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會議室斐茨能以一己之力戰勝兩個特種精英,竟然是和匹配度100%的omega結合後提升了精神力?
森特想起自己之前倚老賣老地高談雅漣的68%,破天荒地感受到臉麵火辣辣的疼,他猛地就朝後看向了考蘭一家。
雅漣和希克斯不敢纓其鋒芒,連連垂首躲避。而考蘭公爵還處在震驚當中,對上森特看過來的視線,尷尬中又帶著不滿。
刹那間,森特仿佛明白過來某些事,黑了臉。
片刻後,森特聲音晦澀地問向斐茨:“真的有100%?”
完全匹配的omega代表著什麼,他甚至不敢去細想。
斐茨無意糾纏於百分之幾。如果不是邁倫突然出現,他並不想將他與何歡之間的一切都寄予匹配度上。
“或者你應該像邁倫說的那樣,看看網上發生了什麼。”
森特擰眉,沒有再說什麼。
斐茨牽起何歡的手:“我們先回去。”
兩人走過邁倫身邊的時候,斐茨有一秒的停頓。
兄弟倆的視線在空中教會,一個冰冷森寒,一個無所畏懼。
“好自為之。”斐茨說完這一句,攬著何歡出了大廳。
邁倫不會這麼好心,更不會做無用功。今晚突然拿出一張鑒定書當著他的麵追求何歡,表麵看是幫了他跟何歡一把,卻也足夠惡心人。
邁倫勾唇一笑,目送兩人的身影遠去。
這場鬨劇似乎以一種相當尷尬的方式結尾,最終還沒得出個結論。
森特模棱兩可的態度,讓事件後續的發展變得充滿了不確定性。
考蘭公爵臉色變來變去,最終替兩個兒子下了決定:“走,回家!”
雅漣沉默地站在原地,像一座倔強的不肯挪開的沉重雕像。
希克斯抓住他的胳膊:“雅漣!”
雅漣抬頭,淚溝處全是瑩瑩的光。
希克斯又心疼又憤怒,一邊給雅漣擦眼淚,一邊道:“彆傷心,我們先回去。”
他說著朝雅漣使了個眼神,讓他彆為愛情衝昏了頭腦意氣用事,等回了家再從長計議。
森特因為斐茨走之前的那句話,已經撇下眾人找秘書去了。
夏洛蒂留下來收拾殘局,她心裡記掛著兒子邁倫剛才不尋常的舉動,但還得拿出笑臉去安撫考蘭一家。
考蘭公爵此時又哪會再給皇室麵子,冷哼一聲,根本不買王妃的賬。
如果不是雅漣非要嫁給斐茨,他又哪裡會腆著臉又是出錢又是出兵,偏偏彆人還不領情。
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明星,竟也敢跟他考蘭家叫板,甚至讓他們在國宴這種場合丟了大連麵,此仇如果不尋回來,他還怎麼在貴族圈子裡混。
他一定會讓皇室後悔今天對考蘭家的侮辱!
“考蘭公爵,您和王上是多年的知交,他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夏洛蒂溫情款款,仿若讓你相信她絕對能代表君王兌現這個承諾。
考蘭卻是哂笑不停,森特的個性他再了解不過。
“最好能讓我滿意,不然!”
夏洛蒂眼瞼微垂,再抬眼時,笑容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您一定會滿意。”
考蘭一愣,深深地看她兩眼,帶著自己的兩個兒子拂袖而去。
夏洛蒂仍舊禮數周到地將公爵一家送了出門,轉身時,她看見自己的兒子還站在宴會大廳中,靜靜地瞪著她。
大廳中隻剩下這對母子。
夏洛蒂收斂了身上所有的溫柔委婉,連笑容也被瞬間收藏進了儲物間。
邁倫已經習慣了她輕車熟路管理表情的方式,冷嘲一聲:“您不累嗎?”
夏洛蒂抬起頭,仰視自己的兒子。
他長得很高,也長成了一個有自己想法的成熟男人。
“你以為我是為了誰?”
邁倫懶散地依靠在有精美描紋的金屬柱上,雙眼沒有目的地在空曠的大廳中遊離,就像沒看到他一樣。
夏洛蒂問:“你剛才拿出的鑒定書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也想和那個何歡糾纏在一起?!我不管什麼99%,你不該來攪合這場婚事,你知道我當初部署了多久嗎?!”
邁倫忽然笑了一聲,仿若嘲諷自己的母親,又仿若在嘲笑自己:“有意思嗎?”
夏洛蒂平靜地看著他:“作為兒子,你可以否定母親為你做的犧牲,但是你能否定阿奇科元帥對你的教導和栽培嗎?”
邁倫冷了臉,俯視著這個將自己養育長大的女人:“你不用拿他來壓我,不要在我麵前粉飾你們的野望。我告誡你們一句,賭注不要妄圖放在一個籃子裡,不然會打水一場空。”
夏洛蒂秀氣雙眉緊緊壓下,向來溫柔如水的眸子閃縮出利芒般的光。
邁倫起身,雙手插在褲兜裡往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身,回頭對夏洛蒂道:“對了,現在網上流傳著一張照片,他們都以為照片裡的是斐茨和何歡,稱那張圖為世紀絕戀。”
夏洛蒂看到他嘴角惡劣的笑容,直覺不好。
邁倫說:“其實照片上的人是我,你說,要是我公布照片上的人不是斐茨,而是他的弟弟,國民會怎麼想?”
