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ABO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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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護病房是單人間門,整個房間門就隻有這一張狹窄的單人床。

鐵製的床架承受兩個成年男性的重量,發出了嘎吱的聲音。

好在床還是很結實的。

隻是夜臨淵跪上來時那一瞬間門響了這麼一下。

夜臨淵的吻如同疾風驟雨般落下,帶著淡淡的血腥氣,在他的口腔裡探尋。

童歲迷迷糊糊地想,他像是一台無論多麼努力,也逃脫不了地心引力的飛船,笨拙緩慢地飛行。

還時不時會被太陽曬得外殼發燙,被暴雨打濕,偏離原本設定好的航行目的地。

頭頂的燈光太亮了。

童歲的眼睛不由得酸澀,滲出一些淚水。

夜臨淵用粗糙的指腹替他拭去,卻讓柔嫩的眼角多了一道可憐兮兮的紅印。

空氣中無形信息素如絲如霧,隨著他的每一次呼吸,混入體內,Omega信息素中的誘導因子在悄然作祟。

它們會尋找自己最喜歡的味道。

辛辣甜膩的朗姆酒以甘蔗糖蜜為原料,經過反複發酵蒸餾和歲月的沉澱,濃稠順滑,口感甜潤而馥鬱芬芳。

包裹在這層甜美的外表下,卻是實打實的高度數烈酒。

烈酒入喉,刺激又霸道。

童歲被這味道勾得精神恍惚,刺眼的光線化成了無數的光點。

年輕的Alpha對於信息素的控製很生疏,被Omega存心不良的誘導因子糾纏了一會兒,就敗下陣來了。

後頸也跟著騰升燥熱,斷斷續續的甜橙香氣飄了出來。

夜臨淵把童歲親得唇上都亮晶晶的,湊近蹭著他的後頸。

童歲顫了下。

他的嗓音發啞,貼著他紅透的耳尖,“寶貝,我要你的味道。”

童歲不太熟練地主動把自己的味道放了出來。

甜橙的香甜飄在空中。

香甜中帶著淡淡的酸,剝掉外層薄薄的皮,飽滿的果肉水靈靈的,輕輕咬一口,汁水在齒間門流連,每個味蕾都感受到陽光的味道。

辛辣的朗姆酒爭先恐後地將這點稀薄的味道包裹,吞噬,食髓知味般渴望更多。

那點可憐兮兮的甜橙香氣就像是被一群饑腸轆轆的惡狼包圍,分食殆儘,沒有分到食物的惡狼張著嘴,聞著味道流涎,牙齒泛著凜凜寒光。

夜臨淵深深吸了一口,狠狠咽了下口水,齒根發癢,牙列磋磨間門發出咯咯的聲響,仿佛一隻饑餓到極點的野獸。

童歲不由縮了下脖子,停下味道的釋放,小心翼翼地道:“……你、你還好嗎?”

夜臨淵眯起眼睛。

童歲身上的金屬紐扣晃蕩,折射著上方的光線。

他當了二十幾年的Alpha,一夕之間門變成了Omega。要是在今天之前,他一定不會相信。

但這件事情的的確確地發生了。

他渴望著童歲的標記,不是出於發熱期的躁動那麼簡單,而是希望進一步、再進一步。

到達隻有他們才能構建的唯一親密關係。

夜臨淵重重地抱住他,有力的手臂將人環著,低低道:“不好。”

童歲的手懸在半空。

雪白的在指尖輕輕搭在夜臨淵寬闊的背,像是大人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

“還很疼嗎?”

“嗯,渾身每一塊骨頭、每一條神經都疼,尤其是後頸,又燙又麻,”夜臨淵歎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他說話的語調平緩聽不出任何的慌張和害怕,漆黑的眼底稠密一片,根本不像是一個害怕死亡的人。

但童歲卻沒想那麼多。

他一聽到夜臨淵說會死,就慌了,“不會的,我會救你的。”

Omega的發熱期有Alpha的標記就能順利緩解。

童歲看向他的後頸。

那裡平滑乾淨和其他的皮膚沒有什麼分彆。

“我能標記你嗎?”

夜臨淵稠暗的眼底閃過了一瞬的亮光,很快被他隱藏好,繼續用平淡的語氣說著惹人同情的話。

“你願意嗎?我不想要你是因為可憐我,才標記我。”

“我喜歡你。”童歲道:“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永遠都隻會喜歡你。”

他輕輕地碰上那塊皮膚。

柔軟的唇如同岩漿一般滾燙。

夜臨淵深吸了一口氣,調轉了個方向,讓童歲坐在他的身上。

童歲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上,撐著他寬闊的肩膀,直起身子,膝蓋分開壓在夜臨淵身側的被單上。

大概是無知者無畏。

童歲像是一隻軟乎乎的小貓。就算得到了主動權,也沒什麼攻擊性,隻會黏黏糊糊地用唇蹭著他的後頸,像是小貓舔水一樣。

即便是忍耐能力經過最專業的訓練的夜臨淵也雙眼通紅,抓住他細白的手腕。

“童歲,你在乾嘛?”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緊緊盯著童歲紅潤的唇。

童歲對著他的後頸很努力地又親又抿,把嘴都磨紅了,就是不咬,簡直比受刑都難捱。

童歲的臉慢慢紅了,像是透過宣紙的胭脂一樣,淡淡的暈染開,垂下濃密的眼睫,小聲道:“我生理課講座睡著了……”

夜臨淵挑眉。

童歲紅著臉,羞窘道:“怎麼標記啊?”

