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ABO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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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肆年掛斷通訊之後,思索了下,又秘書吩咐讓他再給學院補一筆讚助費。

秘書遲疑道:“童總,我們前麵不是才給過嗎?這麼快又給?”

有錢也不是這麼燒的。

“那不一樣,你照我說的做就行。”

童肆年看了眼行程上周末的宴會安排,“周日的聚會再給夜臨淵發一封邀請函。”

秘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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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處臥室。

麵對夜臨淵的逼近。

童歲無處可躲,他就像是被高高架在懸崖上的羊羔,被一步步逼上陡峭的山頂。

他抓著夜臨淵的衣角,呼吸間那股甜辣的酒味更加的濃重,仿佛要融進他的血脈裡。

“我想睡覺了。”

“真的嗎?”夜臨淵聲線裡混著些沙啞,“可是我看你還很精神。”

“我……”

童歲睫毛上掛著搖搖欲墜的水珠,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他認命一般道:“那你快點。”

“這不是我說快就可以的。”夜臨淵道:“你應該問你自己,畢竟隻有你最清楚。”

童歲羞窘地閉上眼睛。

夜臨淵掐住他的下巴,粗糙的指腹劃過他敏感的眼皮,“為什麼不看著我?”

童歲的睫毛抖動,緩緩睜開眼睛,眼底氤氳滿了薄霧。

夜臨淵眼底深沉,吻著他像是一頭凶惡的狼,暫時收斂起了利齒,低聲道:“你好好看著,記住我是誰。”

童歲模糊的視野裡晃動的人影,銀白和墨色交疊,在那張無比熟悉的臉上定格,變幻過無數混亂的記憶碎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

童歲貼著他脈搏跳動的頸側,張嘴狠狠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氣透進口腔。

夜臨淵卻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那雙漆黑的眼底跳動著驚人的焰火。

他用乾淨的那隻手,扣住童歲的後腦勺,和他接了一個血腥氣十足的深吻。

口腔的每一個角落都被仔細的搜刮,感受到他的抗拒之後,夜臨淵才將他鬆開。

童歲全身通紅,喘著氣息。

“夜臨淵,你個混蛋。”

他狠狠瞪了過去,用自以為最凶的眼神,像是鉤子一般誘人。

夜臨淵意猶未儘地抿了下唇,湊過去又親了親他的眼尾,“嗯,多喊我的名字,我喜歡聽。”

童歲撇開臉。

夜臨淵的唇落在了柔軟的發絲上,淡淡的香味傳來,還有一截藏在發絲下已經滾燙的耳尖。

童歲道:“你快點去把手洗乾淨。”

“嗯,等我。”

夜臨淵起身離開,那股辛甜的酒味散了些,燥熱的溫度才稍微往下降了降。

童歲靠著床頭,腦袋一片空白。

仿佛剛才像是做了一場夢,但身上殘留的氣息和觸感又在反複提醒他,這些都是真實的。

夜臨淵洗完手出來,看到的就是童歲呆呆的樣子。

他走過去,膝蓋壓著床墊伸手一撈。

“我抱你去洗澡。”

夜臨淵將童歲輕而易舉就抱在了懷裡。

替人拿好了衣服,調好水溫,臟衣服丟進衣簍裡。

童歲像是才反應過來,紅著臉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你出去等我。”

浴室裡傳來稀稀拉拉的水聲。

童歲站在花灑下,混沌的意識被溫水一衝,暫時恢複了一部分的清明。

係統跳了出來,【你剛才對著夜臨淵喊了白星落的名字。】

童歲一僵,“我有嗎?”

係統:【有,剛才我看夜臨淵的表情,我都害怕他直接刀了你,沒想到最後還讓你爽到了。】

童歲:“……”

他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在零零散散的記憶裡,似乎找到了這段的記憶碎片。

真的是昏了頭。

他懊惱地用額頭抵著牆麵,頭頂花灑的水流淌過他的背,磨磨蹭蹭了許久之後,他才出了浴室。

夜臨淵坐在床上,聽見聲音看了過來。

他身上穿的是夜臨淵給他買的衣服,拖鞋也是,身上的沐浴液香氣也和對方是同一款。

察覺到夜臨淵的視線,童歲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往外挪,“我去睡客房。”

他還沒挪到門口,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撈了回來。

後背深深陷進柔軟的床裡。

夜臨淵道:“一個人睡得著嗎?”

