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1 / 2)

紀鳶走出VIP電梯,剛經過拐角, 空曠走廊回蕩著歡快聊八卦的聲音。

前方上下班打卡處, 兩位都市麗人親昵地並肩走著。

黑色西裝小姐姐:“公司有人在說紀家二小姐的壞話,被厲總撞了個正著。”

她捧著臉, 無比羨慕:“你沒看到厲總維護未婚妻的樣子。天哪, 帥的我合不攏腿!”

純白長裙小姐姐抱著胳膊,滿滿不屑:“你沒看錯吧?我可是有獨家消息,紀鳶就是讓人寵壞的千金大小姐。厲總訂婚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女人,才是看走了眼呢!”

黑色西裝小姐姐不同意,微微同情:“彆這麼說, 網上都澄清了。紀家二小姐沒有傳的那麼壞。”

純白長裙小姐姐冷淡搖頭:“網上的東西你也信,都是有錢人的運作吧。實話跟你說,我認識紀鳶的親姐姐。”

“夢韻麵冷心熱,藏不住心裡話。她對任性的妹妹無限包容。結果紀鳶呢, 刁蠻任性,她竟然酒後駕車, 撞成植物人也是自食惡果。”

紀鳶不自覺放慢腳步, 談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腦海裡很安靜,四周空蕩蕩,紀鳶微微心疼。

紀夢韻是植物人少女的親姐姐,卻也是少女車禍的背後推手。她們灌醉了紀鳶,誘導她對準厲曲軻踩下了油門。

少女付出了慘重代價,至今還躺在病床上一睡不醒。紀夢韻不僅置身事外,更肆意地抹黑著無法為自己辯解的少女。

紀鳶眼眸微酸, 捏了捏指尖,輕聲問道:“厲曲軻先生,你怎麼看紀鳶小姐?”

她作為“副人格”不能跳出來解釋真相,但也想聽聽厲曲軻的看法。

厲曲軻語氣冷淡:“沒留意。”

紀鳶沉重的心情頓時閃了腰:“恩?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想一想按照厲曲軻的性子,還真有可能。

當初厲曲軻承諾了紀東海照顧紀鳶,隻需派人保護她的安全。防住了外人,料不到,包藏禍心得卻是少女後媽和繼姐。

原來,少女在厲曲軻的心裡沒有姓名。

紀鳶詭異有點輕鬆:“還是謝謝你對紀鳶小姐的維護。”她補充了一下,“恩,保護了我喜歡的人。”

她不由得冒出一個念頭:“如果紀鳶小姐醒來就好了。”

紀鳶想告訴少女,世界上雖然有對她很壞很壞的人,但也有真心等待她蘇醒的人。

厲曲軻聲線平靜薄涼:“嗬,我等著。”

紀鳶後頸微微一涼:“等等,厲曲軻先生你還記仇,她開車撞你嗎?”

她還抱著微弱希望,少女成為植物人,厲曲軻不計前嫌呢。

厲曲軻隻有一聲冷笑,嘲諷意味滿分。

紀鳶頓時明白,她太天真了……

還有厲曲軻這樣惡意滿滿,等待少女的清醒的大魔頭。

醒來的世界,這麼可怕嗎?

她白天附植物人少女身上,身份可得藏嚴實了!

厲曲軻的寒氣快把紀鳶凍哆嗦了。

她望著街對麵玻璃櫥窗裡的女模特,連忙轉移話題,真心誠地讚歎:“粉色的小裙子,真好看啊。”

紀鳶可羨慕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小姐姐,各式漂亮的小裙子隨便穿。不像她嬌小的身材,選擇有限。

她語氣中不掩飾的可惜:“我也能穿美麗的小裙子就好了。”

厲曲軻沉默片刻,微微磨牙:“休想。”

這輩子都不可能,死都不要想!

紀鳶一怔,噗嗤一下笑出聲:“厲曲軻先生,你在想什麼呢?我不會偷穿小裙裙啦!”

高冷霸氣的大反派穿漂亮小裙子,紀鳶想象不出來。但是,厲曲軻略微激動的語氣,紀鳶忍不住想笑。

有點可愛啊。

厲曲軻:……這種興奮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

酒吧貴賓包間

梁越禾打開了文件袋,倒在桌上零散的照片和資料。他眉眼隱含戾氣,瀟灑不羈:“隻有這些?”

私家偵探眼神精明,笑了笑:“梁大少,厲曲軻這人心思重,藏得很深。隻有我們事務所,挖到了他在A國孤兒院的經曆。”

梁越禾指頭夾起了一張舊照片,福利院的白色房子麵前,笑容和善的兩位大人,一群發色膚色不同的小孩。

人群裡兩位黑發少年,其中身材稍高的白衣少年,他麵色蒼白,漆黑的眸子冷淡,氣質與周遭格格不入。

較為矮胖的黑發少年搭著他的肩,笑容燦爛輕鬆。

私家偵探指著神色微微陰鬱的白衣少年:“這是七歲的厲曲軻。他父母是華國人,在A國遭遇綁架身亡,行李全部被卷走。厲曲軻年紀太小,創傷後應激障礙丟失了記憶。

“後來的寄養家庭有虐待孩童的嫌疑,他逃回了福利院。厲曲軻很快能自食其力,活到了今天。”