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2 / 2)

梁定非臉色屈辱不甘,捏著拳頭直喘粗氣,“我遲早要證明給你看,我一點也不必大哥差!”

他怒氣衝衝地摔門而出,留下身後的人默默收拾殘局。

“不中用。”梁振仁陰沉著臉。

梁家家主氣勢冰冷,滿屋子的人低下頭,無一不敢大喘氣。

紀鳶立在樓梯口,有點不可置信。不用說,那個年輕人是梁越禾的父親梁定非。隻是這父子倆也太像了。

曾經脾氣暴躁的梁定非,成了梁家最後的掌權人。

紀鳶微微歎氣,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還是貴圈太亂?

她回過頭,厲曲軻立在牆上全家福畫像邊,他精致的小臉上沒有一絲波動。

如果厲曲軻原本是豪門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那現在他卻是在異國他鄉的獨自成長的孤兒,中間有多少殘酷的血淚和辛酸。

一想到這,紀鳶的心裡一陣疼,她怎麼敢問,撕開厲曲軻血淋淋的傷口?

“厲曲軻先生,”紀鳶輕輕搭上小少年的肩頭,“我們回去吧。”

紀鳶拉著厲曲軻轉身,厲曲軻的平靜的目光落握住自己秀氣的手。

紀鳶的手心溫暖著他冰涼的手,一束高高的馬尾挺直的脊背後劃出一道弧線,仿佛滑過了他的心尖。

忽然紀鳶腳步一頓,厲曲軻的房門前放著一糊鮮紅的東西。

紀鳶的頭有點暈,大片的紅色在她的視野蔓延,她有點站不住腳。

這是什麼惡作劇?

“小木槿,”紀鳶擋住了厲曲軻的視線,他反握住她微微發顫的手,“你怎麼了?”

紀鳶深深呼吸,僵硬轉過身,她輕輕蒙上了厲曲軻的眼睛,聲音輕微的顫抖:“不要看。”

她還是把厲曲軻當作了小孩子,不想讓他看到血腥的東西。

厲曲軻的臉上,紀鳶柔軟的掌心倏然變得冰涼,指尖微微發顫。

她在害怕。

厲曲軻的唇線繃直,目光發冷,少女轉身之間,他看到了門邊的一片鮮紅。

時間過去的久遠,記憶已然模糊。

厲曲軻倏然想起,父母總是讓他忍耐,他們很快會離開這裡,擁有屬於自己的家。

所以,他要原諒梁越禾,哪怕堂弟不厭其煩的惡作劇,殺死小動物丟在尚是少年的他房間裡。

不用猜,小木槿看到了梁越禾惡意滿滿的“禮物。”

厲曲軻麵色冰冷,他手下輕輕拉下了紀鳶的手,清脆的嗓音微微壓低:“彆怕,是夢,都是假的。”

紀鳶低頭對上小少年漂亮的小臉蛋,剛才的鮮紅血腥轉眼散去。她深吸一口氣,微微一笑,點頭:“恩,我不怕了。”

她答應不拖厲曲軻的後腿,克服過一次就有第二次,總能慢慢緩解心理上的懼怕。

“走吧。”厲曲軻嘴角有很淺的笑,小木槿喜歡他的酒窩。

他自顧自拉著紀鳶下樓,來到了一處小房間花園,繽紛多彩的花朵在盛放,其間綠意盎然。

“我父母喜歡在這喝下午茶。”在厲曲軻的引領下,紀鳶坐在了精致的小茶桌邊。

厲曲軻出去了一下,回來時泡了一杯熱茶,純白的碟子上盛著草莓蛋糕。

他認真的樣子,明明不常做,優雅而細致。

紀鳶捧著溫暖的杯身,聞著淡淡的花香,莫明在小少年的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一絲關切。

她彎起眼角,笑出小虎牙:“謝謝你呀,厲曲軻先生。”

“葉東亭的預約,你必須準時去。”厲曲軻板著臉,“膽子這麼小,還想和我一起打敗劇情大神?”

厲曲軻明晃晃的嫌棄,紀鳶心裡卻有點甜:“其實,我好很多了。”

“以前,我可會當場暈倒的。家裡人怕得要死,到哪都要盯著我。後來治療好了,我都快忘了這個毛病。”

紀鳶不好意思地笑笑:“好在,每次都有你在。”她拍拍胸脯,“我現在不怕了。”

厲曲軻為這個嘴硬的家夥心累,他料不到有一天會想,慫就慫了,反正有他在。她逞強,他又不會心疼。

“我忘記過,我七歲以前的記憶。”厲曲軻嗓音冷靜,似乎在說彆人的故事,“梁慎,我曾經的名字。”

厲曲軻站起身,目光冰冷望著高大華貴的彆墅:“殺死我父母的人,就在這個宅子裡。”

他小小的背影挺直,仿佛永遠一個人對抗著冰冷的黑暗和孤獨。

紀鳶心中一刺,在厲曲軻反應過來的時候,輕輕抱住了小少年。

少女的懷抱太過柔軟,厲曲軻的身體有一點僵硬,忘記了應該立刻推開。

紀鳶聲線柔軟而堅定:“我幫你,儘我所能。”

作者有話要說:

甜文作者蠢蠢欲動:吃虐嗎?追妻火葬場那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