夏洛蒂的手禁不住顫抖:“你……”
“請母親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給父親。”邁倫吹了聲口哨,像使壞成攻的孩子:“其實我特彆想當麵對他說,但恐怕他會揍我一頓,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拜拜。”
夏洛蒂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戳破了掌心。
……
何歡跟著斐茨回家的路上,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說一句話。
重逢時的溫情,才過了一小時,就像回潮了一樣,有了不舒適的隔閡。
飛車的速度很快,還來不及細想,何歡又再次踏上了斐茨府邸的草坪。不論是繁盛程度還是腳底踩上去的觸感,還和以前一樣。
就連斐茨為他造的金屬籠子,也靜靜地佇立在後院門口。就連那個土坑,仿佛和他離開時沒什麼兩樣。
一瞬間,何歡甚至覺得他從未離開過這個地方。
月光清冷似流水,夜風涼薄如短刃。
兩個人都靜靜地走在草地上,即便沒有說話,斐茨還是如常將何歡攬入懷裡,阻擋著風露的侵擾。
何歡鼻息間全是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本能的就讓他安心和滿足。
他自發地靠在他懷裡,是一種信任的體現。
斐茨在他靠過來的那一刻身體僵了僵,很快又放鬆開來,讓他靠得更舒服。
很快就走進了客廳,裡麵的程設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連同何歡走之前隨手丟在沙發上的抱枕的位置都沒變過。
斐茨注意到他眼睛停留的方向,解釋道:“一直忙於工作沒有回家,所以也沒收拾。”
櫃台桌幾纖塵不然,自是有傭人精心打理,又怎麼會讓抱枕亂擺。
何歡笑了笑,也沒有去戳破,便問:“那是不是床鋪也沒有整理?”
斐茨輕咳了一聲,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兩個人之前沉緩的氣氛也隨著何歡這句玩笑話而消散開來。
何歡見斐茨眉眼中的凜意漸漸消散,牽著他的手倚在他身上:“不帶我上去看看嗎?”
斐茨終於明白那句星際中流傳已廣的話絕不是玩笑:再強大的alpha在自己心愛的omega麵前,總是沒有原則的。
隻要何歡耍耍小手段,他就能迅速沉湎。
房間是整潔的,床鋪被傭人們鋪展得像藝術品。
但空氣中彌漫的屬於alpha的信息素的氣味,昭示著主人並非如他說的那般長久沒有回家。
何歡翹起唇角,坐在了床上,手指觸摸著柔軟的床被。
斐茨走到他麵前,單膝跪在他身側,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懷裡:“房間裡該添些新的家具了,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何歡笑著說:“離他出生還早得很,不用這麼著急。”
“不是他,是你。”斐茨右手放在他修長白淨的頸項上,拇指輕緩地摩挲著他的腺體。
彆家omega的腺體時刻都保留著被alpha疼愛過的咬痕,隻有何歡,永遠都保持著乾淨和無暇,就像是不承認他的存在。
兩個小時間,他曾經在這裡注射過信息素,記憶中還清晰地記著牙印的位置。
現在,已經完全愈合了。
何歡感到了微微的酥麻,但沒有抗拒斐茨力道越來越重的觸碰:“你能不能……”
斐茨將手挪到了他的肩上:“能不能告訴我,有什麼辦法在你身上留下一點屬於我的印記?”
“什麼?”何歡仰頭,撞進他雙眸中的銀灰色世界,有些微的目眩感。
斐茨離開他站起來,解開了衣扣,露出肩膀上那個淡到快看不見痕跡的合歡花印記:“你在這裡留下了我屬於你的印記,禮尚往來,我也想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專屬於我的印記。”
何歡望著男人健碩性感的身軀,原始渴望使然,他忍不住環了上去:“不是早就留下了嗎?”
“嗯?”斐茨捧起他的臉,皺眉道:“彆亂蹭。”
何歡拉開他的手,偏要用鼻尖去蹭他的腹肌,感受著他腹部的緊繃和逐漸僵硬。
“你再……”
還沒等斐茨說完,何歡突然拉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與alpha的不同,omega的腹部柔軟,甚至有種嬌弱感。
“現在還感受不到,但確實你在我身體裡留下了印記。”
何歡將他拉下來,直視他的雙眸:“喜歡這印記嗎?”
那銀灰色的眸子裡乍然間如宇宙誕生了星雲,光芒萬丈,璀璨而奪目。
何歡有種被灼燒的錯覺,恍惚中被裹挾進了銀河,飄忽無措。
“喜歡……”
何歡感到斐茨的雙手緊緊壓著自己,深深地埋進了他的懷裡。
急促而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頭頂那一聲聲故意放輕緩,卻仍舊能聽出些許哽咽的呼吸。
“斐茨,我們植物向陽而生,你是我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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