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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夢韻隨時可能卷土重來,但容景穗第一個信不過的就是厲曲軻。

紀鳶腦海中, 厲曲軻的嗓音不含情緒:“她可以走, 紀鳶不行。”

“好,”紀鳶鄭重點頭。她心裡清楚厲曲軻不可能放過植物人少女, 威脅她最大的籌碼。

眾人眼中, 紀鳶沉住臉色,眼眸冰冷,麵向容景穗, “我派車送你們。今晚的一切,當做沒有發生過。”

冷酷無情聞名的“厲曲軻”竟然這麼好說話,容景穗如臨大敵的神經微微放鬆:“多謝。不過, 經紀人會送我們。”

厲曲軻靜默片刻,悅耳的音色如寒冰凍人:“副人格, 你在反抗我?”

軟弱可欺的小兔子向來言聽計從, 哪怕被厲曲軻踩到尾巴也紅著眼睛不敢撓人。這是第一次無視他的命令。

紀鳶靈魂深處滲出森森寒意,她緊咬住牙才沒打戰,鼓足勇氣在心裡回應道:“厲曲軻先生, 我相信容女士會保護好紀鳶小姐。”

厲曲軻冷冰冰如機器人一絲不苟:“她親手將紀鳶交給心懷不軌的紀夢韻。”

保鏢們再晚一步, 看到的就是紀鳶的屍體。

大反派的嘲諷能力Max,紀鳶心平氣和地反駁:“容景穗不是故意的,是紀夢韻欺騙了她。”

紀鳶揮手讓保鏢打開房門:“而厲曲軻先生,你明明可以阻止容景穗,卻讓紀鳶小姐落到了紀夢韻手裡。

“哪怕遲到一點點,紀鳶小姐和容景穗都可能出事。如果有下次, 你依舊把紀鳶小姐當做誘餌,置她於危險之中也無所謂?”

“你在怪我?”厲曲軻一聲冷笑,氣氛溫度降到了冰點:“副人格,你的膽子變大了。你將弱點托付給一個剛背叛朋友的人,愚蠢至極。”

厲曲軻嘗過被摯友背叛的滋味,他的語氣並不相信任何人,冷嘲紀鳶的天真。

紀鳶捏了捏指尖,堅持道:“從剛才開始,容景穗一直在保護紀鳶小姐。我願意相信她。”

紀夢韻握著毒藥逼近時,容景穗第一時間舍身擋在了植物人少女麵前。

大反派腹黑到變態的地步,紀鳶看出來了,她再一步步地妥協下去,植物人少女遲早會陷入真正的危險。

厲曲軻無情的嘲笑:“相信?沒有被狠狠背叛過,你不會清醒。我真是高看了你。”

紀鳶沒有放棄,篤定道:“她不一樣。厲曲軻先生,如果你不相信任何人,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呢?”

厲曲軻冷笑:“難以想象,我的副人格天真到過分。看你能不能叫動保鏢了。”

麵對紀鳶送客的命令,這回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鏢們一動不動守在門邊。

隊長賈易額角抽抽:“厲總,我們的任務是寸步不離保護紀鳶小姐。”

讓容景穗帶著紀鳶離開,就是他們嚴重的失職。

容景穗妍麗的眉眼瞬間淩厲:“厲總,什麼意思?”

紀鳶懂了,厲曲軻智多近妖,心思多的要命,真的在每一處等著她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