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就有家具城,您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風格,送上門之後就可以住了。
要是嫌麻煩的話,也可以直接網絡上買。”
但家具這種東西舒不舒服,還是要自己試過才知道。
童歲也沒有什麼彆的事情要忙。
於是敲定了明天搬家和買家具的安排。
由於忙碌了一天,童歲很快就困了。
在洗漱之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醒來,他才感覺到饑餓。
前麵為了救白星落,他用這個世界專門產出的營養劑抵消饑餓,但味道真的很差勁。
黏黏糊糊的,唯一的優點是很頂飽。
不知道是不是睡蒙的原因,他好像聞到了從門縫下飄進來的食物香氣。
因為有更方便的營養劑,這個世界大部分時間都不會用在做飯上,隻有比較嬌氣的雄蟲,會吃這種精細的烹調食物。
而童歲自己本人的廚藝很爛,基本也杜絕了自己做飯的可能性。
童歲洗漱之後,那股香氣越來越濃烈。
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狹窄的廚房裡站了一道身影,他高大的體格都快要將廚房占滿了。
而那誘惑人的香氣正是從廚房傳來。
那道身影和昨天有些狼狽的模樣不同。
今天的白星落將柔軟的長發束在耳後,他的個子極高,站姿永遠是帶著嚴謹的刻板,背部挺直。
看起來就像是一顆價格不菲的鑽石,亮亮的,麵無表情的時候顯得格外冷漠,如同山巔上不化的雪,聖潔又難以接近。
而這樣的人,卻穿著圍裙,站在有些狹小的廚房中,沾染了世間的煙火氣。
聽到後麵的動靜,廚房裡的人轉了過來,冰冷的氣場瞬間融化,整個人都柔和生動起來。
瑩白色的長發在他的眼前晃過,如同炫目的流星。
“雄主,早安。”
白星落已經漸漸地熟悉了這個稱呼,他看向剛起床的童歲,心跳有些紊亂。
剛睡醒的雄主好可愛。
黑發因為剛睡醒而蓬鬆柔軟,頭頂翹起的幾根軟發格外的呆萌。
棉質的睡衣有些寬大,歪歪地掛在身上,遮住了他的半個垂下的手掌。
那清澈的眼底還帶著惺忪的睡意,揉著眼睛,聲音還帶著點沒睡醒的沙啞。
“早,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想您應該會喜歡烹調過的食物,所以提前準備了,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白星落將最後的雞蛋卷餅端上桌。
本就不寬的小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早點。
撒著蔥花、卷著焦皮的生煎,酥脆的油條,糖心的雞蛋,醇香的豆漿,還有些他沒有見過的菜式。
但都還冒著熱氣,也不知道做這些東西花了多長的時間。
童歲道:“怎麼做了這麼多?”
“我不清楚您的口味,就都隨便做了點。”
白星落將碗筷遞了過來,目光裡帶著期待和緊張地看著他,“您嘗嘗?”
碗筷消過毒,握在手裡還是溫熱的。
童歲夾起了距離自己最近的生煎包。
輕輕咬開,混合著小蔥花的香氣,濃鬱的肉香和汁水在口腔裡迸開,底部的焦皮翠翠的,口感的層次很豐富。
這久違的食物味道,讓昨天吃了一天營養液,整個人快枯萎的童歲重新活了過來。
他眯起圓圓的眼睛,頭頂亂翹起的幾縷頭發似乎也高興的晃了晃,仿佛自帶一層冒泡泡的粉紅背景。
白星落站在一旁,高高懸空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雖然他在學院的料理課成績斐然,但畢竟那是很多年之前,這麼多年的時間他從來沒有碰過廚具,為了節約時間都用營養液充饑。
他害怕自己的手生了,做的東西不好吃。
這是雌蟲最基礎的義務,如果連這個都做不好,他又怎麼獲取雄主的愛呢?
白星落看著童歲臉上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內心升起了一陣無法忽視的滿足感,甚至勝過他在戰役中獲勝,僅僅是因為童歲那愜意又柔軟的神情。
他便化在了這柔軟中。
看著童歲小口小口,將他做的生煎包吃掉,又抿了抿唇瓣上沾著的汁水,紅潤的唇瓣如同塗了一層唇釉。
他小幅度地咽了咽口水。
即使知道一直盯著看不好,但卻做不到將目光挪開半分。
就在這時,童歲忽然轉頭看向他,清透的眼睛裡倒映著他的身影,
“你怎麼不坐著,一起吃?”
童歲的聲音很柔軟,略帶著一絲沙啞,卻很真誠地邀請他,甚至親自拉開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椅子。
白星落心裡發癢,他很想立刻坐下,就貼著雄主的身邊,可以更近距離地看雄主可愛的神情。
他垂下眼眸,還是說出了和內心想法完全相反的話。
“雄主,我是雌侍,是不可以和您一起吃飯的。”
怎麼還有這樣的規矩啊?
童歲從係統為他傳送的記憶角落裡,似乎找到了這種規定。
雌蟲的家庭地位不太一樣。
如果是雌君,除了大事上受限嚴重,生活中還可以享有差不多平等的權利,而雌侍就連生活中的瑣事,都需要得到許可。
更彆提更低等的雌奴了,甚至沒有上桌吃飯的權利。
白星落被摁著坐在椅子上。
他有些錯愕,淺淡的瞳色裡倒映著童歲的身影,隻見他走近廚房拿出了另一套相同的碗筷,塞進了他的手裡。
“……雄主?”
童歲道:“你在我麵前,不需要遵守那些不合理的條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