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幾乎不可能。
如今童歲、他的雄主親自告訴他,這個家裡的的確確隻有他一個雌侍。
隻有他一個!
白星落從巨大的狂喜中緩過神來,低眸看到童歲手裡拿著的居家拖鞋。
他幾乎沒有猶豫,熟練地接了過來,單膝跪在地上,“童歲閣下,我幫您換鞋。”
“不、不是,”
童歲慌忙地想後退,但腳踝已經被對方寬大的手掌被握住了,他隻能扶住門框,穩住自己的身形。
“我是給你準備的,我自己可以換……”
“這是我的義務。”
白星落的手掌穩穩地托住了童歲的腳踝,執意替他脫下鞋襪。
這是一隻基本的雌蟲必備的義務,他必須保證自己的雄主舒適。
在帝國的軍雌學院中,白星落不僅僅是機甲等實戰課程名列前茅,雌蟲必備的所有生活技能也樣樣精通。
他之前是不願意位於雄蟲之下,除了帝國,沒人能讓他屈服。
但對象是童歲的話,白星落並不介意去做這種帶有討好性質的事。
隻要雄主能高興,他——
童歲蹲下身,扣住他的手腕。
“白星落上將,您不用做這種事,我能自己來,您快起來吧。”
聲音清亮乾淨,但語氣依舊是那副恰到好處的疏離和禮貌。
白星落的眼底閃過一絲迷茫。
是他做的不好嗎?所以雄主會拒絕他的靠近?
還是因為在童歲的心裡,他隻是那所謂的帝國上將,而不是自己的雌侍?
童歲的身邊隻有他一個,但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呢?
他的雄主並不是真的愛他。
這樣的認識讓白星落有些無所適從。
學院隻教授了他們如何侍奉自己的雄主,但並沒有告訴他,怎麼令一隻雄蟲愛上自己。
童歲並沒有注意到白星落情緒的變化,轉身進了廚房搗鼓了一陣,倒了兩杯水出來,卻發現門口依然站著的身影。
“白星落上將,您進來坐吧。”
白星落腦袋昏昏沉沉的。
房間雖然麵積不大,但勝在乾淨整潔,而且每一樣東西都是童歲用過的。
這樣的念頭一升起來,白星落感覺自己剛冷卻的臉又重新熱了起來,他在童歲的對麵坐下。
“給,先喝口水吧。”
童歲將其中一杯水遞給了白星落。
原本端坐在沙發上的白星落忽然站了起來,緊緊地皺著眉頭,看著他手裡的水。
“怎麼、怎麼了嗎?”
童歲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就算是您為了救我,但從名義上講,我都是您的雌侍。”白星落道:“這些事情應該是我來做。”
“嗯,你的想法我能理解。”
童歲從櫃子裡拿出了醫療箱,“但雄主替自己的雌侍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
不,這不正常。
帝國所有的雄蟲都是這樣,他們不會關心自己的雌君或者雌侍,隻會在乎他們自己。
甚至隻要惹到他們心情不好,對雌蟲就是非打即罵。
白星落抬起眼,看著眼前年輕漂亮的雄蟲。
可是他的雄主一點也不凶,還會為他披衣服,給他倒水,衝他甜甜的笑。
童歲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打開手裡的醫療箱,“把衣服脫了吧,我先替你上點藥,之後再去休息。”
白星落連忙拒絕,“不用麻煩,傷口並不嚴重。”
讓雄主替自己上藥,這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估計說出去,在星網上都沒有蟲會相信。
白星落悄悄瞥了一眼童歲的手。
手背白皙勻稱,沒有多餘的隆起青筋,指尖也是瑩潤的,指節不明顯,指尖尖尖的泛著粉。
這樣一雙手,幾乎滿足了他對手的最高讚美。
童歲語氣裡經常帶著的那點笑意變成了嚴肅,他皺了點眉頭,“傷成這樣了還不嚴重嗎?”
白星落點頭,一臉認真地解釋道:“這傷口對於S級的軍雌而言,真的不算什麼,我們擁有很強的自愈能力,就算是深可見骨的傷口,也可以自己恢複。”
“自愈能力再強就不會疼了嗎?”童歲嚴肅道:“其他的我都可以聽你的想法,但是這藥今天一定要上。”
白星落說不出自己現在是怎樣的感覺。
雖然雄主的話很絕對強勢,但他的胸膛卻暖烘烘的,雄主是為了他才生氣的,因為他在乎自己的身體。
他的雄主真是帝國裡最好的雄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