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1 / 2)

A國的警鈴大作越逼越近, 陳敬達手機裡傳來冰涼悅耳的嗓音,讓他恍如掉入了地獄深淵。

陳敬達抬頭環顧四周, 目光通紅, 牙齒打著寒顫:“厲曲軻,你沒死!”

他以為能親眼見到厲曲軻的屍體,卻是自己先落入了厲曲軻的陷阱。

“讓你失望了。”厲曲軻漆黑的眼眸深邃, 挺拔的身材立在高樓之上,冷漠俯視宛如困獸之鬥的陳敬達。

陳敬達眼神定在厲曲軻居高臨下的身影,他笑起來臉上的刀疤都猙獰:“厲曲軻,我們再會。”

急馳而來的車輛, 警燈閃爍紮眼, 陳敬達揪住中年男人的領子,把手機塞到他手上:“告訴Q城梁越禾, 不想公司破產的話,所有計劃停止!”

中年男人似乎沒慌過神,張望四周:“什麼…計劃?”

陳敬達不再廢話,警鈴越來越近。他咬著牙奪路而逃, 竄進了陰暗的巷子了。

拜厲曲軻所賜,他三年來躲躲藏藏,逃命的本事還不賴。

陳敬達窩在了垃圾桶後麵,臭氣熏天害的他臉都青了。他屏住呼吸,心跳如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認識了厲曲軻二十年,清楚厲曲軻對父母事故真相的執著,一定不會錯過任何機會。

陳敬達費儘心思為厲曲軻量身打造的計劃, 不可能有一絲破綻,偏偏厲曲軻跳脫出了一貫的行事規律。

厲曲軻看穿了陳敬達的所有手腳,不動聲色配合著一切,一邊放出身亡的假消息,引導陳敬達自投羅網。

陳敬達不可置信地咬牙切齒,厲曲軻這是把他當做猴耍!

陳敬達怒火攻心,絕對不能被抓住,不然他一輩子就毀了,更彆說動厲曲軻一根頭發。

忽然一陣聲響,巷子的外頭立著兩個全副武裝男人。他們舉著木倉,A國人的口音:“雙手抬起,出來——”

剛才的黑衣中年男子站在了路口,他不苟言笑:“陳老板,您的囑托,我可能做不到了。”

陳敬達渾身一震,這個人也是厲曲軻安排的。

他拳頭緊握,起身緩緩舉起了雙手,微胖的臉陰狠一笑:“我要見厲曲軻。”

等A國傳來消息,已經到了夜晚。

紀鳶很高興看到厲曲軻平安無事:“厲曲軻先生你還好嗎?”

紀鳶一陣噓寒問暖,隻差沒成為貼心大姐姐了。

小黃鸝嘰嘰喳喳,厲曲軻耳根子一時清淨不了。

厲曲軻沒有回應,紀鳶自己照照鏡子,帥臉依舊無可挑剔,她又摸摸有力的胳膊和筆直大長腿:“沒有受傷吧?”

紀鳶在原地蹦蹦跳跳:“看起來不錯。”

在她差點沒脫下衣服檢查時。厲曲軻終於開口:“我沒事。”

實在小木槿熱情含笑的樣子,厲曲軻有點不習慣。

像有一朵嬌柔的小花,不合時宜生長在貧瘠的懸崖峭壁。一片死寂黑海岸之上,小花顏色鮮活,迎風自在晃啊晃,讓人無法忽略。

紀鳶也察覺自己太激動了,她捏捏指尖,笑了笑:“厲曲軻先生,你白天都做了什麼?陳敬達抓起來了嗎?”

“你很關心他?”厲曲軻問。

紀鳶腦袋一歪,眨眨眼:“我關心陳敬達做什麼?我是怕他和梁越禾欺負你呀。”

厲曲軻語氣緩和了些:“你操心過頭了。”

梁越禾聽聞厲曲軻真的死在了A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機會就讓他父親梁定非對付閔漾集團。

梁定非沒有那麼衝動,他閱曆過了半載,選擇了靜觀其變,並囑咐梁越禾不要輕舉妄動。

梁越禾坐不住了:“不管厲曲軻真死假死,閔漾集團已經亂了。彆家勢力都在蠢蠢欲動,晚一步,閔漾的大蛋糕讓彆家吃了。”

他沒有直說,陳敬達就是他派過去的。陳敬達估算的反應,一一應驗。

下一步就是要梁越禾出馬了。錯過一時,後悔一輩子!

隻有足夠的財力才能參加這場博弈,梁越禾不肯把好處讓給彆人。

他要搶奪厲曲軻擁有的千億身家,好一雪前恥,厲曲軻給他的恥辱,全部通通奉還!

梁定非劈頭蓋臉的一罵梁越禾沉不住氣,他心裡不服氣,隻想證明自己的實力。

讓那些他當做坐吃山空富二代的人,全部另眼相看。

梁越禾怒氣衝衝地走出老宅,一旁的妹妹梁玫煽風點火:“你好好聽爸爸的話,彆總想做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

梁越禾狠狠瞪了一眼:“你還想和厲曲軻合作。才是從虎口拔牙!現在他死了,你是不是很遺憾?”

梁玫不怒反笑:“你再耍嘴皮子,閔漾集團不知道鹿死誰手了。”

“你…”梁越禾心裡一咯噔,“好啊,你這麼快下手了。”

他扭頭就走,調用手裡最強的公司爭搶閔漾集團的股份,大量衝擊市場和閔漾硬碰硬。

梁玫看著梁越禾一意孤行的背影,冷笑搖頭:“這麼蠢。梁家真落到你手上,早晚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