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4(1 / 2)

純白整潔的餐廳

紀鳶也分不清靈魂的毛病,自從那個奇怪的夢境就神魂顛倒了。

厲曲軻修長手指漂亮跟玉做的一樣, 冰涼溫潤, 線條優美流暢。

紀鳶無意識摩挲指尖, 碟子上香甜誘人的甜點都失去了強大的魅力。

紀鳶一想起夢中,她懷抱裡軟綿綿的小少年,眨眼之間成為內斂冰冷的男人。他的每一個細節完美無缺,惑人心神。

不可思議的是,紀鳶和厲曲軻換了個位置, 她落入了厲曲軻結實的懷抱裡,鼻尖縈繞著男人清冷的氣息。

“砰砰砰——”沒有緣由,紀鳶的心臟亂了節奏, 胡亂跳動幾乎快要蹦出胸膛。

“你在想什麼?”厲曲軻問。

小木槿看到心心念念的草莓蛋糕, 她沒有第一時間撲上去,反而目光落在銀色的勺子上出了神。

小小的銀匙映出也隻有厲曲軻俊朗臉龐,一雙漆黑幽深的雙眸。

此刻,厲曲軻的心臟跳個不停,仿佛某種柔軟懵懂的小動物。一頭撞進了他的胸口,在裡麵胡蹦亂跳, 讓人忽略不了。

“厲曲軻先生…”紀鳶呼吸微亂,她按捺不住奇怪的心緒。萬分真實的夢境, 糾纏得紀鳶心煩意亂。

“你說,兔子跳進狼窩裡會怎樣?”紀鳶眨眨眼,不自覺屏住呼吸。

她相信,厲曲軻先生不會在夢境裡無緣無故擁抱。他說著意味不明的話, 曇花一現的性.感惑人。

即使是巧合,純粹的夢境,紀鳶仍舊想知道,如果是厲曲軻,他會有怎樣的反應。

就像好奇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麼?求知欲在紀鳶胸口抓心撓肺。

清冷的餐廳靜默許久,厲曲軻一聲好聽的氣音,聲線漫不經心薄涼:“獵物掉進狼嘴裡,你說會怎樣?”

一瞬間,厲曲軻以為小木槿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她知道他所思所想想,還問了這麼直白的問題,引誘他上鉤。

下一刻,厲曲軻否定了這個猜測,小木槿沒有膽子。

紀鳶脊背一陣電流過境般發麻酥癢,厲曲軻這樣的言語姿態與夢鄉裡一模一樣。

紀鳶的耳尖發燙,呼吸微亂,說話都有點不順:“吃…吃掉了?”

她有種自己仿佛是岌岌可危的小動物,厲曲軻一個不順心,能坑次坑次地把她一口吞了。

不,厲曲軻會十分優雅得體,把她當場解決。

她最近表現的不好嗎?厲曲軻要這樣警告她。

紀鳶雙腿有點軟,她弱弱地說:“其實吧,小白兔不一定要吃掉。你看,大白狼和喵喵。相處也不錯啊。”

紀鳶的聲音都發顫了,如果真是兔子,也隻會窩著腦袋,短短小尾巴瑟瑟發抖。

厲曲軻一聲輕笑,仿若錯覺:“好啊,養肥一點,慢一點吃。”

紀鳶抖著嗓子:“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如和平共處。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嗬,你可以對饑腸轆轆的惡狼說。”厲曲軻哼笑的氣音,仿佛在嘲笑紀鳶的異想天開。

“你今晚怎麼問起了這個?”厲曲軻被紀鳶慫慫的樣子取悅,他難得多問了一句。

紀鳶麵色微紅,她總不能說自己夢到了厲曲軻,卻分不清真假。

看樣子,厲曲軻對夢境一無所知。

紀鳶微微放鬆,她故作玄虛,試探道:“是一位男士和我說的。

“厲曲軻先生,你說我該怎麼辦?他是開玩笑,還是真的要把我大卸八塊?”

“男人,你那個世界的男人。”厲曲軻的氣息很穩,卻有一絲涼意,“他對你說了這樣的話?”

“會對女人說這種話的男人,居心不良,不是什麼好東西。”

厲曲軻的嘲諷技能點滿,毫不客氣把假想的男人詆毀了一通。

他不緊不慢做了總結語:“不論是誰,離他遠一點。”

“哦。”紀鳶縮了縮脖子,仿佛麵對凶神惡煞的監護人。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夢境裡,厲曲軻的形象被她破壞的有點厲害啊,成了不懷好意……

紀鳶有點心虛,她不該懷疑厲曲軻先生。看人家多正直啊。

都怪她太當真,從那之後,無緣無故心跳加快,麵紅耳赤的毛病會跳出來。

紀鳶也不懂,她也沒有從前害怕厲曲軻先生,卻不能直視厲曲軻陰沉的漂亮眼睛。

她微垂著頭,想到的卻是,她此刻在厲曲軻的身體裡,感知他所能感受的一切。兩人的距離那麼近,她能聞到厲曲軻獨特的氣息。

如果厲曲軻知道紀鳶這樣胡思亂想,恐怕會第一時間把她大卸八塊了。

厲曲軻冷淡嗓音響起:“你緊張,還是太餓了?”整個身體的心跳那麼快,明顯不正常。

“是蛋糕太好看了,我高興。”紀鳶欲蓋彌彰地擺手,笑的好心虛。

她珍惜地品嘗草莓蛋糕,抿唇笑了笑。她指尖扣了扣碟子邊沿,“厲曲軻先生,你太縱容我了。”

厲曲軻不缺紀鳶甜食,似乎拿她當做寵物投喂,貼心得和當初當初完全不一樣。

紀鳶總有點受之有愧的羞赧,她問清楚厲曲軻沒有彆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