童歲心虛地點了點頭,卻不敢看他的眼睛,“和你睡有點不習慣,都沒有休息好……”

夜臨淵冷笑一聲。

童歲的心臟就顫抖了幾分。

夜臨淵貼著他的耳尖,近乎咬牙切齒道:“和我睡不習慣,和他睡就很爽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

童歲皺著眉頭,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個誤會。

夜臨淵道:“那是哪樣?”

童歲不說話了。

這幅樣子落在他的眼裡就等於了默認,夜臨淵張嘴咬住他的耳尖,用牙齒磨著。

他的薄唇從耳尖輕吻到發絲,最後落在後頸柔軟的皮膚上,這裡的氣味很乾淨,沒人涉足過。

“你有標記過他嗎?”

童歲搖了搖頭。

讓人窒息的低氣壓總算鬆泛了一些,他的後頸被夜臨淵反複的嘬吻,燙得很。

夜臨淵啞聲道:“你標記我好不好?”

“什麼?”

童歲懷疑自己聽錯了。

夜臨淵道:“你標記我。”

Alpha被標記會很痛苦,他舍不得讓童歲承擔,但他自己願意承擔,就算是鮮血淋漓又怎麼樣。

至少,他是唯一一個被標記的。

童歲道:“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做。其實在一起也不一定非要標記……”

夜臨淵的眼底晦澀一片,仿佛墮入了某種極端的陰暗麵。

牙齒輕輕咬破了一點脆弱的後頸,豆大的血珠冒了出來,仿佛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劇烈的疼痛襲來,童歲下意識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

夜臨淵摁住了他的手,將那顆滲出來的血珠卷走,這才鬆開了對他的鉗製。

童歲捂著脖子,從他懷裡掙脫。

脖子上的傷口又辣又麻,像是無數的蟲子在噬咬。

這樣就叫標記嗎?

他幾乎不敢想象要是真的咬破這片皮膚,會需要承擔多大的痛苦。

童歲越想越覺得害怕,眼底泛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夜臨淵也猛然間清醒。

他看著床尾快要掉下去的童歲,伸手想要去扶,卻收獲了對方害怕和倉皇的眼神。

“對不起,我……”夜臨淵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吐出來隻剩乾巴巴的一句,“我不是要逼你。”

他低下頭,主動在童歲的麵前暴露自己的後頸,“你標記我吧。”

童歲慢慢地挪近,垂下頭輕輕地吻著他的後頸,聲音顫抖道:“現在還不可以,會很疼。”

“我不怕疼。”

夜臨淵僅僅是被輕輕吻著,後頸就已經迥異地開始發燙。

童歲道:“可是我怕。”

“我去拿創口貼。”夜臨淵起身出門。

童歲窩在被子裡。

夜臨淵再次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他走近坐下低聲問:“睡著了?”

童歲沉默,但顫抖的眼睫出賣了他。

夜臨淵撕開創口貼的包裝,輕輕貼在那處細小的破損上。

童歲皺了皺眉頭。

夜臨淵關了燈,忽略掉自己後頸異常的發燙,將童歲攬在自己的懷裡。

夜色濃重。

童歲心情雖然很複雜,但是身體早就已經適應了夜臨淵的存在,不自覺地睡了過去。

第一天一早。

童歲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

他洗漱完走出去。

廚房裡的夜臨淵正在忙碌,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幾道他做好的早餐。

童歲不免有些尷尬。

夜臨淵將最後一道菜端出來,“傷口怎麼樣了?”

“不疼了。”

童歲把用了一晚上的創口貼撕下來,快速地吃完飯後,他起身,“我去拿我的書。”

“嗯。”

童歲拿完書出來,夜臨淵看了眼地上多出來的紙。

他以為是童歲漏掉的,撿起來。

那是昨天他給童歲的試卷,還沒有來得及批改。

夜臨淵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上麵的答案都是對的。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在童歲看過來時,他將試卷疊好,隨手放進口袋裡。

他們下樓的時候,司機已經提前等候了。

到宿舍樓,童歲下了車。

童歲回到宿舍坐在自己的床上,他急需要冷靜冷靜。

“怎麼啦,不會是吵架了吧,”小胖看童歲的表情,“被我猜中了?”

“也不是……”

這個問題太複雜了,童歲三言兩語解釋不清,乾脆道:“走吧,我們去上課。”

而坐在懸浮車上的夜臨淵,從童歲下車之後,臉就沉了下來。

司機連大氣都不敢出。

夜臨淵抽出口袋的那張卷子,反複又看了一遍。

明明學習成績不差,那麼為什麼要接近他要補習呢?

