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1 / 2)

“這麼高興?”厲曲軻終於忍不住問。

小木槿一個人躲在洗手間裡偷笑。這種沙雕的行為, 厲曲軻這輩子都做不出來。

他還被動一同體驗內心小鹿亂撞,麵紅耳赤, 開心得飛起想原地打滾的喜悅,極為陌生的感覺。

紀鳶眼角彎彎,嘴角翹起像偷吃了蜜, 捧著發燙的臉笑嘻嘻:“厲曲軻先生, 你害羞了嗎?真可愛。”

愛嘲諷的大反派第一次真心實意誇人,紀鳶怎麼能不嘚瑟呢。

“可愛”這個詞一點也不適合厲曲軻, 他鼻音輕哼:“小木槿,你的要求也太低了, 這麼容易收買。”

他簡單的一句話,居然牽動小木槿的心緒這麼大波瀾。

甜食、顏控,如今還不經誇,厲曲軻深深憂慮, 這個家夥到底還有多少弱點?指不定哪天被人勾勾手指就騙走了。

他莫名擔起教導小木槿的責任:“不要輕信男人的話,最容易編造的就是謊言了。”

紀鳶一愣, 眨了眨眼,她搖頭淡笑很認真地糾正道:“不一樣,因為是你啊。厲曲軻先生不會騙我的,對嗎?”

厲曲軻沒有意識到, 冰冷堅硬的盔甲隻對一人露出柔軟的珍貴,對紀鳶有多重要。

厲曲軻一頓,冰封的內心隱隱撬動,竟然一時想不到反駁的話。難道要告訴小木槿, 他心計最深,聰明一點就該逃的遠遠的?

“當然,”厲曲軻臉不紅心不跳,把小白兔叼回狼窩,“你隻用相信我。”

“恩,”紀鳶點頭,笑出了兩顆小梨渦。她慢吞吞的開口,指尖在膝蓋上畫圈圈。

“厲曲軻先生,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比較好啊?在你心裡,我有那麼一丟丟位置嗎?”

厲曲軻心裡微微的怪異:“……你想知道這些?”

紀鳶的眼睛亮晶晶,臉皮發燙:“嗯呐,說吧,我在認真聽呢。”她人一飄,開始貪心不足,想了解厲曲軻對自己的印象。

小木槿期待的羞澀,準確無誤傳到了厲曲軻的心尖。少女得意竊喜的樣子,仿佛窺探出了厲曲軻埋藏的秘密。

或許是紀鳶的影響,厲曲軻的意識裡微微發熱。

仿若萬年冰山受到春日的溫暖,光芒照耀的明亮美好,化作淙淙冰涼的溪流,滋潤風中搖擺的嬌.嫩小花。

危機感微微上升,厲曲軻嗓音薄涼地說:“慫慫的,不聰明,沒威脅的小白兔。”

不作為獵物,真的是太可惜了。

紀鳶:“……”

好熟悉的嘲諷語氣啊,剛才美好的溫柔仿若假象。

紀鳶撇撇嘴,她太得意忘形,沒記起厲曲軻大魔王的本質。他總有這種無情操作,讓好感度瞬間從滿格到低穀。

紀鳶板起臉,叉著腰:“我才不是小白兔,我是大尾巴狼!”

她不滿地對手指:“厲曲軻先生,我們先達成共識,我膽大,機靈,關鍵時刻特彆凶,會咬人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