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chapter66(2 / 2)

領隊實際上是森特的禦軍隊長,實權頗大,根本沒把何歡的威脅放在眼裡。

他隨手指點了身邊的兩個下屬:“你、你,過去把罪犯給我押過來。”

格羅婭不愧有鐵娘子之稱,大步朝前一跨,直接就把那兩個警衛給嚇得不敢朝前邁一步:“你們敢碰何歡試試!”

“隊長,這……”

禦軍隊長甩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沒用的東西。”說著他乾脆自己上。

周圍的人見雙方莫名其妙對峙起來,連禦軍隊長都出動了,格羅婭這邊不僅不交人,反而一副要乾架的氣勢,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禦軍領隊可是君王的人,唐奈家族這是要得罪君王嗎?

隊長凶神惡煞地走了過來,格羅婭半點不虛,一把抓住唐奈公爵的胳膊扔給了禦軍領隊:“你一個小小的士兵竟敢公然傷害公爵,根據帝國法律,這是對貴族的羞辱和蔑視,刑期是十年!”

禦軍領隊:“……”

撞到領隊懷裡的唐奈公爵:“……”

領隊趕緊躲開唐奈公爵,指著格羅婭怒吼:“你這是汙蔑,明明是你在公然傷害公爵。”他連忙向四周求援:“大家都看到的吧,是這位夫人用奸計陷害我!”

眾人:“……”唐奈家誰敢得罪,格羅婭更是惹不得。

平常這些禦軍侍衛因為貼身伺候君王,見到他們貴族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今天看他們和格羅婭這個□□炮對上,哪個心裡不暗爽。

而躲在角落裡的希克斯和雅漣看到這一幕,兩個人的心情就像被架在火上燒。

“何、歡!”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希克斯牙縫裡擠出來的,那森冷的聲調,恨不得把何歡扒皮吃肉。

雅漣白了一張臉,喃喃道:“總算知道王妃為什麼會給我們一把木倉,何歡怎麼這麼難纏。”

他記憶中的何歡,不過是個怯懦的鄉巴佬,沒什麼腦子,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對麵這個反製alpha,敢和禦軍對罵,還要君王給他一個說法的何歡,彆說是omega,就連alpha都做不出這種事。

希克斯雙眼全是血紅,死死瞪著何歡。但是他揣在兜裡的手卻是那麼無力,根本不敢去碰那把手木倉。

雅漣身體一顫,絕望道:“陛下來了……”

希克斯剛要拿木倉的手打了個哆嗦,趕緊收了回來。他看見君王森特邁著匆忙的腳步,臉上帶著怒容趕了過來。

……

“母親,你這是要去哪裡?”

夏洛蒂下樓的腳步一頓,緩緩轉身回望,隻見兒子邁倫正吊兒郎當的靠在門廊上。

“聽說何歡出了事,我要趕緊去處理。”夏洛蒂剛說完,身旁的雕花窗就傳來草坪上的驚呼聲。她禁不住傾身朝下望去,正看到格羅婭擋在何歡麵前,阻隔了禦軍的靠近。

夏洛蒂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抬腳要快速下樓。

“您不該這麼做的。”邁倫的聲音再次阻擋了她的腳步。

夏洛蒂眉頭輕皺:“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彆耽擱我的時間,沒看見何歡的事很緊急?!”

邁倫走到她麵前,俯視著她:“他的事當然緊急,您急著要去處理掉那個傷害他的alpha,免得事情敗露。”

“邁倫!”夏洛蒂低吼,一股不真實的暈眩感襲上她的頭頂,她彆開臉,有點不敢直視自己的兒子。

“母親,你及時收手還來得及。”邁倫拉住她的手臂:“答應我,不要再去傷害何歡。”

夏洛蒂突然抬頭看向他:“你很少真正求人,也很少這麼溫柔說話。”

邁倫抿緊了嘴。

夏洛蒂猛地刷開了他的手:“你是不是喜歡他?”見他不說話,夏洛蒂無不嘲諷地說:“你和斐茨不愧是兄弟,竟然喜歡上了同一個omega。”

“我確實很喜歡他。”邁倫同斐茨一樣的銀灰色眸子沉了下來,像幽邃的深淵,探不到底的令人心驚。

在這一刻,夏洛蒂有種對麵的人是斐茨的錯覺,那個冷冰冰、深沉又無情的長子。

“不過,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喜歡。”邁倫說道,他轉過頭,通過雕花窗看著樓下肆意妄為的何歡,笑了起來:“因為斐茨喜歡他,所以我喜歡他。”

“什麼意思?”夏洛蒂問。

“他改變了斐茨,讓他看起來像個正常人。”邁倫回過頭來,鄭重而帶著些祈求地對夏洛蒂說:“母親,彆去傷害他。今晚發生的一切都由我來承擔,收手吧,彆再執迷不悟。”

“滾!你給我滾!”夏洛蒂抬手扇了邁倫一個耳光。

耳光響亮得讓邁倫覺得都能蓋住樓下的喧鬨聲,他被扇偏了頭,臉頰有淡淡的疼痛感。夏洛蒂用了大勁。

夏洛蒂手指顫抖地指著他:“你一點都不懂我的苦心!我真後悔把你生出來!”

