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2 / 2)

回到家,孫章舟打了一通電話:“厲總,A國陳敬達的定罪,還需要您的作證。”

“知道了。”厲曲軻嗓音發涼,極度平靜,“把陳敬達釘死在那。”

孫章舟後背一陣冷風,厲總怎麼又變了畫風。果然,這才是正常的厲總,狠戾詭譎,可怕的要命。

孫章舟連忙咳了一聲:“是。”

他不把陳敬達錘在牢裡一輩子,厲總不會滿意了。

陳敬達恐怕會永生後悔,背叛過厲總的信任了。

彆墅裡一片死寂,厲曲軻默不作聲地掛了通話,他眉眼之間隱隱的戾氣。

龐大身軀的大白狼瞧見了,叼著想撲上來的蠢萌小貓咪扭頭就跑。

“那個…”紀鳶硬著頭皮弱弱地冒頭,試圖轉移厲曲軻的注意力,“骨髓匹配的捐獻者有消息了嗎?”

陳敬達的背叛充滿不美好的回憶。紀鳶不希望厲曲軻再被過去困擾,走不出來。

厲曲軻重度的疑心病,不知有多少是陳敬達造的孽。

“人找到了。”厲曲軻冷淡地勾唇,沒有一點喜悅,“小木槿,你對彆人的關注真不少。”

紀鳶還沒高興,被這莫名其妙的問話弄懵了。

似乎是錯覺,大反派在表達不滿:不許在乎彆人,隻能看我!看我!

怎麼可能呢?紀鳶晃了晃腦袋,打破不切實際妄想。厲曲軻才不可能霸道又可愛的撒嬌。

下一刻,厲曲軻把身體掌控權讓給了紀鳶,他聲音冷淡:“陳敬達打了越洋電話威脅我。”

厲曲軻平靜而淡漠,簡單描述一個普普通通的事實。

紀鳶怒氣冒出,她捏住了拳頭:“陳敬達,他怎麼敢?”

她再好脾氣也要原地暴躁了,陳敬達,忘恩負義的家夥。憑什麼要挾厲曲軻?

他是厲曲軻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唯一好友,親如手足。卻也是背叛厲曲軻最深的人。

陳敬達厚顏無恥,超乎紀鳶的想象。如今他居然還恐嚇厲曲軻。

相比之下,厲曲軻在紀鳶的官方形象,瞬間變成了小可憐。

紀鳶又氣又怒,她好不容易才平複心情緩緩抬手,拍了拍厲曲軻的腦袋:“厲曲軻先生,彆怕,我替你教訓他。”

紀鳶的心神全部被厲曲軻攥緊,他沉默不語,依舊讓紀鳶心疼他的種種遭遇。

厲曲軻極輕極淡地哼笑了一聲:“陳敬達再也翻不了身,你應該可憐他。”

剩下的日子永遠在痛苦中度過,陳敬達不瘋也得瘋。

再說,小木槿這麼弱,彆給嚇哭了添麻煩。

紀鳶不知道厲曲軻的心思深沉無奈,她摸著厲曲軻的頭頂,指腹下的感覺似乎有一道細細的疤。完美無缺的藝術品,赫然有了一抹瑕疵。

“厲曲軻先生,你什麼時候受傷了?”紀鳶不禁遲疑,厲曲軻經過她不知道的凶險,那般心驚膽戰。

話一出口,紀鳶立刻後悔了。厲曲軻不是那種誇大自己悲慘的人。他的自尊心很強,不屑於博取他人的同情,甚至可能冒出最冰冷的敵意。

光是想象,紀鳶就承受不住厲曲軻冰冷的態度,厭惡的眼神。

她扯出一抹笑,手指交錯地握在一起:“抱歉,我又多嘴了。我總是這樣過度關注,應該不招人喜歡的。”

紀鳶嘴角勾起,目光黯淡,一時情緒低落。

厲曲軻的嗓音響起,罕見有一絲溫和:“陳敬達出賣公司,那時候留下的。”

年少時太過信任一個人,交出了自己的後背。這樣的失誤,厲曲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一生不會再犯。

此刻厲曲軻的話語,冷淡克製,昔日的恩怨分明終於要了結了。

紀鳶心尖密密麻麻的疼,傷到腦袋的傷口,可大可小。厲曲軻是不是曾經和死神擦肩而過?

書裡的大反派神秘,強大,缺少更多描寫厲曲軻經曆。

紀鳶難過得喉嚨哽咽,厲曲軻獨自經曆過的艱難,遠比想象的多。

真正慘痛的事,厲曲軻選擇了閉口不言。

紀鳶不問,他永遠不會再提起,獨自背負著所有傷痛,無人分擔。

“以後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紀鳶眼睛有點模糊,她微笑地鄭重許諾,“厲曲軻先生,我保護你。”

厲曲軻對小木槿的弱小天真嗤之以鼻,心頭卻莫名一軟,說不出嘲諷的話:“你不想回家?”

“想啊,厲曲軻先生答應過。”紀鳶指尖一頓,她眼角彎彎,“回家之前,我也要把壞人通通打敗。你將來的日子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我才能安心離開。”

小木槿篤定的模樣,似乎再多再難的事都會迎刃而解:“你這麼好看,活的也帥氣。”

才不要當反派,給男女主當炮灰呢。哼。

明明不著邊際,卻惹的人不自覺多聽幾句,看看還能說成什麼樣?

厲曲軻不自覺奪回了身體的控製權,他胸腔回蕩的心跳重重的,一聲冷嘲輕笑:“誰教你的,瞎話滿天飛。隻怕大難臨頭,第一個跑走的就是你。”

紀鳶靈魂的震動,仿佛與厲曲軻心臟跳動同步。她情不自禁,喃喃細語:“我逃不了,隻在你身邊,哪也不去。”

分明是被迫綁在一起,說的這般心甘情願。

冰冷死寂的大海,讓一支彩色的花增添了顏色,美的動人。

“小木槿,記住你今天的話。”厲曲軻呼吸微沉。

他眼眸濃得化不開的偏執,“但凡生出一點逃跑的心思,天涯海角,我都把你抓回來。”

紀鳶讓深重的情緒弄的暈頭轉向,她是一不小心答應什麼了不得的事嗎?

等等,不是說好送她回家。突然冒出來的警告是什麼意思?

厲曲軻今天花式美貌攻擊,又是不著痕跡把小木槿的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

紀鳶渾然未覺,她觸碰了大惡狼的心窩。最脆弱不肯示人的軟肋。

厲曲軻沒有給紀鳶深思的機會,他拿出紀鳶一直垂涎的經典款甜點:“今天,我見過了梁家的人。”

紀鳶一下子從美食的誘惑中清醒,警惕道:“梁越禾他們沒做什麼吧?”

縱然知道厲曲軻原本也是豪門梁家的一員,但她始終無法劃等號。

畢竟,梁家可能存在害死厲曲軻父母的凶.手,而梁越禾是間接害死厲曲軻的罪魁禍首。

紀鳶的著急溢於言表,厲曲軻溫溫一笑,眼眸發冷:“你該問問,我對他們做了什麼?”

紀鳶:……大佬,你好棒棒。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喜歡評論裡小仙女們可愛到爆,好喜歡!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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