因為他長得像那個人嗎?

夜臨淵冷笑一聲,他撫上自己從昨晚開始就在異常發燙的腺體,對司機道:“去一趟醫院。”

“是。”

司機不敢多問,開了車。

夜臨淵到了醫院後,徑直走進了院長的辦公室。

梁池嚇了一跳。

“我的天,你怎麼又來了,不是才和你說過沒問題嗎?”

夜臨淵在他麵前坐下,拿起一旁的體溫計,在自己的後頸上測了一次。

看著測溫槍上麵顯示的數字。

梁池沉默了下。

這體溫是真實的嗎?

他接過測溫槍又重新測了幾次,眉頭擰起,“alpha的易感期不會發燙的啊。”

會發燙的隻有Omega。

梁池道:“你最近有沒有做什麼和以前不一樣的事情啊?”

夜臨淵道:“接吻算嗎?”

“什麼??”梁池不敢置信地捂住嘴,“你終於有情況了,我還以為你要孤獨終老了。”

以前在學院的時候,那麼多Omega都沒有把夜臨淵給拿下,他倒是有些好奇這位到底是什麼人物。

梁池道:“你把他帶來,我們做個匹配度篩查。”

“他沒空。”

“你也太小氣了吧,讓我見一下都不行?”梁池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水,道:“而且你這症狀有可能就是因為匹配度不夠而引發的過敏。”

夜臨淵道:“他是Alpha。”

“我去咳咳咳咳——”梁池蓋上水杯,差點沒被嗆死,“你這也太猛了吧,玩Alpha,刺激。”

“不是玩,我很認真。”夜臨淵道:“如果他願意,我會在他畢業之後和他結婚。”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

梁池道:“讓我緩緩。”

Alpha和Alpha在一起也不是沒有聽說過,隻不過數量很少而已。

Alpha又沒有生殖腔,信息素聞起來也沒有吸引力,強行標記進醫院的概率極其高。

大部分都隻是圖個新鮮。

梁池和夜臨淵認識了這麼久,當然知道他說的話都不會是一時興起。

但對方呢?

“那個Alpha還是個學生啊?你確定他不是和你玩玩?”

夜臨淵:“……”

見他沉默了,梁池道:“第一次談戀愛難免上頭,我給你開點抗過敏的藥,你回去吃吃,再想一下要不要繼續在一起——”

“我不會放手。”

夜臨淵道:“就算他隻是要跟我玩玩,我也不會放手,沒有人比我跟適合他。”

就算那個人不是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現在唯一能待在他身邊的隻有他,他會一點點把不屬於他的回憶剔除,隻剩下他的身影。

看著夜臨淵連藥都沒拿就走了,梁池撐著腦袋嘖嘖兩聲。

“談戀愛真的太上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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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上課的童歲,腦袋裡都是昨天發生的事。

他完全靜不下心。

從夜臨淵的角度來看,他應該很渣吧。

一邊說著喜歡他,一邊又把他叫成彆的名字。

童歲泄氣地趴在桌子上。

小胖道:“歲哥,你不怕等會兒夜閻王又抓你啊。”

童歲冷不丁道:“我有個問題想問。”

小胖:“啥?”

“我有個朋友,他談了個對象,把彆人當成替身,結果還被發現了。”

童歲道:“如果是你,你會不會想分手啊。”

“分啊!立馬分!”小胖激動道:“這種渣男不分還留著過年嗎?沒給他兩拳都算好的了!”

渣男本渣童歲:“……”

就在童歲猶豫夜臨淵什麼時候會提分開時。

放學後。

他的光腦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夜臨淵:[辦公室]

童歲還沒有想好應該要怎麼麵對他,猶豫了半天,慢吞吞地回複。

童歲:[我今天想吃食堂。]

夜臨淵:[哪間,我去找你。]

童歲:[不用了,我和室友一起不太方便……]

他回完這條消息,連忙關了光腦不敢再看,站起來和小胖出去了。

見到童歲來食堂,其他室友還有些吃驚。

隻見他打了飯,卻沒有吃幾口,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主觀感受,總覺得無論食堂的飯菜再好吃,也沒有夜臨淵做得好吃。

他沒吃多少,就提前回了宿舍。

童歲推開宿舍門,聽到裡麵傳來江澈的聲音。

他似乎在和誰通話。

“好,那個比賽我也參加,資料我等會兒就發給你。”

“放假出去玩嗎?我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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