他眼角紅紅的,有些委屈又不太好意思。

Alpha不會標記。

夜臨淵細細地摩挲著他的手心內側,將那塊皮膚磨得發燙,喉間門漫出低低的笑,“寶貝,你太可愛了。”

童歲聽著他的笑,把腦袋埋得更低了,“夜臨淵,你不許笑了,我有在努力試。”

“嗯,的確很努力,”夜臨淵掃了一眼他的嘴,“都親紅了。”

童歲抿嘴。

夜臨淵道:“要我教你嗎?”

標記幾乎是Alpha的本能。

讓一個已經分化成Omega的人來教Alpha怎麼標記,講出去應該都沒人會相信。

童歲卻乖乖地點頭。

夜臨淵抬手將他落在額前遮擋的碎發捋到後麵,童歲晃神了一瞬,睫毛顫了顫,那張漂亮的臉完全暴露在黑沉沉的視線中。

夜臨淵道:“你應該喊我什麼?”

童歲茫然看著他。

“要好好學習的話,起碼要端正態度吧,”夜臨淵道:“傳道受業解惑,應該喊什麼?”

童歲遲疑道:“……老師?”

“嗯,乖。”

夜臨淵笑著貼近他,低低的笑聲讓童歲不由莫名的緊張。

即使是夜臨淵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壓迫感,也讓童歲感覺自己仿佛真的是個需要額外補課的差生。

夜臨淵:“我會手把手教你。”

他的手指沿著童歲的發間門往下,落在後頸的皮膚。

“首先你要找到位置。”

夜臨淵的手指指腹微微粗糙,落在後頸引起一陣戰栗。

童歲的耳根通紅,抓著他的衣服,軟道:“太癢了。”

夜臨淵道:“認真學。”

童歲:“QAQ?”

“腺體從表麵上看和彆的皮膚沒有區彆,但隻要用力往下一摁,”夜臨淵手指輕微用力。

仿佛有一陣細微的電流流過。

童歲皺起眉頭,唔了聲,手指緊攥著因為太用力而泛白。

“觸感略微有些不同。”

“找到位置了就很好辦了。”夜臨淵輕點兩下那塊地方,道:“張嘴咬住,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明白了嗎?需要我再講一遍嗎?”

童歲胡亂地點頭,“明白了!”

他重新支棱起身子,夜臨淵也配合地低下頭,主動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展露出來。

童歲的手指尖帶著點冰涼,細膩光滑,像是一塊綿軟的小蛋糕。

他的指尖劃過後頸,一點點按著,找到了一處偏軟的位置。

“找到了!”

他稍微用力了一點,摁了摁。

夜臨淵眼底沉鬱了幾分,滾動喉結。

“標記吧。”

“噢噢。”

童歲湊近,學著夜臨淵的動作用鼻子聞了聞,一股濃鬱的酒香好上頭。

他不敢咬,用牙齒磨了磨。

夜臨淵倒吸了一口氣,他身上那種冷漠不化的結界正在一點點的崩壞,眼底也越來越沉。

童歲像是隻慢吞吞的小蝸牛。

深沉的呼吸帶動的胸膛起伏,用於忍不住沙啞道:“童歲,你快點標記。”

童歲道:“可是我咬不下去。”

夜臨淵寬大的手掌握住他單薄的肩膀,略帶暴躁地吻著他的唇,去舔他的小虎牙。

童歲牙根一陣犯癢。

夜臨淵道;“用力一點就好了。”

童歲道:“我、我努力!”

夜臨淵的皮膚偏冷白,細細的青色血管在跳動。

童歲傾身靠近。

那截優美的脖頸散發著酒香,除了眩暈感更多的產生了一點隱秘的饑餓感,被吻過的牙根發癢,他張開嘴咬上後頸脆弱的肌膚。

殷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淡淡的腥甜占滿了他的味蕾。

夜臨淵身體忽然極度的繃緊,喉間門發出類似於野獸的低吼。

他隱沒在童歲發間門的手指縮緊,拉扯童歲的頭皮陣陣隱秘的發麻,忍不住想要抬頭半途而廢。

卻聽見夜臨淵道:“繼續。”

童歲隻能聽話,一點點把信息素注入。

標記的過程比發熱的痛苦更加劇烈,超過極限值的疼痛轉化成了鋪天蓋地的興奮和愉悅。

他像是繞著童歲轉動的行星,宇宙間門的時間門和物質都不重要了。

或許在多年之後,這顆行星會寂滅,但他破碎的每一塊依舊會被質量所吸引,形成一圈美麗的星環。

兩股截然不同的氣味已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絲絲縷縷地纏繞,怎麼都分不開。

童歲脫力地往後一坐。

夜臨淵伸出手將他接住,他雖然表情淡淡,但薄雪一般的臉上泛著紅,眼底黑沉不可察。

童歲標記了半天,嘴早就酸了,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成功了。

“可以了嗎?”

夜臨淵嗯了聲,“但還沒結束。”

“啊?”童歲道:“你還疼嗎?”

“不是這個問題。”夜臨淵道:“要保證下暴雨的時候水壩不被摧毀,除了修繕,更重要的是泄洪。”

童歲腦袋沉沉的,沒太聽懂,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夜臨淵道:“我是水壩。”

過了幾秒,童歲對上他眼底的情緒,忽然意識到了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童歲瞬間門臉全紅了,連同耳朵根都是粉色的。

過了好一會兒。

他才小幅度地點頭,同意修水壩,“我想先洗澡。”

“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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