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1 / 2)

厲曲軻磁性聲線微涼,一絲撫慰沮喪的安全感:“跟著我說,追上剛才那輛車。”

“好。”紀鳶低落的情緒散去,她微微訝異,大反派居然會給人撐腰。

黃色的敞篷車在前方,杜淩東和年輕女人的笑聲在風中回蕩。

厲曲軻冷聲道:“撞上去。”

“撞上去?”紀鳶訝異地捂住了唇,在心裡急道,“你在開玩笑嗎!”

厲曲軻不容置疑:“照做。”

“砰”的一聲,紀鳶的身子往前一晃,安全帶拉著她又坐了回去。

紀鳶心臟亂跳,一不小心說出口的話,司機大哥還真撞上了前方的車尾。他對厲曲軻的忠誠程度令人發指。

跨江大橋的拐角,深夜的車流並不多。一場小型碰撞,竟然也沒有堵了路,

杜淩東怒火中燒跳下了車,看了眼保險杠凹了兩塊,噴著酒氣大罵一通:“敢撞了我的車,你活膩歪了?”

厲曲軻:“下車。”

轎車停在路邊,紀鳶拉住車門:“我不,他會打人。”

厲曲軻聲音微寒:“你代表的是我。”

彆慫!

他剛還警覺“副人格”有點小聰明,沒天真到無可救藥。現在,膽子小得沒眼看。

“對哦,”紀鳶眼睛一亮,“你有錢又顏,身價千億,可以為所欲為啊!”

比預想的偏離一點,但還算有救。厲曲軻:“下車,教他管好自己的嘴。”

“恩!”紀鳶信心爆棚,在厲曲軻這個大反派麵前,杜淩東就是個小小反派,在電視劇裡蹦噠不過三集。

紀鳶整了整帥氣西裝,瀟灑登場,反手就是一個舉報“酒駕”:“請儘快處理,嫌疑人正在言語恐嚇我。”

杜淩東喝的醉眼迷離,憤憤地拍車屁股:“我TM…你是那根蔥啊!”

紀鳶一本正經:“熱心人士。”

杜淩東一甩頭:“嗬,我的車三百萬,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車上的漂亮女人何月月臉上閃過驚奇,這黑西裝的男人可真帥。尤其一身的禁欲矜貴氣質,撩的人麵紅心熱。杜淩東這種有錢無腦的富少爺根本比不上。

“杜少,”何月月擦了擦微熱的鼻尖,勾上了杜淩東的腰,“人家的脖子疼,我們回去吧。”

她目光往紀鳶後的車子一方,瞪直了眼:“這不是限量版勞斯萊斯幻影麼,價值一千多萬呢。”

杜淩東腦子的水少了點:“什麼?”他仔細一看眼前人的臉,雙腿頓時一軟,“厲厲…總!”

見大反派就怕,還有臉背後編排人。

紀鳶冷靜下來,沉著臉:“區區一輛車,我還是賠的起。杜淩東,你造謠紀家二小姐,你賠的起嗎?”

“厲總啊,都是誤會。”何月月拋了個媚眼,她戳了戳杜淩東,“杜少,不如我們去喝一杯?”

杜淩東臉微白,甩開了何月月:“還喝什麼喝。”

對紀鳶的拒絕,他一直耿耿於懷。

紀夢韻透露過,紀鳶嫌棄他,嘲笑他靠家裡養活不務正業,活著也浪費氧氣。

杜淩東被戳中痛處,恨得牙癢癢。礙於紀鳶的未婚夫是商業大佬厲曲軻,他一直隱忍不發,隻背後搞點小動作。

直到紀鳶變成植物人,杜淩東想著,厲曲軻肯定看不上一個植物人。

而且,紀夢韻說漏嘴過,紀鳶開車差點撞死厲曲軻,厲曲軻早讓她自生自滅了。

他心裡一團火從此宣泄,逢人就說,紀鳶被他玩過了,表麵矜持千金大小姐,在床上比誰都玩的開……

反正植物人不可能解釋,而紀家沒人能替紀鳶撐腰,杜淩東肆意地貶低病床上的少女。

冷風一吹,杜淩東徹底酒醒了。沒想到,厲曲軻會撞上他的車,興師問罪來了!

得罪厲曲軻,就是找死啊。杜淩東雙腿有點抖,矢口否認:“我沒有啊,厲總,我怎麼敢說您的未婚妻呢。”

紀鳶蹙眉,這人竟然無恥否認,可惜沒有證據甩到他臉上。

厲曲軻:“想杜絕造謠紀鳶,就按我說的做。”

紀鳶心裡一輕,跟厲曲軻比手段,杜淩東還不夠看呢。

在厲曲軻的提示下,紀鳶轉向何月月:“他剛才誹謗紀鳶了,對嗎?”

在死寂一樣的目光裡,何月月通體冰涼,仿佛和死神擦肩而過。她抖著肩膀,點頭如搗蒜:“是。”

杜淩東眼睛一橫:“閉嘴!小心我把你舌頭割了。”

紀鳶麵不改色:“是麼,那你的舌頭也彆留著了。”

杜淩東捂住了嘴,眼裡滿是恐懼,看向何月月的都是恨意。

何月月畏縮了一下,忙不迭退開三米遠。她看出來了眼前的男人惹不起,不說實話,還要陪杜淩東一起死。

何月月隻看上了杜淩東的錢,才不會那麼傻的打掩護。

她抖著唇說的:“是真的,杜淩東跟個吊絲一樣,到處吹他和紀鳶有一腿。我早知道,人家看不上他,他才會一直過嘴皮子癮。”

杜淩東不可置信:“賤貨。”他抬起巴掌就追著何月月,“你有少說紀鳶嗎?拿了我的錢,還出賣我!”

“他還想打我!”何月月驚恐地躲到了紀鳶身後,兩眼淚汪汪,“厲總,杜淩東還說,你是接盤的老實人呢。”

剛才還甜甜蜜蜜的兩人,此刻怒目相向,恨不得拉對方下水。嘴臉難看,醜態百出。

紀鳶避開了何月月貼上來的身體,冷聲道:“律師函,會送到二位手中。立刻公開向紀家二小姐道歉,澄清真相。否則,後果自負。”

杜淩東氣得眼紅,口吐惡言:“紀鳶都成植物人了,你還護著他。我早就玩膩了她。”

紀鳶氣得不行,恨不得堵上杜淩東的臟嘴:“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