家,放在最顯眼的位置,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存在。
這是他的雄主了。
多麼美妙又不可思議的事情,要是他早知如此,就不會在第一次收到申請的時候,拒絕見麵。
他真的太該死了,居然做了個這麼愚蠢的決定。
如果不是雄主執意見他,或許就錯過了這次上帝給他的恩賜。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白星落感覺呼吸都快停滯了,胸悶悶悶的。
如果不是害怕嚇到他的雄主,白星落簡直想匍匐跪地,為自己的無知自大而贖罪,祈求對方的原諒。
童歲回過頭,看到白星落正望著他,雙眼有些失神,看起來似乎真的很不舒服。
不會是傷口感染發燒了吧?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冰冰涼的柔軟手背輕輕貼上白星落的額頭,感受對方的體溫。
“嗯?好像也不是很燙?”
白星落緊張的瞳孔微微緊縮,愣在原地,張著嘴卻腦袋一片空白:“童歲閣下您——”
“還叫名字呢?”
童歲輕輕彎起眼角,糾正道:“從你答應我的求婚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的雄主了。”
雄主。
聽到雄主兩個字從童歲的嘴裡說出,白星落幾乎都要膝蓋發酸站不住了。
沒有什麼對於他而言,產生過這麼強烈的情緒,就算是帝國最高禮遇的授勳典禮,他也不曾這麼失態過。
白星落張開嘴。
喊出那兩個字,比他學會開機甲的難度都高。
他憋得額角滲出汗滴,冷峻的臉龐也漫上了淡淡的緋紅。
他真是太沒用了。
童歲閣下一定會對他很失望——
他偷偷抬起眼,原以為會看到責備,卻對上了一雙乾淨清澈的眼眸,帶著幾分笑意。
“好啦,喊不出來就下次,我們先回家吧。”
撲通撲通。
白星落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不受控製地狂跳。
他對什麼事物的態度都很淡,唯一的信仰是保衛帝國,這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髓裡。
而如今見到了童歲,白星落才意識到,或許他現在才找到了真正的信仰。
獨屬於他,唯一的信仰。
而收看直播的星網觀眾們:
[我明明是來看戲的,怎麼被塞了一大把狗糧?快噎死了!]
[這麼溫柔的雄蟲是真的存在的嗎?嗚嗚嗚,我酸了,童歲閣下,我喊雄主超級大聲,你能不能考慮下我啊?]
[陸霆大人對不起,我宣布我有新的牆頭了!童歲閣下,我要為你生蟲蛋!!]
[一分鐘內,我要這個雄蟲的所有信息!]
[你們是沒有見過雄蟲嗎?一個個如饑似渴的,這家夥一看就是個弱雞,估計精神力也高不到哪裡去。]
[前麵的都快酸死了吧,不是沒有見過雄蟲,是沒有見過這麼有禮貌又漂亮的雄蟲,你要不服,把你的照片貼上來給大家鑒賞鑒賞?]
主審勃朗特草擬了一份新的無罪釋放書,交給了童歲。
“童歲閣下,雖然按照星際法律的規定,我們無法審判您的私人財產,但為了公正性,我們會不定期,以各種形式考察二位的婚姻狀況。”
童歲有些懵,“考察?”
他還以為隻要是順利登記結婚,將人救出來就可以了。
怎麼還有後續?
主審勃朗特道:“當然,我們是以不影響您的生活的前提下進行的,還是您其實另有打算?”
被戳中真實想法的童歲:“……”
畢竟和陌生人建立在短時間裡建立親密關係太不現實了。
他的確曾經有想過在這之後,兩人掛著名義上的配偶關係,但繼續各自的生活。
現在看來,他的想法落空了。
童歲接過那無罪釋放書,另一隻手拉住白星落的手指。
在對方驚訝錯愕的眼神注視下,十指相扣舉起來,笑容明媚又甜軟,道:“主審大人放心,我們會生活的很幸福。”
在場的其他蟲看著他們離開,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這位童歲閣下到底是什麼來頭,膽子真大,居然連白星落上將的手都敢牽。”
“他的精神力真的隻有D嗎?”
“勃朗特大人,我們需不需要先派一輛救護星艦跟隨,防止出現意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