邁倫摸著臉頰上被指甲劃過的痕跡,靜靜看著夏洛蒂飛快消失的身影,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默默站在原地,一動他動,仿佛獨成了一個安靜的世界,連窗外的喧鬨都侵擾不了他分毫。

……

斐茨是直接從二樓跳下來,衝到何歡身邊的。他這種危險的做法,引起了眾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啊我要死了,太子也太猛了!”

“他這是有多在意何歡,羨慕得我隻想吃檸檬。

“抱歉,來晚了。”斐茨氣喘籲籲地停在何歡麵前,驚亂的神色還沒有褪去,不停地在何歡身上看來看去,終於確定他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剛才那個軍官找他談論的事情確實非常重要,但斐茨心中隱約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和上次森特壽宴的時的情況很像。

他當即揮退了那名軍官,給何歡打了個電話,結果一直顯示通訊無法接通。

斐茨剛從休息室出來就看見了草坪上危險的一幕,直接從二樓翻身跳下。

“讓你擔心了。”何歡說:“我沒事,沒有受傷。”

“斐茨,非常抱歉,我沒照看好何歡。”格羅婭愧疚地向斐茨道歉。

“這和您沒關係。”何歡正要給斐茨說之前的情況,就見森特已經怒氣衝衝地走到了麵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森特看見何歡竟然鉗製著一個alpha,也顯得很詫異。但他很快就訓斥起來:“你一個omega和一個陌生alpha貼這麼近像什麼樣子,你還懷著孕!”

“好啊。”何歡將手裡這個alpha交給了斐茨,然後對森特道:“這個人剛才想破壞我的腺體,這是凶器。”他攤開手掌,正是剛才抵在alpha脖子上的匕首。

“你說什麼?”斐茨愕然:“破壞腺體?!”

森特更是一臉不信:“怎麼可能,誰敢這裡做這種事!”他看著這烏煙瘴氣的場麵,立刻聯想起他之前的壽宴,也是好好的一場宴會被搞得七零八落,心裡登時大為不爽。

“完全是胡鬨,丟人現眼!”

“是不是胡鬨,不如不讓這個人親口說說。”何歡歪頭看向那個alpha。

alpha在森特出現的那一刻,臉色瞬間灰敗下去。估計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徹底放棄了抵抗。

他一副伏法認罪的喪樣簡直就印證了何歡的說法。

斐茨閉了閉雙眼,一瞬間心臟驟停。omega腺體被破壞的後果簡直不堪想象,他腦中才剛浮現了畫麵的一角,就強迫自己清除掉這個記憶,連想都不要去聯想。

“吱葛……”

何歡突然聽到骨節挫動的聲響,看見斐茨扣在犯人背上的手青筋蹦起,虯結得駭人。原來是他太過用力,五指骨節發出的錯位聲,還有犯人整個手臂脫臼、折斷的聲音。

“啊啊啊啊……”那個alpha痛得大喊,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從他額頭上滾落。

周圍人都被這聲慘叫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後退幾步。

何歡趕緊抱住斐茨的手,安慰道:“斐茨,我很好,我沒事。”

斐茨怒氣未消,甚至更為用力,眼見犯人的那條手臂已經變成,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撕下來。

犯人慘叫不斷,淒厲得快要斷氣了,在這夜晚聽在人耳中瘮得慌。

“斐茨!我還要留著他問話!你冷靜點!”何歡不得不使用妖力,強迫斐茨的手離開犯人。

斐茨的手漸漸鬆開,但臉色仍十分難看。這還是何歡第一次見他動真怒,以前他跑路後被斐茨抓回來受到的那點怒氣,跟此刻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何歡生怕他做出過激的行為,心有餘悸地說:“你應該相信我,我怎麼可能被這種人傷害到。”

那邊的森特恐怕也是第一次見到斐茨發狂,直愣愣地好半天沒發表意見。

等到何歡把人安撫下來,森特才意識到事情真的鬨大了。

“來人,把這謀害皇室的人給我押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此時,夏洛蒂剛剛從宴會廳走了出來,她匆忙挽上森特的手臂:“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大的陣仗?”

何歡上前一步對她說道:“王妃,這個人試圖謀害我,破壞我的腺體。這種事發生的東諾宮,整個會場又是王妃一手操辦,我想讓王妃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夏洛蒂一噎,她真沒想到何歡這麼不客氣,一開口就找她要說法。

在她生活的圈子中,從沒有這麼沒禮節的人。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何歡點頭:“那再好不過。”

這時,禦軍領隊根據君王的吩咐前來帶人,他鼻孔哼出一口氣,大手一伸就要抓走那個alpha。

何歡揮開領隊的手,直接把人給揮了個趔趄:“不勞陛下和王妃費心,這個人我親自審問,三兩下就能問出到底是哪個黑心腸的家夥想害我。”

何歡說著,看向四周圍觀的人群:“我想大家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膽敢在東諾宮行凶。”

眾人雖然不敢點頭,但雙眼裡全是吃瓜的熱情。

“何歡,這不符合規矩。東諾宮不是你亂來的地方。”夏洛蒂嗬斥道。

斐茨提起那個alpha的衣領拽到身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來審!”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完這個劇情的,太難了,已經快7k了,寫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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