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歲感到一股細弱的電流傳遍全身,條件反射地將池星宇用力推了出去。
池星宇撞到後麵的帳篷的支架,完全懵逼地醒來,有些起床氣道:“你乾嘛啊。”
叫人起床也不是這麼叫的吧。
童歲瞪著他,“這應該是我問你吧!”
池星宇摸了下自己被撞到的後腦勺,抬眼一看才發現童歲紅著眼睛,眼底沾著水霧,另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他瞬間愣住了,那點起床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了嗎?”
“我不知道。”
童歲丟下這句話,就扯開帳篷徑直出去了。
池星宇坐在原地,想不到自己又是哪裡惹到了童歲,直到混沌的腦海裡隱隱浮現了一些零星的記憶。
他剛才做夢的時候,似乎夢到了自己抱著童歲,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像是吸引著他的靠近。
他隻想著嘗嘗是什麼味道。
沒想到剛咬到嘴裡,就被大力地撞醒。
池星宇皺起眉頭。
他想起童歲眼底帶著水霧,捂著脖子的樣子。
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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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歲從帳篷出去之後才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但他又做不到低頭回去,隻能先去洗漱了。
他在昨天民宿的房間洗漱完,坐下來吃飯的時候,桑彩不經意道:“怎麼就你啊,池星宇呢?”
童歲道:“我沒和他一起走。”
“還真是奇怪啊,我以為他去到哪都喜歡黏在你旁邊。”
桑彩說話之間,隔壁的秦修賢給他遞了杯牛奶。
兩人的關係看起來比之前親密了不少,按照這個勢頭發展下去,應該會和原本的劇情一樣順利在一起。
童歲心情好了不少,拿起最近的吐司咬了一口。
這時,外麵忽然傳來腳步聲。
池星宇進來之後徑直走向了童歲,在他旁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童歲側了側頭,當做沒看見。
池星宇道:“對不起。”
謔。
桑彩默默地低下了頭,實際上耳朵豎了起來。
這就是最近吃瓜的興奮嗎。
童歲沒有想到池星宇會這麼認真和他道歉,其實他也沒有多生氣,於是將手邊剛拿好的早餐推過去。
“你吃吧。”
這也算是變相的和好了。
池星宇眼睛亮了起來,視線卻不自覺地挪到他的脖子上,“我不是故意親你的,我當時以為是在做夢。”
童歲的皮膚白,那點紅印就格外的清晰明顯,甚至還能看得到一點牙印,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你做的什麼夢,照著人就咬?”童歲道。
池星宇:“……”
他倒是沒敢說實話,因為夢裡和現實都差不多。
過了一會兒,門外走來打著哈欠的鐘熠,他身後的江辭宴顯然也沒有睡好,兩人精神都不怎麼樣。
鐘熠坐下來就開始抱怨,“那帳篷晚上也太冷了吧,又硬,我睡得渾身疼得要死。”
他看向童歲。
“你也覺得吧。”
童歲道:“還好吧……”
多虧了池星宇這個人形電熱毯。
鐘熠睡眼朦朧看著他脖子上的紅印,“你怎麼比我還慘,要不要找點藥擦擦?”
他下意識地以為那是被山上不知名蚊蟲咬出來的。
江辭宴也跟著瞥了一眼,隨後站起身,問旁邊的服務員要了什麼東西回來。
“比起藥,可能更適合用這個。”
他把創口貼放到了童歲的手邊,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礙眼的東西還是遮住比較好。
鐘熠也反應過來了,他仔細盯著那處痕跡看,磨了磨後槽牙。
他雖然潔身自好,但身邊的富家公子哥們玩得可開了,像類似的吻痕自然也見過不少。
剛才會認不出來,完全是因為沒往哪個方向想。
“池星宇你也太狗了吧,”鐘熠道:“肯定是你趁著人睡著,強行親的!”
池星宇:“……”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講得的確差不多。
見他不說話,鐘熠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他不會收斂自己的脾氣更何況是在這種事情上。
怎麼可以見自己喜歡的人被欺負而無動於衷。
“鐘熠。”
童歲喊他。
處於盛怒狀態下的鐘熠清醒了過來,接著嘴裡就被塞了一片麵包。
童歲道:“吃飯吧。”
鐘熠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接過那片麵包。
剛才童歲喂他了?
鐘熠重新坐了下來,被喜悅衝淡了剛才的憤怒,乖乖地把麵包吃完。
明明是一片普通到甚至有點難吃的全麥麵包,這位從小吃慣了山珍海味的鐘太子爺卻吃出了珍饈佳肴的錯覺。
池星宇嗤了一聲。
這有什麼,他手裡的還是童歲親自夾好了推給他的呢。
鐘熠吃完之後就不動了,撐著頭看向童歲,像是路邊看人吃飯的小狗,把童歲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隨手把手裡的三明治也分了出去。
鐘熠道:“我會用心品嘗的。”
童歲:“……”
倒也不必。
吃完飯後,童歲洗乾淨了手,想了想還是把江辭宴給他的創口貼給貼上了。
他們回到營地裡收拾昨晚的帳篷,把所有的垃圾都清理了,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的汙染。
一行人這才坐上大巴,開始返程。
坐在童歲旁邊的池星宇盯著他脖子上多出來的創口貼,“非要遮住嗎?”
童歲道:“當然。”
這種位置的創口貼隻要是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掩飾什麼,欲蓋彌彰的樣子反而會挑起好奇心,想看看被掩蓋的風景。
池星宇莫名有些燥意,拿出手機開始了一局遊戲。
或許是因為心不在焉,他甚至沒有躲開普通玩家的攻擊,屏幕灰了下來。
池星宇把手機關掉,視線不自覺地又漂浮到童歲的身上。
童歲為什麼要遮掉他咬出來的印子。
如果多留下幾個呢?
是不是就能讓他沒有辦法遮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