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翼下依舊沒有動靜,白星落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那些蟲的話,或者說是他根本不畏懼那些對他而言根本造成不了傷害的攻擊。
翅翼下的空間很有限,童歲很緊張。
他的視線有些局促地轉了一圈,最後落在那雙沉鬱猩紅的眼眸,如同數量稀少的紅血寶石。
好漂亮。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不對,他們現在不應該想辦法跑嗎?
可白星落就這麼盯著他,盯得他耳朵有點發燙,這種狹窄封閉的環境裡,他想往後退一步都做不到。
忽然,白星落低了點頭。
童歲不由地顫了下眼睫。
熱意撲麵而來,他們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氣息自然而然地交纏在一起。
兩股精神力似乎有種莫名的和諧,融彙在一起。
童歲感覺胸膛莫名的酸酸癢癢的,精神海裡的那小小的晶石似乎更加瑩亮了幾分。
從外麵根本無法窺視到裡麵發生了什麼。
倒數到最後一秒時,童歲聽到了“開槍”兩個字,整個人一顫。
與此同時,包裹住他們的翅翼同時展開。
尖端泛著淩冽寒光,強大的精神力如同編織成了一張無形的網。
襲擊過來的能量彈在空中詭異地停滯了幾秒,調轉方向,在四麵的牆上炸開。
——砰!!
看似堅固的牆壁瞬間裂開,崩塌下來。
那批軍雌也被精神力的餘波襲擊摔倒,摔了出去。
坍塌震起的灰塵亂飛,那翅翼緩緩收斂,唯獨中間一塊乾乾淨淨。
摔在地上還疼得要命的軍雌們,在這個時候看清了白星落身邊的那位神秘的雄蟲。
那位雄蟲被保護得很好,
薄雪一般的臉頰嫣紅,渾身乏力,將身子完全倚靠在白星落的懷裡,顯得那麼脆弱和珍貴。
這是他們見過最美好的雄蟲,引得軍雌們一陣臉紅心跳,偏偏他又被這麼占有的姿勢抱在懷裡。
誰會對這樣的大人不動心呢?
他們瞬間就腦補出了無數可能剛才在翅翼中發生的事情。
可還沒有等他們看多久,那翅翼重新張開,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一陣銳利的風刮過,灰塵四起,等他們再次睜開眼時,眼前哪裡還有半個影子。
過了好久,終於有蟲反應過來。
“長官,他們逃了。”
謝飛白默然了幾秒。
他從開始攻擊就知道那種等級的傷害根本傷不了白星落,他看著滿地的狼藉,心裡一陣劫後餘生的慶幸感,道:“不是逃了,是上將饒了我們一命。”
童歲隻覺得自己雙腳離地,重心失控地落入一個味道熟悉的懷抱裡,一雙有力的手臂環著他。
翅翼震動,離地飛了起來。
黑沉的夜色下,白星落銀白的長發如流水般散開,有種神秘莫測的美感,猩紅的眼眸給他籠罩了一層非人的怪誕感。
他沿著天際飛行,比星艦的速度快多了,而且很穩,懷裡的童歲幾乎感受不到風。
在降落至他們臥室的陽台後,白星落抱著童歲走進臥室,在床前輕輕地將童歲放下來。
柔軟的床褥輕輕下陷一點弧度,童歲還沒有來得及放鬆身體,就對上了一雙具有熱度的眼眸,正深深地望著他。
他背著光,背部的翅翼已經收攏在了身後,窗外的天光仿佛為他銀白的長發披了一層炫目的光彩。
他像是蟄伏在黑夜裡的野獸,強悍、沉默、冰冷且極度的危險。
童歲雖然被抱著飛了一路,還是有點害怕的。
他被這眼神看得耳尖發熱,不由地舔了舔乾澀的唇瓣。
這細小的動作讓白星落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猩紅的瞳孔緊縮,他蹲下身,以一種臣服的姿態蹲在童歲的麵前。
平日裡那張冷淡的俊顏此刻已經被另一種情緒給取代了,他雙眼猩紅,仿佛餓了很久,聲音極度的沙啞:“雄主,這裡隻剩我了。”
“您挑的床真的很舒服,而且很大,有沒有想過它不止是可以睡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